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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双喜临门”惹祸端 枉费心机事难成(2 / 3)

挣扎着。

那木拉图土生土长的牧区人,琢磨起牛的孕期,扳着手指数了起来:280天,第2年的4月底能下犊子,大雪盖着草场。这个时候哪有配种的,落地的犊子不得冻死啊。歪着头瞅着他:“苏白羊吃多了,脑瓜子有病啊。说一千遍,钱能跑到你手里?接着说呀,这时候配种,啥时下犊子啊。”

巴雅尔说:“有暖棚啊,怕啥。你家没接过冬羔子?”

嘎查长翻了一眼,尼玛的人不大,下犊子的事也能闹机密,拾起话头说:“你那里的牧区穷啊,没暖圈?”

“暖圈是给羔子的。”他白了一眼嘎查长。

高拥华说:“捏虱子要贴布啊,不能在空中捏吧?”

巴雅尔指着大坑的方向:“对呀,牛羊听不懂人话,才掉进去了。有人拿搅屎棍子,把屎抹在我身上。”

牛死在了坑里,掉进了巷道里了。坑口的白气大了。巴雅尔的哭声也大了。嘎查长说:“回吧。哭声再大,牛也不能活命了。”

“回啥呀回。命丢了,给个说法啊。”

嘎查长说:“给啥说法啊?也没说不赔你钱呀。”

高拥华接了一个电话,回头瞅着坑口渺渺升起的白雾说:“让你说对了,雾气里有钱,可你拿不到大钱。白所长要过来调查,牛是咋掉进去的?还要问阿来夫,啥时过来配种的?”

巴雅尔的哭声渐渐小下来,转身走了。

“走啥啊,白所长一会要找你问话。”

他住了下来瞅着高拥华说:“没拿到钱,我走啥了,回趟商店。”

嘎查长猜到他去了阿来夫那里。阿来夫说:“我想过了,不能说假话。说假话,查娜的活儿就丢掉了。那个高经理找过查娜了。”

“咱是兄弟,你要帮帮我呀。你说过了的。”

阿来夫指着那几头牛,说:“公牛咋给公牛配种啊。我没母牛。”

巴雅尔和一根木头桩子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瞅着白所长打过来的电话,手抖了起来,脸也拉长了。

嘎查长停下车走到坑口,他竟然没看到。“想啥呐,咋不接白所的电话,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巴雅尔怯怯地说:“嘎查长,你要罩着我啊,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白所长跟你说啥啦,我咋跟他说啊?尼玛的高经理,提前给查娜下了套,没退路了。”

“我也是为这事找你的,咋整啊。”他去车里拿了1000多块钱塞到巴雅尔手里,“堵住阿来夫的嘴。去借一头母牛,塞进群里。”

他把钱又塞给了嘎查长:“我给过,他死活不接这个钱。”

巴图又一次到了大坑边上,白白的雾气飘落到了脸上。“草原塌了,赔钱有啥用?牛羊吃啥呀?人塌进坑里,给再多的钱有啥用?这片好草场……”

岱钦低声说:“大羯羊跳不过去的沟坎,羔子的劲儿再大,也白扯。”巴图白了岱钦一眼没说啥。

俄日敦达来让额日敦巴日离开。他凑近父亲说:“你张口一个呼和巴日,闭嘴一个呼和巴日,直接骂我好了。矿山这个项目,停不下来啊,旗委书记旗长也说了不算啊,更何况呼和巴日是个跑腿的。你唠唠叨叨的,传到他耳眼里,还让不让你儿子干了。我去找旗长,那不是羔子跑到狼群里,有活命吗?把我撤了,再来一百个,不还是这个样子。我在这里干,你的话不能全听,总的听吧。换了别人,没人听你唠叨这些,说了和没说一样,你憋了一肚子的气,久了会憋出病来的。换一下位置,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去做嘛。”巴图的右手一直哆嗦着:“你是大人了,不要做小孩子的事,毁了草场,明天吃啥,是白毛风,黄毛风,还是西北风。我还能活几年?让哈斯朝鲁咋看你这个舅舅的。离开了牛羊,牧民能干啥?扎着脖子不吃不喝饿死?没草场,没了牛羊,旗长跑的比黄羊还快,走人了;苏木和嘎查的人,往哪里跑呀。”额日敦巴日下车走到巴图眼前:“老嘎查长,苏木里有事,我接苏木长走了哈。”苏木长上了车埋怨起了:“咋才来呀,没看短信?”

嘎查长问:“林矿,这大坑,一个月能填平吧。”

“只能是黑白联轴转了。先用网围栏围圈好,担心牛羊再掉进去。”瞅着阿斯夫的大舅哥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和额日敦巴日托出了实底:不是不想填这个坑,也不是骗你和阿来夫。选矿厂在张着嘴等料吃,矿石量供不上来,在浅部两个中段回收些残矿。用废石填平塌陷坑,回收高品位残矿就要停下来。用废石把坑填平,那是劳民伤财。铲运机不停地装,大卡车不间断的运送,废石不算钱,赔上了人工和柴油钱。可井下中段一出矿,回填的废石就往矿石里混,矿石的品位就下降了。这不等于把废石从井下提运到地表,重新填进坑里,又提运地表,咋回填啊。塌陷坑四周用网围栏围着,四面挂着红底白字的蒙汉双语的夜间反光的警示牌。矿区的保安和夜间巡逻队,两小时巡逻检查一次。牛羊接近网围栏时,主动吹哨驱赶。网围栏的固定桩没倒斜的。牛掉进塌陷坑之前,南面一侧和东面一侧的网围栏一夜间被人偷走了。网围栏偷走后,红色反光的“塌陷区域,严禁进入”的警示牌,规规矩矩挂在固定桩上。夜间巡逻队员用手灯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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