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姚贵妃所说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咳,妹妹不必担心。与妹妹无关,首辅大人定会秉公办事。”皇后冯依依轻咳,边上的嬷嬷掏出帕子递给她,她捂了捂嘴。
最近天太热,用冰太多,有些冷伤风。
陆湛会个狗屁的秉公办事,姚贵妃觉得她几十年来的修养,都无法拯救她想要骂陆湛的心,越来越强烈。
沾上顾暖的事情,就直接发疯的人。
萧以纯不过是让顾暖误会,两人之间有其他关系,又说了顾暖配不上陆湛。
就直接被送到了万佛寺,不是公报私仇,姚贵妃把她的名字倒着写。
她可是几次三番想要算计顾暖的人,结果不知道为谁做了嫁衣。
她背着一个大黑锅,承受着陆湛的怒火。
“娘娘近来身子如何了?”姚贵妃见冯依依说的如此官方,便开始关心起她的身子,
毕竟身子要好好的,才好主持后宫事宜。
免得凤印送到她手里,再累病了。
她又要被贤妃那个疯狗咬一波。
冯依依身旁的老嬷嬷审视又威严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她见过的人多了,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厚脸皮。
拿到凤印时候,跑凤仪宫老勤了。
丢权的时候,还有脸过来诉苦。
要知道,她可是恨不得自家小姐和少主子死光光的对手。
真当谁不知道对方那点小心思。
果然,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冯依依黝黑的眸子,微怔。
她是身子弱,又不是脑残。
“还好,劳妹妹挂心。”冯依依道:“身子骨从小都是这样的,本宫已经习惯了。用药吊着总能活下去的。”
“皇后娘娘可别这样说。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姚贵妃忍着心里的不甘,说出些违心的话:“殿下宽厚贤良,友爱兄弟姐妹,对娘娘可是好的不得了。”
“臣妾可是羡慕的紧。”
谁不知道,萧逸活不过双十的年龄。
姚贵妃还在说萧逸以后会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纯属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冯依依这辈子,未出阁时靠父亲的彪悍战力,为自己谋取了炎国之主的后位。
只要她爹爹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她爹爹手上的那支猛甲军,就是她的底气。
冯依依唯一觉得亏欠的便是,萧逸,娘胎里被人下了寒毒,刚出生就被断言活不过双十。
此事,还闹的沸沸扬扬,甚至不少人说他不堪储君之位。
而她,却没有办法帮她的儿子。
这些心事被积压在她的心里,使得她本来好转了些的身子,又变差了许多。
偷听的萧琰想着科举这些日子,拿到的消息,略加思索,便理出了些思绪。
京都这水,就要搅得越来越浑浊。
闹吧,反正这烂成窟窿的江山,谁爱来擦屁~股,谁就来。
他略带稚气的眸子,望着宫外红灯坊的位置,眯了眯。
既然你娘过来烦人,那他不报复回去,未免也太对不起他性情乖张这个评价了。
蜇伏在草丛里的毒蛇,就是要看他们受惊的样子才好玩呢。
看着叼着狗尾巴草从凤仪宫后花园的院墙上翻了过去,宫人已经见怪不怪。
还默默的送上了一句:“五殿下,娘娘让奴才给您说,上次你踩坏的东院墙,已经修好了,下次可以走。”
走在前面的萧琰听到,身子一歪,差点崴脚,他母后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五皇子萧琰的到来很是高调,还大剌剌的,坐在台下欣赏美男。
萧成业怕被萧琰发现,他利用了红灯坊为自己谋利益。
当即让老板带着萧琰一行人,去包间。
“五皇子大剌剌来红灯坊找男人?他才几岁?”清风无语,看着围着舞台转了一圈才随老板离开的萧琰,很是不解。“夫人,你说五皇子是不是脑子被踢了。”
今天他为男人追来红灯坊,明天他就能被某谏臣议成花。
顾暖站在窗前,沉默的盯着舞台上六爻公子已经写了大半的诗作。
只觉得莫名的眼熟,这个是诗作《春江花月夜》,她好像早就看过了。
清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夫人,只觉得夫人跟主子果然是夫妻。
呆在一起久了,与主子也太过相似了。
似乎任何事情都把握在手心,不会有任何的错漏。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淡定到了极点,就连上次自己划伤自己,流了那么多血,也跟没事人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夫人对她极好。
因为五皇子大剌剌到来的红灯坊的躁动,在老板将五皇子一行人引到包间后,便慢慢的消停了。
台上的六爻却没有任何的被惊动,似乎在他眼里,皇亲贵族也不过如此。
倒像是见多了的淡定模样。
从容不迫的写完诗词,结束了表演,便站在了舞台的一面。
等人主持下面的流程。
今日的诗作,他已经有了要送给的人。
从此以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