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出神,陷入沉思,如果日后萩原还像今晚这样受伤,他不可能放之不管,但一旦给对方上药次数一多,对方肯定会有所怀疑。
不过,如果到时候留下一些药品,或许终有一天,萩原会慢慢放下戒备之心,也许可以把他当做一个隐在暗处永远无法被找到的[朋友]。
组织里的这种单调危险的生活,本就无法轻易将信任交付出去,萩本来便是热衷于社交热闹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还有人陪着,总会多少好受一些?
而且他也能放心地将药膏给对方全部用上。
松田微微垂眸。
只是…无论怎么样,萩原都不会觉得那个人会是他吧?
松田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发丝。
……
清晨再次来临,萩原研二微微动了动睫毛,略微迷茫地睁开了双眸,发呆般地盯着上方空白的天花板。
昨晚做了个难得的好梦。
梦到了松田。
应该是在…警校时期吧?
梦里的小阵平永远保持着朝气,活力十足…让人想念。
只不过梦里面假牙被打掉的模样确实也太可笑了。
萩原忍不住勾了勾唇。
“滴——”腰间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讯号。
瞬间,刚刚翘起的嘴角被抿平,萩原一秒回归现实,他艰难地撑肘起身,但是下一秒,身体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秒,似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还是像往常一般,随意起身靠着床边的墙壁,掏出通讯器翻阅着下一个任务的信息。
只是余光却隐隐警惕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在昨晚晕过去之前,他非常清晰地记下了自己身上的各处伤痕,包括伤势位置以及严重程度,正因为自己清楚都不是致命伤,才敢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但是现在,虽然睡觉的时候,身体确实会极为缓慢地调理恢复,但也不可能达到直接愈合的效果。
昨晚有人闯进来了。
萩原关上手机随意插回自己的口袋中,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目不斜视地走到洗手间,拉开柜子拿出一瓶新药跟绷带,关上了里门。
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流下,萩原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拿着布仔细擦干。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最明显的便是脸侧的那道伤痕,当时被划伤的疼痛感依旧记得很清楚,但是原本应该有一条血痕的地方,却是一片干净,甚至连一点伤口愈合留下来的淡粉都没有。
就跟完完全全没有受伤一样。
……
是组织的人吗?
趁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
虽然心中是十分警惕地想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却回想起梦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的某个熟悉气息。
萩原闭了闭眼睛。
……够了。
先上药,然后再找出屋内可能被装上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的所有地方。
萩原在心里警告自己,现在并没有时间允许自己沉溺在幻想之中。
只是在上药的过程中,萩原对比了下愈合的伤口位置,倒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昨晚闯进来的人,并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很明显控制了用药剂量,一些正常一两周便能痊愈的伤口并没有碰,重点明显放在了极浅或者极深的伤口上。
是觉得他不会注意到那些极浅伤口的位置吗?
几乎所有哪怕是蹭伤的伤口,都已经痊愈,而那些极深的伤口,虽然并没有消失,但伤口却略微变浅了一些,而且似乎还给他吃了退烧药。
是看不得他重伤的心软,还是仅仅不想让他死,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萩原将心中的判断暂时收了起来,将自己的伤势处理完后,开始排查安全屋的情况。
但是事实的结果却让他生疑。
屋内一切保持原状,完全没有撬门进出入的任何痕迹,他专门设计用来探查是否有人闯入的小陷阱也并未被触发。
而且也没有任何放置了窃听器或是监控器的迹象。
萩原捏着下巴皱眉陷入沉思。
所以……
突然心思微微一动,萩原抬眼直直地往某个靠窗的角落看去。
早晨清爽的微风带动着室内的窗帘轻轻飘起,只是无论怎么看,那里都没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
但萩原却并没有挪开视线,依旧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抬起腿不缓不慢地走了过去。
此刻正好站在窗边角落的松田阵平将一直注视着自家幼驯染的视目光移开,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把手中的药品往身后藏了藏,收了起来。
虽然说当对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发现哪怕是系统出品的东西,在被他拿在手中的时候,确实也无法被对方看到。
所以现在就剩故意把东西留在桌上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去试探对方是否看到,虽然照昨晚的情况来看,能被看到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
下次吧。
刚刚对方沉思的模样,明显就像是在怀疑着什么。
虽然心里很清楚萩原看不到自己,但是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