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方茹茹看着李济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有人欺负他了？
李济靠近方茹茹，悄悄地说：“二嫂，你看那个是不是方倩倩？”
方倩倩？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乍然听别人提到，方茹茹第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是谁。
哦，对了，好像是自己的便宜妹妹。
不过方倩倩怎么会在这里？
方茹茹赶紧向李济指着的方向望去。
在牛记杂货铺的店门口，跌倒在地的方倩倩的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应该就是方茹茹刚才听到的那一巴掌。
方倩倩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显然流了不少眼泪，神情绝望而无助，呆呆地看向对面。
在她的对面，一个中年女人正叉着腰对她怒目而视。
中年女人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低着头，一人不发，不敢看方倩倩一眼。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这小娘子真可怜，被这对母子欺负得这么惨。”
“惨什么啊，还不是自找的，谁叫她想攀高枝呢。”
“什么时候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儿子也算高枝了。”
“一个乡下农女，一个县城杂货铺老板儿子，可不是高攀嘛。”
“这杂货铺老板有四个儿子呢，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小儿子继承家业吧。这分家以后也不知道这个高枝能分到多少家产呀，我看悬哪。”
“所以说他老娘想给他挑个家境好的媳妇。”
“这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这么一闹，谁还愿意让自己女儿嫁过来。婆婆凶悍，丈夫没用，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吗？”
“…”
方茹茹听着吃瓜群众的议论，大概理清了事情经过。
方倩倩和牛记杂货铺老板夫妻的第四个儿子牛二虎，不知道怎么就看上眼了。
两人一直偷偷往来，直到今天，牛二虎带着方倩倩来到家里，想要父母成全他们。
牛母一听方倩倩是个家里贫苦又丧父的农女，整个人都炸了。
当即将方倩倩拖到门口一通大骂，在这期间，那位牛二虎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原来当初自己在无音寺看到的就是他们。
方茹茹虽然对这个便宜妹妹无感，但还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此时的方倩倩看着躲在牛母身后的牛二虎，心中一片冰凉。
不禁在心中反问自己。
这就是自己这一年来所爱的男人吗？
这就是自己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
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呢，竟然喜欢上这种懦弱无能之辈。
明明不久前还海誓山盟，说今生非自己不娶，结果仅仅被家人骂了几句，就对自己不管不问。
回想起相恋时的美好，方倩倩只觉讽刺。
“倩倩…”
牛二虎开口。
听见牛二虎的声音，方倩倩的眼中含着一丝希冀。
“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以前是喜欢过你，但我们的差距太大。我们是不可能的。”
牛二虎飞速说完，又躲到牛母身后。
方倩倩听见牛二虎说的话，瞪大眼睛看着牛二虎，不可置信，什么叫我缠着你？
周围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牛二虎这么说，难不成真的是这个小娘子缠着他的？”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真没想到！”
“是啊…”
“…”
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方倩倩虚弱的反驳道：“不，不是的，我们是两情相悦。”
“什么两情相悦！你一个小娘子能不能要点脸！”
牛母听见方倩倩的辩解，立刻大骂，活脱脱的一个泼妇样。“就你这样的还想嫁入我们家！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做我们家的媳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幅穷酸样！”
“你这辈子就是个贱命！”“不！不是的！”方倩倩不断摇着头，脸色越发苍白。“不要再说了！“看着方倩倩如此激烈的辩解，牛二虎大喊一声。“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你，求求你，原谅我，以前的事就当是做梦吧。“方倩倩看着一脸悔恨得牛二虎，心中的委屈与愤懑之意更加强烈，忍不住吼道：“你既然不能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要给我承诺！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
牛二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牛母一把拉到身后。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下贱！”
方倩倩双眼通红。
好，既然你都想逼死我，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方倩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墙撞了过去。
“啊！”
围观群众一阵害怕。
突然，方倩倩被人一把拉住。
围观的人都送一口气，唯有牛母似乎有点遗憾。
看到牛母脸上的神情，方茹茹眼神一冷，但又转瞬即逝。
“方倩倩，你现在死在这里，你是轻松了，一了百了。但你娘要怎么办，你要逼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