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昀和长公主谈完事,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这么一句,眼神透露出无奈。
一旁的长公主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这个太子妃未免太有意思了点,他是怎么想出用这个借口拒绝屈家给你塞人的?”
“恐怕不是借口。”看江苓的样子,明显是真这么觉得。
被他们关注的江苓还在一张小嘴叭叭叭:“你弟弟这么瘦小,你家要是缺食物,怎么不该是你弟弟去做工,你身为兄长,又长得高大,合该担起养家重任。”
屈英卓脸色变了几变,一开始,他以为江苓是在讽刺他,但看着江苓脸上认真的表情,又不确定了。
真有人理解不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吗?还是他暗示的不够明显有歧义引人误会?
屈英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是在做什么?”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传来,屈英卓转头,看见太子和长公主在侍从的簇拥下走来。
屈家两兄弟忙给太子和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瞥了两人一眼:“小苓说的对,身为兄长,有些事不该推给弟弟,屈公子说,是也不是?”
“公主说的是。”屈英卓咬牙回答。
太子与长公主不说起身的话,两人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屈英卓心头发紧,只希望刚才他说的话没有被太子和长公主听见。
对主动贴上来的人,太子一向不假辞色,在他眼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长公主也极度厌烦这样的行为,白日那名试图引诱太子的女子已被驱逐出去,连带整个家族都受到牵连。
长公主在京中地位无人不知,被长公主厌弃的下场,岂是一个小小家族能承受的?更别说,还有没表态的太子。
想到这里,屈英卓心中懊悔不已,他不该看太子妃一人就贸然上前。
一片寂静中,冷汗一点点浸湿后背。
好在,太子和长公主都没有当着江苓的面处置人的打算,只让人多跪了一会,便将人打发了。
“姑母这里,来了太多不该来的人。”屈家兄弟离开后,萧晟昀走到江苓身边,他承认自己是在迁怒,一想到有人跑到江苓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他心中的暴戾便无法压制。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只是差了一个机会,你放心,这次的事姑母会处理,给你和小苓一个交代。”长公主知道,京中觊觎太子身边位置的人不少,有私心没什么,但他们不该在她的宴会上付诸实践。
尤其不该背着太子从太子妃身上下手。
长公主很清楚太子的性子,这一次,屈家绝对犯了太子的大忌。
“屈家孤会亲自处理。”萧晟昀道。
他要让那些有小心思的家族知道,不要试图在太子妃身上找突破口。
“行,本宫要安排接下来的流程,就不打扰你和小苓了。”
送走长公主,江苓勾了勾太子手指:“殿下似乎很生气?”
萧晟昀握住他的手:“以后有这种人到你面前乱说你不必理会,直接赶走就是。”
赏花宴的重点在赏花,江苓醉酒睡了一个多时辰,到前院时,宴会正热,有才学的对花赋诗,作诗好的,可得长公主奖赏。
江苓不会赋诗,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见一旁有投壶游戏,兴致勃勃拉着太子往那边跑:“殿下,我想玩那个!”
“六弟也有兴致玩这个?”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江苓从投壶游戏上拉回视线,寻声望去。
一名身穿绛紫色锦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
男人与太子面貌有三分相似,江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太子:“这是……”
“三皇兄,煜王。”
说话间,煜王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笑眯眯道:“六弟不厚道啊,这么漂亮的太子妃一直藏着做什么?”
“就是就是,臣弟一直想见见太子妃,好不容易今天你带他出来了,怎么半道又消失?”正在投壶的蓝衣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来。
“这是九皇子。”
九皇子挑剔看了江苓几眼,似是有些不满,小声嘀咕:“好看是好看,但京中更好看的不是没有,怎么六哥偏偏栽到他身上了?”
九皇子与江耀华玩得好,不止一次听江耀华吐槽过这个堂弟,理所当然的,对江苓的初始印象不太好。
“会投壶吗?一起玩玩?”江耀华口中的江苓一无是处,九皇子实在是好奇,这么一个人是怎么打动他那不近美色的六皇兄的。
感受到九皇子身上隐隐传来的敌意,江苓翻了翻记忆,不论是原主还是自己,都与九皇子没有交集,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
几位皇子在,能参加游戏的都是家世不俗的,江苓看到了几个认识的,有谢司尧、站在谢司尧旁边的杨栩,还看到了江耀华。得了教训,江耀华没敢凑上来,但他站的位置,如果江苓没记错,正是方才九皇子身边。
江苓有些明白了,九皇子对自己的敌意,多半和江耀华有关。
“你堂哥很精通,想必你也不会太差,比一比如何?”
江耀华人品不行,吃喝玩乐倒是很精通,他与九皇子相交,带九皇子玩乐,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