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竟在宫里与男子私会?
李太微闻言吃了一惊,眼底幽幽亮了起来:
“可瞧清了是谁?”
香菱摇了摇头,努力回想着:
“离得太远,那人又半隐在角落里,看不分明……只依稀瞧着是个身形高大的侍卫,穿着一身银甲……”
银甲?
那就不是金吾卫里的人了……
可宫中侍卫万千,李瑶到底是去见了谁呢?
想起这些日子李瑶的反常,李太微不由细细思忖起来。
先是悄悄递了信儿叫白家来人接她,后又讨好了祖母与大姑母,今日又求了赵氏带她入宫……
李太微拧眉:
“回来大少奶奶……就没问起四妹妹这事儿?”
事关李瑶名声,不论她私下见了谁,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二房眼下又是如此光景,只怕她日后更难嫁人了……
香菱忙道:
“大少奶奶在回来路上就小声问了,可四姑娘什么也不肯说……”
“方才回府,还不等大少奶奶再提这事儿,四姑娘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里,谁也不肯见.....大少奶奶生怕把四姑娘逼出个好歹来,就没敢硬闯,叫奴婢来与郡主说一声,看这事儿可要报与老夫人知晓?”
呵!反了她的!
李太微绷着脸,刚要斥上几句,却猛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李瑶向来少出府门,莫说什么侍卫,就是手帕交也没几个......但半个月前却是因着要给她母亲白氏做头七,私自出府了一回,还是盛如柏给她送回来的......
那盛如柏眼下好像是在兵马司当差,任个参军,今日那身穿银甲之人......莫不是他?
如此一想,李太微心中倒是越发觉得可信!
可那盛如柏前世不知为何惨死在陆萧手中,这一世只怕也不能安稳,李瑶若是与此人牵扯上,必落不到什么好儿!
李太微想了想,与香菱道:
“这事儿暂且缓一缓,祖母那里先不必去说,莫叫嫂嫂日后不好做人......”
“明日我二堂兄休沐,待他回府我先与他说一嘴,叫他私下去与四妹妹问问情况。”
香菱一听这话,脸色就松动了许多,忙朝李太微行礼谢道:
“郡主说的极是!二少爷与四姑娘向来兄妹情深,定然比我们大少奶奶出面更合适......”
李太微受了她的礼,又嘱咐道:
“四姑娘那头,你还得关照嫂嫂一声,务必叫人看牢了!院子里多派几个婆子守着,莫要叫她生出上回的事端来。”
“还有......派几个得力的暗中盯着些,四妹妹总不能是今日恰巧与那侍卫碰面,这些日子定有人传了消息的。”
香菱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
“郡主是说四姑娘她与人......”私相授受?
香菱毕竟是个奴婢,自然不敢说下去,忙拿帕子捂了嘴,垂首噤声。
念夏刚好打了帘子进来,见香菱脸色不大好,犹豫着上前行了礼:
“郡主,大姑奶奶方才派人来,请您去烟雨楼说话。”
李太微有些诧异,大姑母怎会这个时辰寻她?又一细想,只怕多半是为着今日金吾卫选拔一事,便叫念夏伺候着重新梳了头,往烟雨楼去。
李淑泡好了茶,等在小花厅里,见李太微来了,面上就扬了笑。
“微姐儿快来坐......”
李太微上前行了礼,敛了裙角坐在李淑对面儿。
李淑递了一盏泡好的毛尖茶到李太微面前,笑道:
“这茶叶是你大表哥前几日才叫人送来的,说是差事办的不错,太子殿下亲赏的,你快尝尝.....”
李太微不敢推辞,清浅尝了一小口,赞了几声。
李淑面上笑意更盛,问:
“你今日去了宫里,可曾瞧见你表哥了?”
李太微摇了摇头,道:
“表哥今日并未参选,我这一趟入宫也未曾碰见他。”
李淑讶异了一瞬,蹙眉问道:
“他未曾参选?”
李太微想了想,明成武艺一般,若是今日参选只怕挨不了几轮,可她大姑母这个人有几分好面子,今日她没去宫里,多半是怕自己与汾阳王和离的事儿叫明成当众受些非议。
李太微理清了思绪,便道:
“许是太子殿下吩咐了旁的差事给表哥,这才不得已错过了吧。表哥左右已经进了金吾卫,这参选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姑母不必放在心上.....”
李淑颔首,想着也是这个道理,忍不住又偏过头来问李太微:
“今日是哪家公子夺了榜首?”
李太微如实道:
“是昌平侯府的陆世子。”
李淑目光一顿,脸色就凝重了几分:
“是他?”
再一细看对面端坐的李太微,见她神色平静,并不像提及自己心上人那般脸红心跳,李淑有些坐不住了,攥着帕子试探道:
“微姐儿觉得......你表哥为人如何?”
李太微立时敏锐的捕捉到李淑眸中的深意,想了一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