他没想到方茹茹看见他竟然直接利用绳子滑下来,姚县令看着腿都软了。十米高的城墙这位夫人居然直接速降下来!可亏是没有出事,他还在心里佩服方茹茹。
方茹茹安全落地后很着急地冲上前来报备案情:“死者为男性,风评不好,有案底又有仇家。不排除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死者是被吊上去之后才被杀死的,致命伤为喉口。杀人凶手不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性。”
方茹茹毫不迟疑地说出她一连串的判断让姚县令无从反应。过了许久他才断断续续地询问到“何……何以见得?”
“我刚刚在城墙上发现未完全干透的血迹!血迹呈喷溅式撒开,是死者的血迹。这足以证明他是在被挂上去的时候才被杀死的!”方茹茹有条不紊地诉说着她的判断。
姚县令摸摸他长长的胡子欣慰地笑了笑随即拍拍方茹茹的肩膀说:“对不起啊茹茹。之前是我轻视你了,我应该猜到像你这么有创造力的人会给我带来惊喜的。”
方茹茹腼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回答说:“谢谢您的肯定。现在需要您帮忙寻找昨天晚上子时至丑时有无目击者。”
“好!很好!我现在就下达命令。让他们寻找昨天子时至午时的目击者。”姚县令说完这番话立刻转身寻找下属发配任务。
方茹茹起身继续去寻找证据想着能否抓住其他的细枝末节,有的时候真相就隐藏在细节里。细节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能否发动他们的火眼金睛找到就是他们的本事。
“茹茹!你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李润从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他身着像平时一样普通的白色素衣莞莞类卿却又不像平常。眉间的汗滴在素衣打湿了衣服,后背也被浸湿了。
他看见方茹茹便急忙跑来抓着她的肩膀,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早晨醒来竟未见着夫人我好生着急,娘亲也不知你去哪里了。我一猜就知你指定在这,路上我曾设想过许多你不在这的可能性。万一……你不在……我”
“润润!这话不许说!不会发生的。”方茹茹摸了摸鼻头心虚地安慰到,她还真有这种想法。但是她一定会提前说明的。
“真的吗?不会吗?”他一直在喃喃自语随即一把揽过方茹茹轻声到:“娘子我想抱抱你。”
他话音未落方茹茹就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男人肩膀,她从未想到这个病弱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宽厚的肩膀和胸膛,他身上淡淡的中草药味她这个最不喜欢药味的人居然觉得好闻。
不知道他们俩拥抱了多久多久,这时突然间后背传来“咳……咳”。这对夫妻像触电似的弹开。
姚县令摸摸他的白胡子哈哈大笑:“我竟未曾想到我们的李举人居然会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卿卿我我。”
他又转头对方茹茹笑着说:“丫头啊,你这夫君是真的着急你啊。下次我们出门记得和夫君报备一下啊听见没!”
方茹茹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些什么才好。
李润感觉到方茹茹的无措于是他主动岔开话题:“查到什么了吗?我优秀的夫人。”
“当然!”说起这个案子她又充满了力量。
“我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子时到丑时,观察到死者的死亡方式是先被捆绑上去后被人使用锋利的武器刺破动脉放血休克而死。”她说完主动地看向李润像是一个讨糖的小猫。
李润摸了摸她的头看向她情不自禁地发出温暖的笑,“茹茹真的好棒好棒啊!”这时阳光和煦,微风轻拂。不是风动,不是帆动,是心动。
方茹茹定定地看向他心里想着,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报!姚大人,我们已经寻找到昨日的目击者了。这位打更人在子时至丑时的时候路过这里。”其中一位小捕快跑到姚县令面前激动地答复情况。
姚县令正不知道要怎么化解这个令他尴尬的局面他的这个好下手就非常及时地带来了消息。
他不像平常般的那么冷淡,因为今天他热情地让小捕快以为自己要升官了,“是吗是吗!快把他带来。”姚县令的眼神里带着光眼睛里含着“谢谢”两个字。
这个打更人被人带来。方茹茹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走上前去观察询问“昨天你在什么具体时间路过这里。你还记得吗?”
“是……是子时两刻。”他始终低着头把手背在后面。
方茹茹悄悄地绕到他背后一把抓起他的手说:“好啊好啊你藏着不让看啊。说!手上的伤哪里来的。”
“小人……小人……小人是刚刚帮拙荆下厨伤的手。请大人明鉴啊!”他颤颤巍巍地回答。
方茹茹抓起他的手仔细检查,“确实是新伤。不过……”她停顿了许久“你在说谎。”
“新伤没错,却不是菜刀割的。虎口处也没有本应该有的打更人的茧。”方茹茹拽着他的手越握越紧。
她扯紧打更人的手了绕到正面看着打更人,“你要不就是没有打更在骗人,要不就是昨天被临时更换的。”
方茹茹挑了挑眉,“现在给你机会解释。我不一定会相信。但是你不解释你就成为嫌疑犯之一了,懂了么?”
“好好好!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