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挚很好奇的问:“为什么?沉龙山庄可是容家的地盘。”
笠茴也向她投来了寻问的目光,想知道下文。
“等着看吧,容厉这次一定要吃一个大亏。”阿浊勾唇一笑,神秘的眨了眨眼。
三人的视线转回了前厅,继续观望。
容厉这边已经彻底占据了优势,最多不过再有十招,为首的黑衣人必将败在自己的剑下。
黑衣人进攻的态度一转,施展轻功离开了容厉的攻击范围,他单脚点在屋檐的脊兽上,大笑道:“容厉,你输了。你的妻儿都在我的手上,想要他们活命就拿你这条烂命来换吧。”
容厉骤然回过神来,他方才一直专注与那人斗武,竟没有想到边关月和自家儿子。
保护边关月的侍卫倒了一地,全部被歼灭了。
边关月被黑衣人死死控制住,而源哥儿也被抢到了敌人的手中,香甜的梦被惊醒正在哇哇大哭。
“废物!”容厉骂了一句,他凶狠的盯着为首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把我逼到如此地步!”
黑衣人欣赏完他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咆哮,自己笑的前仰后伏、花枝乱颤。
他眼睛都笑出了泪,手指着他道:“你也有今天?快些决定吧,我的手都是亡命之徒,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
说罢,控制着边关月的黑衣人拿刀的手紧了紧,刀刃陷进了她的皮肉中,血水顺着刀身一滴滴的落下。
“笑话,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要杀便杀。”容厉冷笑一声,手却不由的握紧了剑。
“好啊,无毒不丈夫。”为首的黑衣人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摆摆手。
抱着源哥儿的黑衣人往前站了一步,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襁褓,可能下一刻就会松手。
容厉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子女缘很淡薄,这个孩子在他看来还没有边关月重要。
“虎毒不食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比老虎还要狠毒。”他下令要把孩子摔死。
在此刻,被忽略的边关月爆发出了令人意想不到了力量,她用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踩了后面人的脚,趁着他吃痛松手的瞬间从刀锋下跑了出去,想要接住自己掉下去的孩子。
容厉的反应比边关月更快,他出手了。
“不——”边关月惨叫一声,身体瘫软下去,眼角流出了一行血泪。
容厉并没有管自己的儿子,他直接把边关月抢了回来。
小小的襁褓落在地上,溅出了一片灰尘,它弹了一下,然后就不再有声响了。
容厉横抱起边关月,沉龙山庄的打手已经全部出动,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优势。
容厉退到了后方,下令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边关月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袖子里拔出了淬毒的匕首,下狠劲的插入了容厉的胸膛,自己抹了抹眼泪跳了下来。
容厉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她,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倒在地上。
边关月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他颈间的动脉,确认容厉死透了才露出一抹悲笑。
她自己也吐出了一口鲜血,勉强支撑着身体。
为首的黑衣人扯下自己的蒙面,快速赶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把她抱起。
“月娘,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破坏了整张脸原有的美感。
“石枫,没用的。”边关月偏过脸去,又吐了一口血。
她脸上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扬起了发自内心的笑意,仿佛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的人将要解脱一样。
容家祖籍属地苗疆,容厉给她下了一种蛊,他们同生共死,他死了她自然也不会活下来。
石枫满脸悲恸,眼眶通红,他捧着着边关月的脸,道:“都已经过去了,边将军不会怪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如果他知道除掉容厉,月娘会是这样的下场,他就算有滔天的恨意也会忍住的。
边关月抬起一只手,轻轻的触碰他的眉眼,然后抚摸那倒刺眼的疤痕。
她哑声道:“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变成这副模样。”
她和石枫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他是是父亲看中的佳婿,石边两家也是世交,他们自小指腹为婚,如果她没有遇到容厉的话,她和他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边家出事之后,石家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石枫更是为了调查边家灭门惨案的真相,不惜违逆高堂,叛出石家,隐姓埋名的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原本可以走上另外一条康庄大道,成为令万民敬仰崇拜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上阵杀敌,青史垂名。
现在却只能把身家交付于暗不见光的杀手组织,没日没夜的为他们卖命,为的就是换来可以替边家、替她报仇的机会。
石枫握住她的手,不曾后悔道:“你值得,我愿意。”
他怎么会舍得怪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早就在很小的时候视她为无价珍宝,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幸福。
被退婚的时候,他虽然心痛如绞,但是还是笑着祝福,甚至是护送她十里红妆嫁给别的男人。
后得知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