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山匪们双手奉上的金票后,白秀眼冒金光,随手将莫问剑扔向身后。
莫问剑似乎不满他过河拆桥,发出阵阵清脆的剑鸣声,最后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到牛车上。
柳江儿见莫问剑落在自己身边,似乎知道了它的心声,对此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而白秀将莫问剑扔掉后,毫无风度的将山匪们手里的金票收刮干净。
若不是碍于脸面,他真想把这些山匪的裤子扒了,看看裤裆里是不是还藏着私货。
山匪们若知晓白秀此时的想法,定会哭着求饶:“大哥,我们裤裆里除了藏着子孙后代,真没别的东西了,你老放过我们吧。”
古道上。
白秀一脸满意地看了看手里的金票。
收刮的时候,大致估计了一下,少说也有几十来万。
对于这个数字,白秀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你们真的很不错,若是能去你们山寨喝喝茶,与你们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那就更加不错了!”
听到俊美少年的话,林大哥心脏不由停滞了一下,暗骂道:“我去你大爷的,还喝茶聊理想?我看你小子是嫌少想端了我的老窝吧!”
心里虽然将俊美少年骂了个底朝天,可嘴上却恭敬道:“前辈说笑了,我们那山寨简陋得很,风吹日晒的,也没个女人打扫,只怕前辈看了会脏了前辈眼睛,所以小的就不招待前辈了。”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乡下人,还说什么简陋不简陋的?”白秀将手里的一沓金票卷起来,上前迈了一步,握着卷起来的金票拍了拍林大哥的脑袋,一脸可惜:“若不是时间不允许,我是真想去你山寨逛逛。”
虽说林大哥从俊美男子话里听出对方不会去自己山寨,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反悔。
毕竟这小子连打劫山匪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林大哥生怕俊美少年改变心意,连忙开口赔笑着说:“小的刚想起来寨子里还有几头母牛没喂,就不打扰前辈的宝贵时间,不知小的现在退下可以吗?”
“走吧走吧!看着你们跪在这里我就想到不能去你们寨子里逛逛,一想到不能去你们寨子逛逛我就觉得亏了!”白秀看着手中的金票,随后撇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山匪头领,一脸纠结。
而他话刚说完,林大哥就像吃山里的毒蘑菇,疯狂的向古道旁的雪林里跑去,似乎那里有着吸引他的满天小星星。
以他为首的一众山匪见自己老大脚底抹油,也顾不得许多,纷纷起身逃去。
古道上,准备离去的李涵衣看着白秀所做的一切,心里实在无法理解。
一般高人前辈不都一心一意追求道境吗?怎么会有他这般贪财之人?
同时也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毕竟在与柳江儿交手时承诺过,他打赢了要帮对方办一件事才能离开。
如今想来,这位柳江儿口中的‘先生’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和他一起去打劫什么的吧?
这可不行啊,想我堂堂天剑宗第一天才,怎能去做打劫之事?
就在李涵衣胡思乱想时,白秀的声音响起:“你小子别想太多,我不会让去拦路打劫的。”
闻言,李涵衣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揭穿了一样尴尬。
“阁下,我没想......”
白秀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留下你的一道剑意。”
一道剑意?
李涵衣目光不由看向坐在牛车上的柳江儿。
“阁下这是何意,柳兄的剑道自成天然,无需我之剑道为其铸造锋芒。”
“你就是想得太多,无论是你的剑道还是你此行所求之事,都源于你的心想得太多。”
“如阁下所言,我心中所想太多,故有此南行,但与柳兄一战之后,我的心得到了平静,也让我在迷雾之中看到了那道通往彼岸的光。”
话未说完,古道上,一道斩天剑意从李涵衣身上升起。
他继续说道:“虽不知阁下所要剑意为何,既为承诺,自当履行,如今剑意已出,不知该落何处?”
白秀握着金票的左手向站在牛车旁的刘琦一指。
李涵衣目光随指而落,见到刘琦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这丝犹豫一瞬即逝,他的目光不再迷茫。
只见他抬手指天,一道斩天剑意刺破空间飞入刘琦眉心。
“望君日后见天剑宗弟子你能留下一道,对于天衢州平民百姓你能开上一门,你好自为之。”说着,李涵衣朝着坐在牛车上的柳江儿望去。
他的目光未在柳江儿身上多做停留,随即转向身前之人。
“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
见眼前之人不语,李涵衣知对方不愿告之名字。
虽有遗憾,但想到以柳江儿的剑道天赋,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到时眼前之人的名字他想不知道都难。
寻到自己所求之后,李涵衣身随心动消失在原地。
在他离开后,白秀握着金票转身向牛车走来。
牛车旁,得到李涵衣一道斩天剑意的刘琦心里想着李涵衣离开之前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