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代替老爷去承受这份罪。伏明珠那个小家子气的的商户之女，竟是连老爷的面子都不顾的了。”
“奴婢真是心疼死了。老爷怎么能受这份委屈。”
“商户之女就是不知道，老爷才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对她来说也就不过是一顿吃饭的银子罢了。竟是连儿子和老爷都不要了。”
“老爷还是得早做打算呢。”
兰姨娘楚楚可怜，说的极慢，恨不得把她说的话一字一句给揉碎塞进，顾练青的脑子里去。
“老爷你看铮儿，就是你的种。吃着别人家的饭，最终还是向着你的。至于某些人呢。”兰姨娘轻轻柔柔，试探着。
曾经听说过的顾暖并不是顾练青的女儿，若真不是，这尚书府的东西就全是她们母子的了。
还有伏明珠那个爬墙的女人的财产，也能全部被扣下来。
“对她再好，也是白眼狼，。”
顾练青脸上的愠色稍缓，顾暖的身世他是不会讲出去的。
“少听八卦，心放在府上，放在孩子身上。”
兰姨娘见无果，低眉顺眼，恭敬应“是。”
在兰姨娘的面前，他才算是个男人。
伏明珠那个女人，总是把他的自尊往地上踩。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一心只读圣贤书，努力爬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为她家遮风避雨。
又遵从婚前协定，互不打扰。
可她呢？
这么多年，她享受着自己所带来的荣光，依然半点都看不见自己。
就算是颗石头，十几年的心也该捂热了吧。
他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遮掩伏家明珠婚前失贞的工具人。
他应该早点看清自己的位置的，才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顾练青闭了闭眼，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缓慢的鼓掌声响起。
“父亲要我过来，就是看这一出好戏的？”
顾暖敛眉，冷冷出声。
凌厉的目光，扫在屋内两人身上。
兰姨娘小脸一白，背后说人坏话被人逮住了。
“老爷。”兰姨娘苍白着小脸，虚虚弱弱的喊了一声顾练青。
顾练青脸色一冷，“这就是你对父亲和姨娘说话的态度。”
“若要早知道你如此不孝，首辅府的这门好亲事也不会落在你头上。”
“画儿都比你好一百倍。”
清风霎时火药桶被点炸了。
“我家主子要娶的就是夫人。顾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要不是夫人，我家主子连你是哪个大瓣葱都不知道。”
清风气汹汹的上前，只听“啪”的一声，甩在了兰姨娘的脸上。
“哪来的贱婢。嚼一品夫人的舌根。谁给你的胆子。”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落下。
“我家老夫人也是你这张破嘴配提的。”
话音落下，兰姨娘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左右对称的两个巴掌印。
兰姨娘十几年来养尊处优的，还从没被人这般打过。
一时之间，被清风快又猛的左右开弓的架势，而打懵了。
“呜哇，老爷。救救妾。”兰姨娘双颊肿的跟猪头一般，嘴角也在渗着血，精心梳好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也散了开。
“妾，要死了。”
“住手。哪来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尚书府打人。”
顾练青脸色铁青，怒吼道。
清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又给兰姨娘甩了一巴掌。
“顾暖，快让她停手。”
顾练青见自己说话不管用，命令顾暖道。
他看着早已不成样子的兰姨娘，心里又气又恼，但无可奈何。
只有一股挫败感和无边的愤怒，深爱自己的女人，却被打成这个样子。
顾练青别开了眼，不再去看。
“清风，停下吧。父亲，清风可不是什么奴婢，是有品级的护卫，和姨娘不是一类人。”
顾暖淡淡道。
清风赞同的点头，她才不是以色侍人的玩意。
主子把她给夫人，就是为了保护夫人的安全的。
事事以夫人为主，只听夫人的话。
“为父有话给你说，让无关人等都下去吧。”
顾练青看着顾暖，主要还是让她把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清风赶紧弄走。
清风得到顾暖的同意，走了出去并顺势带上了门。
“我看了铮儿同窗的卷宗，铮儿这次怕是逃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