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狠狠瞪了一眼。
李太微有些想笑,淳亲王这个老货怎么就生了这样蠢顿的儿子?
“哦?”
李盛抬眸,冷笑着望着明宇,又朝李太微道:
“你二哥如何了?”
李太微当即会意,神色戚戚,摇了摇头道:
“回府时还能走几步路,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我来之前才咳了血,太医已经去瞧了......”
言罢,拿帕子垂首捂着脸,再抬眸时,眼眶通红,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李盛立马一脸忧伤的看向裘天德,裘天德端着茶杯的手都不稳了。
陆萧一看这架势,忙扭头望向别处,眼底憋着笑。
明宇见状脸都绿了,这李家父女可真搭台唱戏的好手!
淳亲王气的肝疼,却也晓得今日这事儿如何都不能闹大,更不能闹到圣上跟前去,心中忍了好几番,才朝李盛温声道:
“相爷,这事儿确是我管教不周,您看怎么来都成,咱们两家私了,莫伤了和气......”
“二公子所有诊金都由我府上来,待二公子好些,我叫犬子登门谢罪,求得二公子谅解,您意下如何?”
李盛叹了一声,似是为难道:
“这事儿既是孩子们惹下的,还是叫孩子们做主才好。”
言罢,朝李太微撂下话:
“阿鸾与她二堂兄最是亲厚,你替你堂兄看着办吧。”
众人目光又齐齐看向李太微。
今日蒜汁是大福沾的,用料过猛,李太微的眼泪就没停过,忍了好一会儿才红着一双兔眼,抬起头来,楚楚可怜道:
“我兄长平白受此一难,此番身心受创,若是明世子当真诚心悔过,就将你府上那座赤金弥勒送与他消灾吧。”
这话一出,淳亲王父子齐齐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