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人了吗。”
一遍遍仔细查看着这些内容相似的图景,徐纹织一遍遍认真的想着,努力让自己接受终于揣摩到的,体面强者的眼界。
“而且,严格来说,上辈子我也没伤害她……我只是不圣母,没做为了救人,把自己搭进去的蠢事。”她继续思绪飘飞。
事实上,徐纹织是穿越来的。
如今这个时代,她本应还没有出生。
在上辈子,圣女的血祭已经进行到两百九十九次,还差最后一次,就能真正的召请天道降临,永绝魔患。
就在那一次祭礼前日,圣女座下三等侍女,筑基期女修帷芳勾结魔修,背叛了她的主人。
帷芳与魔尊密谋,要在当晚偷走圣剑,然后将圣女杀了。
徐纹织不幸撞见了他们的交谈。
即使她离得挺远,魔尊强横的真仙等级威压,还是让刚刚结丹的她不能自控的跪倒在地,膝盖在地上砸出砰然声响。
于是他们发现了她。
素来低眉顺眼,待徐纹织这个上司无比恭顺的帷芳,此刻果断一脚将徐纹织踹倒在地,尖锐的鞋跟狠狠踩在她脸上,血流满面。
魔尊的态度反而很温和。
他对徐纹织说,她只是个负责扫地的二等侍女,没有必须告发密谋的职责,若她说了,她就是白白为别人死的脑残,若是不说,从此后,他们反而会额外保证她和她全家的安全。
也许是剧痛与恐惧过度,也许是就此顿悟了如何做一个讨喜的聪明人,当时的徐纹织脑中一片混乱,只会连连点头。
当晚,她无数次犹豫,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坐等魔尊悄无声息的得手圣剑。
半个时辰后,圣女也被杀死。
圣女临死时的样子,徐纹织是见到的。
——本来以她二等侍女的位分,她没资格靠近圣女。但隐瞒了阴谋之后,她心里总有种烧灼又刺痛的不适感。它们至今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上一世,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牵引着她,幽魂似的来到圣女居所附近。
圣女还是美丽又柔弱的白莲花模样,但已经身被数创,血溅三尺。
但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凡人,却居然还能在魔尊面前站着。
而昨天趾高气扬踩过徐纹织脸的叛徒帷芳,此时却跪在圣女脚边瑟瑟发抖,连抬头看她都不敢。
迎着足以让化神以下修士动弹不得的强横威压,濒死的圣女踉跄着踏出一步,然后朝魔尊的方向永远的倒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将身上的鲜血沾染上已在魔尊手中的圣剑。
三百次血祭,就此全部完成。
风静云止,天道降临。
这个位面中真正至高无上的威严与力量,将圣女的尸体化为飞扬的星光。
也在同一个瞬间,将已经攻入结界的万千魔修尽数烧成灰烬,沉入深渊。
于是,灭世的恶魔死了,救世的圣母也死了。
只有本质上什么都没做的徐纹织,像三百年前那些没在选择祭品时站出来,后来都飞黄腾达的天才们一样,安全的活了下来。
“这说明我没有错……我甚至有幸参见了天道……天道也没有杀我。”
徐纹织继续按新主子魔尊的要求,查阅并记录留影壁上有关圣女的每个细节。主子给的时间很少,她全速去做都不一定来得及,但她就是忍不住东想西想。
当然,天道也没有救她。
为了躲避天道的诛杀,魔尊在将死前发动禁术,逃进了时间的逆流。
他把徐纹织一起掳走,让她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到这个时代,表面做琼华宗的内门弟子,实际却已是被魔尊下了契印的奴隶。
魔尊被天道重创,没有直接管事,徐纹织收到的命令,实际来自已被封为魔君,正侍奉魔尊的帷芳。
帷芳成了和魔尊一样清醒的魔修,但她待属下之残忍,却几乎不亚于疯狂的人形怪。
来到这个时代伊始,徐纹织就过着只要稍不如她意,就惨遭毒打的艰辛生活。
“徐纹织,让你查的东西查好了吗?”正出着神,徐纹织腰间的契印传来一阵剧痛,是帷芳在用神识传音问话。
“……回主上,查好了!”
徐纹织吓了一跳,慌忙跪到地上,朝帷芳寝殿的方向重重磕头。
“属下已从玉璧留影中查清,圣女霁天璇确实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她的体质远弱于常人,没有战斗能力,一只鹅都能将她杀死。这里是详细取证与演算结果。”
传出记录着结果的玉简时,徐纹织差点恍惚着说出敬语“圣女殿下”,但她立刻清醒过来,不动声色的改口,使用了圣女不为史载的真名,霁天璇。
庆幸帷芳没发觉异样,徐纹织继续恭谨汇报:
“上一世霁天璇身上有奇异的威压,支撑她触碰到魔尊手中的圣剑,只是因为祭祀将成,天道之力已有一些附到她身上。
所以,以您如今统御万魔的实力,若要继续除掉这个时代原生,尚对我们一无所知的霁天璇,最保险的做法,也只需指派您麾下最多十只筑基期的契约魔物,就可以轻松完成了。”
“行,下去吧。”
对于徐纹织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