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脑壳,不管不顾的叫起来。
“今天这家分定了!三儿,给我找村长、找耆老来!”
钱老太狠狠的瞪着自己的二儿子,仿佛有什么绝世深仇似的,一边又声声催促庄三快点去找村长过来作证。
“娘,那您可等着,我这就去!”
庄三这回是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咧了个嘴,就往门外冲。
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都是没料到钱老太真能发这个疯,还真让三儿子去叫村长了。
庄可卿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二叔性子好,人又憨直,只是有些愚孝,但现在看来,总归还是能分些是非曲直,并不算是没得救。
不若就趁了这次,让二叔与钱老太和三房切割开来,以后也能少不少麻烦。
那几亩水田和旱田,分了便分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日后定有法子周济。
至于三房嘛,到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暗自打算好,庄可卿却是没在这时候对庄二说什么,只看他今日是不是真能下定这个决心了。
“娘,您是真要分?”
庄二浑身气力都要耗尽似的,抬头看了眼自己孝敬了几十年的娘,见对方气到赤红的眼睛,以及满脸的愤恨,心中不禁问起自己。
这是我的娘吗?
是的话,为何要如此看着自己?
莫非他说的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吗?
可他哪句说的不是事实!
“分!当然分,一定要分!你这不孝子,我不愿你养老送终!”
仿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钱老太此话一出,庄二颓然一笑,垮下肩膀。
“您说我不孝,那我便是吧,您要分家,那便也分吧,只是,从今往后,我不得再叫您声娘了。”
这话说的决绝,村中分家的农户不少,可也没谁是分了家连娘都不认得,众人虽是同情庄二,可此时也是觉得他有些过了。
“家里田产尽可给了三弟,我一份不要,只留一个老屋,之前中公存的银钱,我估摸着也有三四十两,便也不要了,您和爹好好留着,以后当了私房,若有什么急用,还能支应一些时候。”
说罢,庄二“咚”的跪下,给钱老太和庄老头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钱老太虽是气了说要分家,可也只是嘴狠,没说要不认这个儿子。
她这二儿子好拿捏了很,只需几句好话,就能什么好的都捧到面前来,这些年,说实话过的舒心。
要不是今日实在被大房丫头气的狠了,又被村中这些个长舌妇人落了面子,她也不会就因为儿子一句话就闹着要再分一次家。
可现下儿子这几个头一磕,反倒让她心慌意乱的,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心中隐隐透着点后悔。
“娘!村长来了!”
可这时庄三却是兴冲冲的进了院子,后面跟着村长和一位鲁姓耆老。
众人心中清楚,村长和耆老一到,那这家不分也是得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