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我去米修斯学院,不过你没有引领者,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马修沉稳的思考着。
“身份这东西很难办吗?”
“不,身份这东西是最简单的,只是在想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马修想了又想,最后看着班尼迪无奈道:“你就当我的远方亲戚吧,这是最方便的了。”
“亲戚?可以。”班尼迪没有意见,更是生出一股奇妙的情绪,自己刚来雷纳拉斯第一天就有亲戚了?这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可是想到一天的遭遇,班尼迪立马觉得多一个亲戚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
“好了,去休息吧,睡之前清洗一下身子。”马修收拾了碗筷准备去洗碗。
“为什么还要自己洗?有清洁用的法阵吗?洗澡也是用水吗?”班尼迪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一直都有些懒。
马修端着碗筷直勾勾的看着班尼迪,良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懒惰是罪。”
班尼迪浑身清爽的半躺在客卧之内的单人床上,身上穿着一套雷纳拉斯的服饰,样式崭新,应该是马修没有穿过的衣服,虽然有些宽大,但也还算合身。
他和马修的体型相差不大,有一米八上下的身高,班尼迪虽然不经常锻炼,但身上的肌肉却很紧实,稍微一绷紧就硬梆梆。
班尼迪的模样却也不差,同时拥有父母两人的特点,奇特的一点是,他的眼睛和其他人尤为不同,班尼迪的眼睛极为接近纯黑色,并没有太多的水润感,只是稍微带了一点点棕色。所以他一般不会盯着人看太久,会被人误会成尸体什么的。
班尼迪伸手制作了一座静心法阵,没有注入太多魔力,仅是将它堪堪启动,轻盈的感觉传来,他很喜欢这个法阵,他洗完澡后带着湿气的头发垂落在额前,隐隐盖着漆黑如墨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身边莹莹环绕的魔力为他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第二天清晨,班尼迪被屋外的光线惊醒,不是自然的缓缓醒来,而是在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时就睁开了眼睛。
“现在是7时12分,天才刚刚亮,是因为到了冬天吗?”班尼迪直起身子,昨日的记忆涌来,他方才察觉那并不是梦,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没由来生起寂寞感。
班尼迪有些口渴,走出卧室打算喝些水,与他一齐开门的是马修的房间,只见其已经穿戴好了老师的衣服,又是一身长褂,但是绸缎的颜色却更加鲜艳,走起路来褂尾飘飘飒飒的,时不时会将自己笔直的双腿显露出来。
班尼迪觉得马修真的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大叔了,于是他显然对自己身上这身衣服有了意见,他和马修说了这件事。
“你嫉妒了?”马修挑了挑浓密的眉毛。
“我有罪。”班尼迪知道规矩。
走出房门,班尼迪立马就感受到一丝寒冷,雷纳拉斯的气温变化往往只在一夜之间,就像他看到一夜之间丘比纳城的变化一样。
“怎么可能?”班尼迪被眼前完整的丘比纳震撼到了,昨夜的破楼碎瓦好像做梦一般全部完好如初了。
“如何?这就是魔力,这样的能力比之艾斯兰登如何?”马修斜着眼欣赏班尼迪脸上的表情。
“地球...做不到。”是的,那个世界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夜间将方圆十几公里的废墟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地球...么。”马修听到了新的词汇,地球应该就是艾斯兰登吧?
“这是如何做到的?”班尼迪穿过一栋栋本应坍塌的房屋。
“这是暴食罪行的魔法,摩洛克,祂代表着木星。”
“那如此使用暴食魔法的人不会被降罪吗?”班尼迪看到一夜之间被修复完好的城镇。
“呵呵,只要你的魔力没有耗尽,你就有使用其它罪行魔法的能力,一个祂,如何判你的罪?其它罪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就像是一种牵制。”马修小声冲班尼迪说道。
“那祂们如何收取灵魂?这岂不是与祂们降下七罪魔法的初衷相悖?”
“祂们最不缺的便是死亡了,战争,魔物,疾病等等,这些便是祂们等待判罪的时机。”
“亡魂祂们也要?”
“给死人判罪最不需要理由。”
“战争?您说地球和雷纳拉斯的契合,会不会也是一种有预谋的偶然?”班尼迪突发奇想。
“打住!这话不要再讲!”马修连连制止讲话大胆的班尼迪。
可是为时已晚,在班尼迪说完话的时候,几道不同颜色的密纹爬上他的全身,下一秒刺痛灵魂的感觉传来,班尼迪感觉自己与天穹之上生出了一道由密纹组成的链子,那链子钉死在自己的胸膛之中,似乎想要将自己拉往天空。
班尼迪吓的翻腾起浑身的魔力护住自己,可是效果微乎其微,他与天空之上的联系已经建立,那几道贯穿自己的密纹简直坚不可摧,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
马修尽管着急,但他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法了,班尼迪灌进他体内的魔力欺骗了愤怒,说是净化其实就是将体内的魔力以另一种形式输送进被怨念缠身的人,这可以让怨念本身的魔力系统崩溃,从而对其进行削弱。
当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