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那身西域的红色衣裙太多打眼,阿浊还是换了一身利落的男装。
傍晚的时候,微生葭兰敲了敲阿浊的门,道:“阿浊姑娘,晚膳准备好了,一起来用些吧。”
阿浊边觉得有些奇怪边开了门,大公子何时有同别人一起用膳的习惯了,她记得他是有洁癖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湛蓝色的衣袍,头上常戴的玉冠也换成了与衣服更为相配的银冠,他面容清俊,眸底却有丝丝温柔溢出。
阿浊脑子里空白了一刻,直接忘记了那点一闪而过的怀疑,鬼使神差的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方才刚下了一阵急雨,船板上有不少的积水,随从们正在用盆盛着水往江里泼。
阿浊担心病歪歪的大公子穿着他那身新衣服滑倒,便绷紧了神经不动声色的护着他。
微生葭兰的眼底浮现了笑意。
他不下心踩到了一滩积水,似乎是没有站稳,踉跄了几下,就要向江里栽去。
阿浊一惊,生怕他真的掉到江水里去,连忙去拉他,却不知怎么的就天旋地转,大公子反倒成了她的人肉垫子。
两人双双倒在一滩积水了,****,湛蓝色的袍子被水污了,慢慢的变成了深蓝色。
阿浊并未受到丝毫的伤害,将要跌倒的一瞬,微生葭兰用手护住了她的额头和腰,自己却被撞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愣了一会,没先到会变成这般模样,鼻间也萦绕这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和浓浓的草药味。
或许是草药味太不好闻了,她的鼻子竟然一酸,眼睛也快被熏出泪来。
见她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良久未动,他便以为她受伤了,急忙道:“阿浊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撞到了?”
他只是太久没有与她亲近了,所以才出了这样的昏招。
阿浊觉得老这样确实不像样子,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
这幅模样在微生葭兰看来,就是在刻意掩饰伤痛,他知道她很会忍痛,即刻就慌了神,也不顾装病,一把将阿浊横抱起来。
阿浊吃了一惊,道:“我没有受伤,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
说罢,便想要下来。
微生葭兰定定的看了她一会,似乎在分辨她有没有说谎,然后才沉默的把她放了下来。
阿浊看见他的新衣服被毁了一大半,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当时以为你要掉江了......没先到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件衣服就从我的佣金里面扣吧。”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恨不得与他撇清干系。
微生葭兰的唇边蓦然漾开了笑容,低低道:“你就这么不想与我有瓜葛吗?”
阿浊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有些慌乱。
大公子不是忘记她了吗,怎么会......
微生葭兰越笑越是怒火中烧,完全抛开了自己的计划和伪装,他又一把抱起阿浊,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阿浊被丢在了柔软的被褥里,大公子虽然很是生气,但是动作还是轻柔克制的,没有把她弄疼。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现在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