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的阳光,斜照着无边丛林中蜿蜒的小溪。彭刚手握一块玉牌,目光呆滞地盯着溪水映射的粼粼波光,一脸蒙逼。
让彭刚不明白的是:什么情况这是?我怎么出现在这种鬼地方?我不是正在上夜班么,在工作大楼里巡逻。突然发现一个夜行蟊贼,追上漆黑雨夜中的楼顶。交涉无果之后两人扭打在一起,突然一道蓝色电光闪过,紧跟着是劈哩啪啦电弧乱窜,然后滚滚雷声贯耳,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低头看看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没啥变化呀?就像是往常上完晚班倒头大睡之后起床一样,除了头发有点乱,脸还是自己那张脸,普普通通,不算丑也不帅,两腮,下巴和嘴四周密密匝匝的胡渣又冒出了头。
难道关于楼顶抓贼是做梦,要不怎么被雷劈中了,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也没感觉有啥不适。可想想不对啊,自己孤家寡人一小保安,手停口停,不上班喝西北风去啊。明明记得最近公司接到一桩大生意,给xx大楼做全保,自己最近排晚班。而且至今回想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小蟊贼威胁利诱无效之后气急败坏地眼神历历在目,雷电流经身体时,头发寒毛直竖,身体一部分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抽搐,一部分像是离开了自己一样麻木无知,剩下的一大部分像是被开水烫到,被火烧一般剧痛。这些身体上的感觉,和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恐惧,是做梦无法体验得到的。
可是如果自己记忆没有问题,那是现实出了什么问题吗?自己怎么一醒来就在这一片原始丛林,自己从清晨醒来一直想走出去寻找大路,可是转悠到现在,连一条小路都没发现。期间还爬上一座山顶,四方眺望,可惜山峦树影层层叠叠,四方翠影连天,风景倒是不错,可是好似无穷无尽,不知路在何方。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更别说定位了。而且自己在丛林跋涉了大半天,身体好像一点都不累。平时自己体能也就一般般,短途冲刺爆发力还行,如果长时间运动的话,自己身体一定有疲惫的感觉。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还有手中这块玉牌,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身边。看品相还不错,应该能值不少钱,难道是那个小蟊贼的贼赃,扭打中被自己抓过来了?
彭刚正胡思乱想间,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在丛林里转了大半天,身体上不累,肚子倒是最实在,早上胡乱啃了几个有虫鸟光顾的野果,刚刚灌了一通水下肚,现在又想要干货。
算了,彭刚自问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不去纠结了。管他是被外星人绑架,还是穿越了,先祭祭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弄个窝过夜,明天继续去找路。至于上班打卡,会不会扣工资什么的,眼前可管不了那么多。
揣好玉牌,站起身四下团团一打量,彭刚眉头一皱。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如何解决吃饭问题啊。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是山也有水也有。可是你让我堂堂一大——不是,小保安,能怎么办。打猎?既没有工具,也没有技能。就算你给一杆猎枪,上哪儿打猎物啊。一路走来,虫鸣鸟叫入耳,偶尔看到不知道好像松鼠野兔之类的小兽,窜地那叫一个快。还好也没遇到什么大家伙,不然咱这一百多斤,说不定要祭了它们的五脏庙。左右一打量小溪,面前这一段很浅,也看不到鱼虾蟹什么的。叹了口气,摸摸肚子,且望下游走走看。
走了约莫两里,溪水渐深,拐角滑下一石坡,水流在石坡下汇聚成数丈大小一个水潭。在周围树木掩映下,水潭碧波盈盈。彭刚耐下心来,偷眼细细观察。万幸的是,水中影影绰绰有着鱼儿游来游去的身影,还不少。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抓?下水?不行。这水潭打眼一看,约莫一人深,彭刚自己水性也一般,只会狗刨式。这要是下去,别说抓鱼,自己安全都成问题,万一水下有水蛭、寄生虫什么的,更是不保险。那就想办法钓鱼吧,钓鱼的话,鱼竿好说,鱼钩和鱼线得想想办法。将自己身上各种物品掏出来,摆放在一块大石上。拿起自己上班时在正式场合使用的白手套,还好是针织的,找到线头处用指甲刀挑开一抽,用手拉了拉还挺结实,嘿嘿鱼线有了。拆下帽子上保安徽章,后面是别针样式,就是不算太硬,弄下来做鱼钩勉勉强强。忙活了半天,去折了跟细长坚韧的树枝做鱼竿,一小节干枝做鱼漂,一根别别扭扭的钓鱼工具做好了。又翻了半天草皮和树叶,找到几条虫子做鱼饵,彭刚开始了他的钓鱼大计。
许是深山的鱼儿,没遇到过渔夫的诡计,彭刚运气挺好,一连钓起了两条巴掌大小的怪鱼。一石头砸死怪鱼,看着这种鱼不成比例的大脑袋,还有大嘴里交错的钢牙,彭刚暗自庆幸:这不是食人鱼吧?还好自己没有贸贸然下水,不然不是我吃你们,得换成被你们吃。第三次有鱼咬钩了,彭刚一提鱼竿,手上感觉一沉。嗯?大家伙。突然鱼线一松,脱水而出。彭刚一看,果然别针不太管用,被拉直了。一寻思之后拿起钥匙串,选了一个合适的钢圈下来。又是一番掰直、打磨,最后用多功能军刀将其弯成一个鱼钩。想想又从手套上抽下一段长线,与原来的鱼线并成一股。
刚刚准备继续自己的钓鱼大计,突然心有所感,彭刚回头一看,一道火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