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是正常范畴里的人类,你也不在意吗?
江苓张了张嘴,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萧晟昀看出他脸上的迟疑,摸了摸他的脸:“苓儿想说什么?”
“陛下真的不在意吗?”江苓无意识揪住男人的衣服,“就算我颠覆了陛下的认知……”
感受到他的不安,萧晟昀打断他的话:“朕说过,无论苓儿是什么样,只要是苓儿,对朕来说,都一样。”
萧晟昀想起每每江苓失神时出现的莹白须须,心中猜测江苓自己是不是察觉到了。
他派去的人已经寻到了千芜大师的踪迹,江苓的身体状况,由千芜大师看一看他才能放心。
江苓垂头,让自己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低声道:“陛下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对宣王格外在意吗?”
“嗯。”萧晟昀轻抚他的后颈。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最后登上皇位的,是宣王……”抛开自己穿书的事,江苓挑挑拣拣将原书内容讲出来,“我很担心现实会像梦境一样……”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梦,朕不会让它发生。”萧晟昀吻了吻江苓脸颊。
江苓侧头,吻落在唇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我知道,陛下这么厉害,宣王的阴谋诡计一定不会得逞。”
萧晟昀按着青年后颈,将人按在自己肩膀上,在江苓看不到的地方,眸中一片暗色。
根据江苓说的梦境,江苓的一些异常就能说得通了,他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所以对宣王、江绪多一分关注,所以会提醒他,小心宣王。
宣王已死,通过他留下的只言片语,萧晟昀推测,他很有可能在临死前,做过和江苓一样的梦,所以才会说,如果没有江苓,成事者不会是他。
这一世,萧晟昀身体恢复的很好,加上很快在朝中站稳跟脚,江家又发生了种种不好的事,江致远自顾不暇,没有真正和宣王勾搭上,是以清算宣王余党的时候,他没有受到太大牵连。
距离钦天监选中的日子越来越近,朝廷和皇宫开始为南巡做准备,朝中势力已经肃清,萧晟昀离开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大问题。
清算宣王一脉的血腥场景历历在目,朝中人人自危,短时间里,没人敢动歪心思。
齐烈仔细查了一遍,将查到的结果汇报给萧晟昀。
和萧晟昀猜测的一样,被关在宗人府这段时间,没外人接触过宣王,他留下的那番话并非从旁人口中得知。
萧晟昀摆摆手:“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这个世界好几年,第一次出远门,江苓很是激动,数着日子期待那天的到来。
因为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萧晟昀需要安排好他不在的几个月里京中各项事宜,每日都忙到很晚,回寝殿时,江苓多半已经歇下了。
无论忙到多晚,萧晟昀都不会宿在外面,月上中天,范公公提着灯笼走在萧晟昀身侧。
他也算是看着萧晟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从一个不受先帝喜欢的皇子,成长为手握大启至高权力的帝王,多幸运,有一个能让他彻底打开心扉的人陪伴在他身边。
登基两年,不是没大臣上书过让帝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事,都被萧晟昀挡回去了,更是下令不许拿这些事烦君后。萧晟昀在朝中积威颇深,明令禁止的事,没几个人敢触其眉头。
大臣们几番上书,萧晟昀不为所动,眼见这条路走不通,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太后身上。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不管他们怎么明示、暗示,太后都不接茬,直言自己不会管皇帝的事。
今晚萧晟昀心情不怎么好,冷着一张脸,寒气逼人,宫人为他宽衣时,都死死低着头,不敢出丝毫差错。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江苓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摸了摸身边,没人,他半眯着眼睛坐起来,撩开床帐,看到了昏暗烛光下气质冷厉的男人。
“陛下怎么忙到这么晚?”江苓嘟囔。
他刚醒,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的。
萧晟昀收敛气势,挥退宫人,上前:“朕吵醒你了?”
江苓怕热,夏季穿的寝衣由轻薄丝绸制成,此刻,许是因为睡姿原因,衣领敞开,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圆润肩膀。
青年肤色极白,肌肤如暖玉般光滑细腻,尤其是当这人一脸懵懂望着自己的时候,萧晟昀心中腾起一股暗火。
他坐到床边,大手握住青年露在衣衫外的肩膀。
随着熟悉气息的靠近,江苓下意识往男人身上贴:“我在等陛下。”
只是等着等着就扛不住睡意睡着了。
江苓有些不好意思,又往男人怀里挤了挤。
萧晟昀搂住人,将人带进床帐里:“等朕做什么?”
“唔……”江苓现在脑子迷糊,一切都是遵循本能,蹭开男人衣襟,脸贴在男人有着结实肌肉的胸前,“想和陛下一起睡。”
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细腻肌肤,引起身下人阵阵颤栗,江苓揪住身上人的衣服,发出一声闷哼。
汗水滑落,滴到被子上,了无踪迹。
江苓的意识有片刻清醒,很快被拖入更深的漩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