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家。”好不容易能想起来,还得多亏,镇武侯唐雄那个老流氓没少在他面前让陛下给他孙女婿陈徽加封升官。他疼的如珠如宝的孙女本就是低嫁了,要是陈徽再不升官,他孙女连个诰命都没有,更亏了。
镇武侯一家四代忠君报国,征战沙场,皇帝也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
陈父也是有镇武侯提携亲家,升任京官,有什么功绩,皇帝还真说不上来。
皇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当给韩爱卿和镇武侯府个面子就是了。
皇帝也不好跟爱妃明说,干脆忽略陈家这个话题。
萧昭仪也没有就着陈家说下去,笑道,“听陛下说的,韩大人和镇武侯也是亲戚,都是自家人,也不奇怪会帮忙。”
皇帝刚想点头,却顿了顿。
他倚靠的武将勋贵和赏识的年轻臣子亲如一家人,这怎么听起来不那么舒服呢。
萧昭仪微微笑了笑,
她也没指望过一桩赐婚就能难倒韩瑾瑜,如果婚事成了,那正好羞辱韩瑾瑜,没能成也正好,韩瑾瑜不是简在帝心,镇武侯府不是手握重权么,不知失了陛下的信任会如何?
萧函在国子监读书暂时还接触不到这些事,但有主线信息在,也知晓韩文琦的婚事,仅仅是个开始。
两月后,萧昭仪晋封为妃。
五年前入宫还只是一小小宫女,现在无功无子就晋升为妃。
不可谓不是传奇了。
本朝后妃品级晋升森严,所以为着封妃的事,皇帝也和前朝扯皮了好一段时间,足见对萧妃的厚爱。
后宫子嗣单薄,高位妃嫔就那么几个,正二品妃位也仅次于中宫皇后。
这也是为什么见皇帝坚持,也没几个御史言官为了清名直谏,不然得不偿失的让萧妃记恨上怎么办?
只能自我安慰,贤明君主都还有一两个宠妃呢,他们也不能太过苛刻不是么。
“听说萧妃也就一个弟弟,尚且年幼,其他也没什么亲人了,也不急着担心外戚做乱。”
下朝后,一交好的同僚与韩瑾瑜随口聊起,文人清流出身,对这些比较忌讳。
韩瑾瑜为人谨慎,皇帝为封萧妃的事在朝堂上的一个小博弈,他也没参与,尤其是在不知道萧昭仪是敌是友的情形下。
那次事后,他被陛下召入宫,也碰到过萧昭仪两三回,萧昭仪还为赐婚的事向他致歉,说不知晓安国公世子为人差点害了韩大人的妹妹,心中实在有愧。
众目睽睽之下,韩瑾瑜也不敢受她这份礼。
但他暗中却还是有派人查萧昭仪,这位陛下的宠妃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可惜萧昭仪虽入宫没几年,但因为颇得圣宠,在宫中多有依附的人,韩瑾瑜的能力多是在朝堂上,对后宫力有未逮,没能查到什么,更不知晓萧昭仪的意图。
旁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韩瑾瑜只查到萧妃是经江南采选宫女入宫的,没什么亲人在世,但还有一个亲弟弟在京城啊。
萧妃的这位弟弟进国子监也有三个月了,倒不见有什么纨绔习气,哪怕过去有些狐朋狗友,现在只一心读书。国子监一些原本因为裙带关系进来而对他有所偏见的博士直讲态度转好,比如上次还不齿于陛下为塞人进国子监的好友,又几次夸起,还有为他授课的荀夫子都有意收他为学生。
韩瑾瑜看着手下人收集来的资料,暗暗点了点头。
对于品性才华俱佳的后辈,韩瑾瑜还是很赏识的。
萧函还不知自己被主角盯上了,有个封妃的姐姐后,周围人更敬她,也更远她一些了。
萧嘉树要是因为受了欺负,回头萧妃跟陛下哭诉两句,倒霉的不就是他们了。
而有所图谋攀附靠近的人,萧函也敬谢不敏。
除了这些之外,一些必要的同窗聚会,萧函还是会去的。比如宗室子穆清。
“嘉树,今天中午我在云兮楼设宴,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对方特地邀请,萧函也没有拒绝,以免留下一个清高不合群的名声。
本朝宗室没什么优待实权,大多都是领着爵位俸禄罢了,像穆清就属于结交人脉广泛的一类。
云兮楼是京中最有名的几家酒楼之一了。
她虽然没有像原身一样纨绔骄横,给萧妃惹麻烦,但现在无论吃住,貌似还都是靠宫里的姐姐养着的。
萧函想了想,也就不纠结了,等做了官有俸禄就好了。
不想隔壁房间里,竟是韩瑾瑜和另外几位年轻官员。
“学生见过韩大人。”众人见了纷纷作揖。
韩瑾瑜别看年轻,但已经是士林清流中的标杆人物,在国子监读书的学生,对韩瑾瑜多有崇敬也不奇怪。
别以为国子监的学生许多家世好,但以后指不定也要科考,入朝做官的,要是赶上哪一回是韩大人担任主考官呢。
要是能被韩大人看中,收为学生就更好了。
没人质疑韩大人年轻什么的,论背景论学识,能拜在韩大人门下绝对是走运了。
韩瑾瑜在考较了在座学生几句时,问到了萧函身上。
萧函不失礼节道,“学生萧嘉树。”
“不知是哪里人士?”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