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剩下的坑不多了,挖到倒数第二个时终于挖出了黎宿。
他躺在棺材里紧锁着眉头闭着眼,像是做了噩梦。
苗游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确认还有气出后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他打醒了。
“哇啊!”他猛地坐起身,面上还带着惊恐表情,等看清苗游的脸时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口吻说,“是你啊哥。”
说完揉了下带着余痛的左边脸颊:“奇怪,我的脸怎么这么痛。”
苗游神色如常:“你做噩梦了吧?”
“对!吓死我了我梦到有鬼在追我……抓到我后张嘴就往我脸上咬。”想到刚刚的噩梦黎宿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差上了几分,还有些心有余悸,“这个梦体验感也太真实了还会脸痛,幸好刚刚还没啃到脑袋,不然我就真完了。”
苗游正想着再敷衍上两句,省得这呆子回过神来跟他干架,正好那边另一边小青年挖出了最后一个棺材,正在叫他,便作罢了。
“出来吧,人齐了,该说事了。”苗游朝他伸出了手。
黎宿站起身时还有点晕乎,幸好紧抓着苗游的手,不然又要一个踉跄跌回棺材。
就是朝人群聚集地过去的时候,苗游在他背后黑着脸甩手罢了。
这家伙手劲是真的很大!
差点就要怀疑是在报复刚刚那巴掌。
因为满地都是棺材坑,众人把谈话地点转移到了旁边的大树下。
说是树,其实叶子已经败光了,整个树林都是光秃秃的枝丫,看不到一点绿色。
这里就像苗游曾经看到睡着的一部文艺电影里的场景一样,整体色调蒙了一层灰色,像暴雨将至的阴天,包括本该湛蓝的天空,都像后期加上了几层滤镜,只为了让它看起来更加荒凉。
配上树枝站满着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这些人的乌鸦,以及地上的十几个棺材,恐怖氛围拉满了。
因为听了苗游的话后面又陆续挖出了几个人,为了防止真有人埋在里面被活生生憋死,小青年把地上的坑都挖出来看了,总共凑齐了11个人,8男3女。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啊?”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眼镜女生颤着声音问,她是第一个被挖出来的女生,苗游之前就注意到她的胆子很小,出来后窝在旁边抖了半天,直到另一个女生被挖出来才跟她有了交谈。
另一个穿着整齐职业装,却一直黑着脸,看起来脾气很差的中年上班族男人接话:“我希望你们怎么把我弄过来的就怎么把我弄回去,这是个法治社会,发生点什么你们都是跑不掉的!”
他话里的‘我们’似乎指的是在场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刚刚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学生。
苗游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以什么方式进入的这里,像他和黎宿这种经过光陆离奇的事件的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接受了这种超自然的设定,但如果不是跟他们这样被鬼赶着进来的确实会觉得很离谱。
上班族就站在苗游正对面,看过来的眼神也格外凶狠,仿佛他就是罪魁祸首一样。
但苗游没有吭声,他在等。
“这位大哥,你听我说。”小青年果然出来打圆场了,他之前的话让苗游很在意,应该比这里大部分人都先掌握了一些东西,“这里没有什么演不演的,我们现在是坐一条船上,我先说一下现在的处境,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别急。”
可上班族非旦没被安抚到,还更加暴躁了,他上前推搡了一下小青年,小青年没有防备,被推了个踉跄,还是身边人伸手挡了一下才没狼狈地坐到地上。
苗游也第一时间拦住了上班族,脸上带着不认同的表情:“听他说完你再做出判断也不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行,我看看你们能说出什么花来。”上班族认准了他们是同伙,不耐烦地挥开了苗游的手,好整以待等着他们解释。
小青年感激地看了苗游一眼,苗游对他温和地笑了笑,不太热情,但很能安抚现在躁动的情绪。
把黎宿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路过来他都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没想到还能笑得这么如沐春风。
“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白河,这是我的第二局游戏,还有这位,”他看向人群中情绪一直比较稳定的女生,“她也是有过游戏经验的,目前看来我们十一人里就我们两个,其他人都是新玩家。”
“我叫吴燕,也是第二局。”那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举了一下手,让其他人认了自己的脸后又回归了沉默状态。
上班族嗤之以鼻,但在场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河身上,没人理他的小动作。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这些倒霉蛋被挑选进了游戏,游戏里死了,你在现实世界也就game over了。”他顿了顿,念出了一串英文,“这是我首局游戏时遇到的老玩家队友告诉我的,「在死亡到来之前,逃离死亡」。”
苗游:“你知道我们怎么才能通关这次的游戏吗?”
白河摇头:“进来后才能知道游戏是什么样子,我和你们目前为止获取的本局游戏信息是一致的。”
“那我们怎样才能算作是通关,平时玩游戏都会有的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