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灵力,忽然从平阳峰发出,直冲云霄,若不是因为“林清尘”是从掌门——杨清安亲手带出来的,只怕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敌袭。
“掌门师兄,您当真不去平阳峰看看么?”席间说话之人便是留阳峰峰主——鲵凃,一身素白衣衫,腰间别有一把银白色的宝剑,其剑鞘之上刻有卷云纹路,丝丝凌寒之气微露,其间还刻有“霜降”的字样。
他正襟危坐于杨清安右侧首座,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杨清安,似在等他发号施令前去捉拿擅闯浮生派的贼人。
被鲵凃这么一说,原本来殿堂议事的众人皆纷纷慌张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妄自猜测着是不是沧幽派又打着比试的名字,攻上山门挑衅来了,而除了杨清安之外,最为淡定的便是只有荀勉建一人了。
荀勉建闻声,偏头望了望高坐于正中的杨清安,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便已各自猜出了几分原委。
荀勉建眼见师兄只是轻声笑着,却不说话,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泯了泯手中白釉茶盏泡的碧螺春,淡淡道:“慌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而已,便由着他们晚辈闹腾去,也方便他们历练。”
这一说,众人却越发慌了,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提拔起来的子弟就那般莫名的折了,这才纷纷想起让那个医术高超的李时中过去看看,有他在,只要那些小家伙还能吊着一口气,他都能把他们之后摆弄的活蹦乱跳的,他们也就无需像现在这般担心了。
可饶是众人将整个子偕殿看了个翻来覆去,看的个望眼欲穿,却依旧看不见李时中的半分影子,只见得末座那两张空落落的椅子。
“噫?今个儿不是议事么,李时中那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忽然有人多嘴问了一句,之后那子偕殿内便似炸开了锅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不休了。
“那李时中不是酷爱药草么,多半又是偷溜出去采药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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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出这么大事,他还去采什么药啊,若是我家那些个子弟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只能自个儿想办法给他们吊着命,等他回来呗……”
可是问来问去的,却始终没有人提及同样没来落席的林清尘,这个最末进门的小师弟,仿佛被众人彻底淡忘了一般。
而另一旁的荀勉建,却早已是脸色铁青,隐隐有要发作之势。
“这群泼皮……”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成天就只晓得指望着李时中那一双手救人,也不想想他们几个门下都多少门徒,他哪里救的过来……”
荀勉建的声音虽然压的颇低,却架不住他身旁之人颇好的耳力,将他的话尽数听了去,当下便发作道:“你什么意思?李时中那家伙,但凡肯多带几个徒弟将他的医术传授给他们,我们也不必指望着他一个人!”
他的声音嚷的颇大,其他人闻声,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跟风道:“对啊,整个浮生派就他一个人会医术,我们不指望他,难道还指望你......可笑,你懂医术救的了人么?”
就这样,众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同荀勉建争吵起来,气的荀勉建青筋暴跳,他忿忿的偏头瞥了一眼杨清安,见他也在颇为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当即便止住了,任凭众人怎么骂亦不做声了。
偏偏荀勉建虽不说话,众人却依旧喋喋不休个没完,杨清安便猛地一拍桌子,这在将众人吓得停下嘴儿来。
“都闹够了没有......”杨清安轻蹙着眉头,扫了一眼殿内逐渐安静的众人,轻咳了两声道:“管或不管,救或不救,那都是师弟他自己的事,是不是该等他回来自己拿主意?”
听起来,似乎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众人面面相觑,眸光中尽是惆怅之色,就在这时,忽然李时中来了,纸扇轻摇从殿门外缓缓而入,在他身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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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人,发如颇墨,肤若凝血,眼神黯然无光,时而掩袖轻咳,眉间微蹙皆似病态,而那人身后还跟着一约莫十来岁的半大小子。
那孩子他们都认识,无非是林清尘门下的苏辛,因先前琇莹常带着他在门内四处玩耍颇为调皮,倒也被他们记住了,但是中间那位,他们只觉得略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咦?清尘,你怎么来了......”先认出来者的,果然还是只有同“林清尘”相处最久的掌门。
而另一边,一直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发火的荀勉建,此时听见杨清安忽然提及我的名字,这才下意识的殿门外望去,果真见我颤颤巍巍的被苏辛搀扶着走了进来,慌忙起身来迎我。
“师弟......你既身体不适,怎的不在屋里再多休养几日?”他从苏辛手中将我接过,扶到左边末座坐下,复叹道:“原本我想过两日去平阳峰上探望你的,却不想你竟今日便匆匆来了。”
“没办法,整日窝在屋里太闷了,故而出来走走,后来听师兄说今日晚间有紧急议事,我便随六师兄一道出来走走。”我脸色苍白的哭笑不得道:“顺便过来同大家道个欠,之前大家看到的那股灵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