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的胡闹,引来孙尚香母亲的盛怒。
孙尚香的母亲又称小吴国太,是孙坚妻子的妹妹,因为吴家姐妹一同嫁给了孙坚,这才有了大小吴国太之分。
“古之有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你父亲,长兄先后为大汉,为我江东基业,而英年早逝。”
头戴精美步摇发饰,梳着发髻的小吴国太,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穿圆领襜褕,下身长着长裙,一脸寒霜的她,凤目圆睁,瞪着眼前的孙尚香。
“如今孙家是你二哥当家作主,他的话就是父母之言,你要你下嫁,你就必须嫁。”
“今日你也别怪母亲狠心,不管你同不同意,哪怕你死了,我孙家也要把你的尸体嫁过去。”
面对从未如此发怒的母亲,孙尚香也不由慌了,满心委屈的她,垂泪看着母亲,辩解着说道。
“那刘俨不过好色之徒,荒淫无道之辈,母亲难道就愿意看到,女儿自投罗网,陷入火坑之中吗?”
“大丈夫三妻四妾,这是香火传承,是我汉人血脉的延续,岂能叫好色之徒?”吴国太理直气壮的呵斥道。
“你父亲有妻妾五人,你兄长伯符有妻妾六人,你二哥现在贵为吴候,拥有夫人五人,妾室多名,这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自古以来,王公诸侯,世家大族,为了延续血脉,传承香火,不广纳妻妾?”
孙尚香无法辩驳,气苦的说:“我还听说那刘俨违背人伦,与妻子的姨母有染,家中多名女眷,都是他强抢来的,如此人品。”
“母亲这是要把女儿,推入火坑吗?”
“荒唐,这是谁告诉你的?这分明是谣言,是破坏孙刘的联盟,这么拙劣的计谋,亏你自诩聪明,难道都分辨不出来?”
吴国太皱眉之余,却坚定不移站在了儿子孙权一方,虽然孙权并不是她亲生,但也是他的儿子。
如今孙权为了江东大业,父兄遗志,于情于理她这个母亲,都必须无条件支持。
“来人啊,给小姐更衣,她要是不从,让她自尽,把尸体抬出去,今日这婚礼,无论是阳婚,还是阴婚都必须结了。”
吴国太不愧是江东猛虎孙坚的妻子,别看平日里雍容华贵,可强势起来,别说刁蛮的孙尚香,就是当年的孙策、现在的孙权都敬畏三分。
“母亲,如此狠心,这是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孙尚香露出凄婉之色,凤目之中,竟是伤心难过,但更多的是决绝。
“江东永远是你的家,待你成婚之后,母亲欢迎你随时回家。”吴国太走出房间的刹那,回头看了眼孙尚香,一脸平静的回了一句。
很明显还是那句话,今天这婚,必须先结了,否则一切免谈。
孙尚香头戴珍珠玉串垂帘的步摇头饰,身穿大红色花鸟绣花长裙,在六名侍女的陪伴下,从热闹的钟鼓礼乐声中,摇曳着步伐,款款走进了大堂。
身长六尺五寸的孙尚香,脸容姣好,呈小麦色的肌肤,柳眉凤目,瑶鼻红唇,虽然没有娇媚之态,眉宇之间,却又一股英姿飒爽英武之气。
大堂之上的二人,实际是第一次相见。
见到孙尚香的容貌气质,刘俨嘴角轻扬,露出会心一笑。
孙尚香凤目中闪过一丝寒光,眼前的刘俨身高八尺,身穿一袭深衣长袍,头戴冠帽,腰缠玉带,目光明亮,面容俊朗,当真是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
“绣花枕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孙尚香暗忖一声,寻思着今后定要刘俨好看。
诸侯之间的婚礼,繁杂多样,各种礼仪,礼数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午后才结束。
吴国太对仪表堂堂的刘俨,倒是很满意,加上刘俨今年也才二十岁,比孙尚香就大了四岁,一个刚刚弱冠之年,一个二八妙龄少女。
这在吴国太看来,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典范。
孙权也是微微泛酸,刘俨的身形高大俊朗,温文尔雅气质,是碧眼紫髯的他无法比拟的。
大礼结束,晚宴之上,江东的文武官吏,纷纷向刘俨敬酒祝贺。
张飞、魏延二人强势挡酒,二人都是豪饮,这让孙权安排的江东文武官吏,有意让刘俨在九锡上出丑的阴谋没有得逞。
“明公,祝贺你与小姐大婚,我敬你一盏。”瘦了一圈的周瑜,脸上露出笑容,举起酒盏,避席起身,以示敬重之意。
“公瑾兄的酒,我刘俨拒绝不得啊。”刘俨连忙起身,避席双手托着酒盏,拱手道:“公瑾兄请。”
“我看公瑾兄气色不佳,还请务必保重身体为好。”刘俨一饮而尽盏中之酒,真诚的说道:“吾恩师医术精湛,若公瑾不弃,来日我让他过江,为公瑾兄诊治一番如何?”
“咳咳咳……”周瑜身体不适,本来不该饮酒,这会一盏酒下肚,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气喘吁吁,气血上涌的周瑜,一脸绯红的强撑着笑道:“无妨,老毛病了,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刘俨也不便多说,他依稀记得周瑜是在赤壁之战后,一两年内病逝的。
看如今周瑜这气色,刘俨心知周瑜只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热闹的酒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