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意惜活的卑微,觉得自己以那种形式嫁进孟家,的确让丈夫和婆家丢脸了。只要自己小意奉承,公婆相公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怜惜她。不让她在外人面前露面,她没有一点不开心。
晌饭后,她在自己屋里歇息,睡得特别沉。她是被几声尖叫吵醒的,睁开眼发现她不是躺在自己床上,而是躺在陌生的假山石洞中,她和大伯孟辞墨衣不遮体。洞外一群人惊恐地看着他们,有孟家人,还有不认识的人……
江意惜蒙了,胡乱抓起旁边的衣裳遮住身体,尖声叫道,“这是哪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辞墨倒是冷静得多。他摸索着把衣裳穿好,对外面目瞪口呆的人说,“三弟妹被人灌了蒙汗药抬来这里,才醒来,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以后定会给家人一个交待。”
又侧头对江意惜说,“对不起,你是受我所累。无论前路多艰难,活下去,我会证明我们的清白。”
说完,起身摸索着出了石洞。
江意惜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设计跟大伯子私通,还有这么多人来捉奸,一下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是晚上,吴嬷嬷和水香被打死了,只水露在一旁服侍。
孟大夫人和孟辞羽一起来见了她。
孟大夫人没说话,高傲地坐在椅子上。她的管事婆子青嬷嬷代她说道,“江氏,你不知礼仪廉耻,与大伯勾搭成奸。你本逃不过一死,但我们成国公府是积善之家,留你一条活命。以后好自为之。”
孟辞羽也没说话,只鄙视和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等到青嬷嬷把话说完,他把一张休书扔在她脸上,便扶着孟大夫人走了。
或许是怕江意惜上吊,水露和孟家两个婆子守了她一宿。
长夜漫漫,江意惜没有合眼,思绪也由混沌变得清明起来。
她想明白了,同时干掉她和孟辞墨,那母子二人得尽了好处。她不是受孟辞墨所累,那母子二人不会留下她与他中的任何一个。孟辞墨那么说,是尽可能为她开脱……
她没有做那不知廉耻之事,她要活下来,等着孟辞墨还她清白。
第二日一早,她及十几车嫁妆被赶出成国公府。武襄伯府只接收了嫁妆,几个婆子出来把她送到青石庵出家……
她在庵堂里呆了五年多,没能等到孟辞墨证明清白,他却以那样一种形式死了。这一世,她一定要把孟辞墨的眼睛治好……
“姑娘,你怎么了?”
吴嬷嬷见江意惜脸色青白,眼睛发直,摸摸她的手心,冰凉,汗津津的。
吴嬷嬷吓着了,又轻声唤着,“姑娘,姑娘……”
吴嬷嬷叫了几声,江意惜才从痛苦的回忆中剥离出来。
“哦,我刚刚有些紧张,怕治不好孟世子的病……无事。”
水灵还处于极度兴奋中。她最崇拜孟老国公,今天终于见着了。
她没注意主子脸色不好,自顾自傻笑着。
“奴婢爷爷、爹、哥哥都最崇拜孟老将军,说他是战神,是常胜将军,所有挞子都怕他。我好想去他跟前磕个头,表达一下我的崇敬之心。可我又不敢,看着他就害怕,嘿嘿……”
江意惜说道,“孟老国公豪爽豁达,水灵去磕个头,说说心里话,他不会怪罪。”
水灵道,“那奴婢下次见到老国公就去磕头。”
吴嬷嬷笑道,“我们水灵最是机灵,还特别会说话。”
她们的话让江意惜放松下来。
孟老国公还活着,孟辞墨右眼还能模糊视物,自己也没有嫁给孟辞羽,还是江家姑娘……生活轨道已经偏离之前的方向。
而且,只要把孟辞墨的眼睛治好,把老国公保住,孟大夫人在成国公府就作不了妖。自己再想办法让孟辞墨发现孟大夫人觊觎世子之位想害他,或许孟辞墨已经发现孟大夫人的不妥,自会收拾她。
想到孟辞墨空洞无神的眼睛会在自己的治疗下重新焕发神彩,江意惜眼里涌上笑意。
回到扈庄,江意惜把所有下人都叫来上房,讲了她会治病及要给孟辞墨治病的事。让他们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别怪她不讲情面。
这几人都是心腹,但丑话要说在前面。
几人跪下作了保证。
下晌,把二进院西厢北屋收拾出来,作为看病的诊室。内院有个后门,若前院有外人,可以从后门直接进二进院。
忙完这件事,又开始忙碌李珍宝的吃食。
江意惜把她曾经在“食上”学的吃食做了改动,没有那么惊艳,又能吊起李珍宝的胃口。李珍宝虽然聪明,但单纯,不会想那么多。
下晌,孟家庄负责种花的王大娘和一个男下人过来,他们居然搬来了一盆开得正艳的三角花,把三角花的藤蔓缠在廊柱上,一串紫红色的花爬上去,极是?丽。
他们还拿来了几盆姹紫嫣红的名品牡丹和玫瑰,又给吴大伯几个下人讲了如何待弄它们。
吴大伯很忐忑,“这么名贵的花,我养死了咋办。”
王大婶笑道,“无妨,老公爷让我定期来待弄。”
有了这些花的点缀,庭院一下明丽起来。
重生以来,江意惜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