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宋阮阮,仿佛无声的在说,你因为一个外人要和我生气?
“纪淮不管是回国以前还是回国以后都帮助了我很多,我们两个人是朋友,而且上次要不是他给了我单身公寓的钥匙,在大雨天,先不说我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我很有可能高烧,烧成傻子,他帮了我太多,你也大气一点行不行?老公?”
宋阮阮最后两个字,让傅景川彻底升华。
他心中的不满,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努力的绷着想要上扬的嘴角,得寸进尺道,“再叫一声。”
宋阮阮眯着眼睛看着他。
傅景川撇了撇嘴,他随手将手机扔了过去。
“不叫就不叫,以后迟早让你心甘情愿的叫,你接吧,记得开免提。”
宋阮阮生怕傅景川会反悔。
她刚刚接起来,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纪淮担忧的声音。
“阮阮,你刚刚怎么挂我电话?”
阮阮?他凭什么叫得这么亲密?
傅景川对着宋阮阮的手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她手机抢走挂断,还是在她警告的目光里,歇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好意思啊,纪淮,我刚刚在换衣服,一不小心摁错了。”
“没事,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我能出什么事情?”
“没事,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傅……他有没有带你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做了,一切都好,我身体很健康,你不用担心。”
“你总是这样,以前在F国的时候,你也是生病了一个人扛,能不给我们说就不给我们说,要不是房东太太察觉到异样,你恐怕早就成傻瓜了。”
纪淮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语气里的熟稔让一旁偷听的傅景川嫉妒得差点昏了头。
那是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是自己不曾参与,并且错过的那几年。
要是当初宋阮阮没有离开自己的话……
还有纪淮和季遇什么事情?
宋阮阮看了傅景川一眼,看到他泛红的眸子就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
“这不是还没有成傻瓜,而且我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别人二字让纪淮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傅景川眼前一亮,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阮阮,在你心里,我是别人吗?”纪淮幽幽的用到,显然是被这两个字伤透了心。
宋阮阮有些头疼,毕竟自己确实承了纪淮不少帮助。
“纪淮,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算了,你该不会时隔这么久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询问我发烧好了吗?”
“阮阮,对不起,最近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我其实早就想给你打电话,询问你病好了吗。”
“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严重吗,需要我帮忙吗?”
宋阮阮话音刚落,便感觉空气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偏过头果然看到傅景川牌制冷机,正哀怨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关心纪淮一样。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不管自己给傅景川强调多少遍,她对纪淮或者季遇,都没有男女之情,可他就是不相信,并且对两人抱有强大的敌意。
若是她真的愿意接受别人的话,在F国的那段日子,早就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电话那边,纪淮一扫刚刚的沮丧,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就是有点累,我还能应付,今天晚上我会去参加陈家的宴会,你会去吗?我听说,销声匿迹许久的海洋之心也会出现,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提及过,我买来送给你好不好?”
宋阮阮心中警铃响起。
她甚至不敢去看傅景川的脸色,连忙拒绝。
“纪淮,不用了,我只是曾经学习的时候听老师提及过,有点感兴趣罢了,陈家的宴会我也会去,我看一看海洋之心就很满足了,那种收藏之别的饰品,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有那个钱我不如卖掉原石自己加工加工。”
“你说的也对,最近我会去一趟缅甸,听说那边盛行赌石,到时候我给你带几块回来玩玩,说不定你能开出来帝王绿的翡翠。”
纪淮把帝王绿的翡翠当路边的大白菜吗?
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纪淮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和赌字沾边的东西我都不会碰,我劝你也尽量别碰,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阮阮。”
“我没有关心你,不过是朋友间的劝诫罢了。”
宋阮阮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纪淮像是间接性耳聋一样,毫不理会。
“时间已经不早了,阮阮我要去准备一下礼服,我会在宴会现场等你。”
纪淮说完不等她说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宋阮阮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个头两个大。
身侧傅景川冷哼一声,让她顿时头皮发麻。
一转身,果然看着他臭着一张脸,两腿交叠坐在椅子上,颇有一副,今天若是不解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