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牙都要咬碎了。她怀这胎的时候本就爱吃酸,反应也大,本觉得定是个男娃没跑了,谁料还是个丫头!
“要不是你那好儿子推了老娘一把,阿青生下来能这样?!我看也就是你们庄家做下的腌臜事,才累的报应在这孩子身上!”吴氏也是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钱老太更是火上心头,怒瞪了双眼,扑上去就要撕了吴氏这张泼嘴。
庄三原本站在一边呆愣愣的谁都没打算帮。之前他帮了老娘,惹得媳妇又哭又骂,帮了媳妇,老娘又嚷着寻死。索性如今谁也不帮了,她们吵便吵去,他在一边做个死人都比胡乱搅进去强。
可这回老太动了手,媳妇又抱了孩子,躲让不及,庄三一惊,还是一步跨前,挡了一记。
“娘!大嫂家如何过同我们又无甚关系,再说那鱼收便收了,谁知会不会坏了后面收成?”
庄三挡在吴氏跟前,面对着钱老太,皱了个眉头。他没办法当了娘的面说她老人家刻薄,只能提起大嫂家的事,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钱老太也只是饭桌上听了庄二说起稻鱼的事,但具体收了多少,情况如何也是不知,只是心里嫉妒。
庄家虽是分家了,可到底自己还是秦氏婆母,这收了鱼,对方都不晓得送些来孝敬孝敬。而且自家大儿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人一走,这寡妇日子倒好起来了,心中不平衡罢了。
她虽刚刚骂吴氏骂的兴起,但说起这事,倒有一半气是冲了秦氏撒的。
庄三这么一说,钱老太便琢磨了下。确是这个理儿,这鱼收的再如何好,坏了粮食,那还不是一场空?她又作何要去馋那么一两条鱼呢?
停了作势要打人的手,钱老太恨恨的瞪了眼缩在三儿子后面的吴氏,从鼻孔里喷出股燥气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也就我这老实儿子护了你,今日便不同你计较,往后要是再瞎说些什么,别怪老婆子我手狠!”
说罢,钱老太屁股一磨,扭头就走。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太一走,吴氏就哭将出来“这老太每日都骂,当我是个什么?!”
她把怀里哭闹的小婴儿往庄三手里一塞,转身回了屋,“你若是有点脑子,便该早早同大嫂化解了冤仇才是,而不是同了你娘一样,日日就知看着些眼头跟前那么一厘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