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口江东周瑜水寨。
手执鹅毛扇,坐着四轮车的诸葛亮,在江东大将周泰的推送下,进入了周瑜的大帐。
正在陪蒋干喝酒的周瑜,满脸通红,打着酒嗝笑道:“子翼兄,我给你介绍下,此人乃我主军师祭酒,卧龙先生诸葛亮……”
“周都督,大敌当前,汝却在大帐饮酒作乐,是不是太过儿戏?”诸葛亮举起手中的鹅毛扇,一脸不满的发出一声训斥。
“子翼乃我贵客,汝一介竖儒,谁给你胆子,前来指责与我?”周瑜愤怒的站了起来,与诸葛亮唇枪舌剑的吵了起来。
帐下陪伴的黄盖、吕范等人,纷纷上前劝解。
“我们走。”诸葛亮愤愤不平招呼着周泰,离开之际还在怒骂:“周瑜小儿,汝辜负主公信任,懈怠不前,我定要奏请主公,罢免汝大都督一职。”
“诸葛村夫,不要以为主公信任你,就敢请示与我……”周瑜跳脚大骂而起,而一旁看戏的蒋干,见到这一幕,却是心中暗喜。
他来周瑜大营已经数日,为了摸清周瑜底细,他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是一直在叙旧情,试探周瑜心意。
时至今日,他也已经打探清楚,周瑜这个江东主将,其实过得也并不愉快,因为孙权对他有防备,而这诸葛亮就是孙权派来的监军,目的就是监视周瑜用兵的。
“公瑾兄,看来你在军中,也不畅快啊。”蒋干拉住周瑜,口上虽然在安慰,实际确实在拱火。
“以公瑾之才,别说区区数万人马,即便百万雄师,又岂在话下?”
“唉,子翼兄说笑了,来,咱们接着喝酒。”周瑜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军中无歌姬,怠慢了子翼兄了。”
“哈哈,公瑾兄治军严谨,我理解,我理解的……”蒋干摆手一笑:“来,公瑾兄,小弟敬你一杯。”
正当二人喝的痛快之际,帐下小校来报:“大都督,江夏水师都督甘都督送来密信。”
“放在桌案上。”周瑜举着酒盅,不以为意的笑道:“那个甘宁,仗着有几分勇力,整日异想天开……子翼兄咱们继续喝酒……”
“公瑾兄喝酒,喝酒……”蒋干陪着笑脸,连忙举起酒盅。
不一会,已经喝下一斗酒的周瑜,便嘟囔着躺在了席子之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公瑾兄,公瑾兄……”虽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蒋干脑袋却是异常清醒,在推了几下呼呼大睡的周瑜,见他完全没有反应之下,他连忙拿起桌案上密函,小心翼翼的看了起来。
“周都督,根据我军密探汇报,曹贼军中的北方士卒,因不习水战,已经有大批士卒发生了疫病。”
“此时正是破敌良机,当速速集结后方大军,向曹贼发起攻势……”
“据我军军师所言,曹军疫病源于江面颠簸不稳,北方士卒一时不适应所造成的。”
“若曹军用铁索把战船固定起来,相互连环在一起,就可以使船只平稳如陆地一般,到时候士卒疫病缓解。”
……
“子翼,子翼兄咱们接着喝……”蒋干看罢甘宁送来的这封密函,心头一阵狂喜,正暗自琢磨之余,周瑜一句酒话,却是把他吓了一跳。
为了不被人发现,蒋干连忙和衣而睡。
次日一早,蒋干安排一名随从,悄悄把铁索连环之计,送回了赤壁。
而他则选择留了下来,原本蒋干是打算离开的,但大清早的,军中大将黄盖,朱治等人,就在营地闹腾了起来。
“大都督,江夏水师人马,嘲笑我江东人马,乃是缩头乌龟,这都是你畏战不前,造成的结果,我等请求出战。”
原来今早黄盖、朱治诸将巡视江边时,遇到甘宁和丁奉率队巡江。
但由于连日来周瑜都在营中,招待蒋干饮酒作乐,并严令各军不得出营,渐渐的营中便传出,周瑜畏战的谣言。
这不早上甘宁、丁奉率领的江夏人马,就狠狠嘲笑了黄盖朱治一番,这让二人脸面无光,差点还打了起来。
但奈何黄盖虽勇,却奈何不了甘宁,而朱治见丁奉说话难听,愤怒出手,却被丁奉打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一幕,自是让黄盖和朱治愤恨不已,二人回营之后,便堵了中军大帐,要求周瑜给个说法。
“出战?”宿醉未醒的周瑜,冷笑一声道:“既然汝二人要战,本督准你们各带本部人马前往曹营,若不能得胜,休怪我军法无情。”
“这……”黄盖、朱治闻言,一时羞愤不已,虽然二人不怕死,可让他们带所部人马去攻打曹军水寨还要取胜,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嘛。
“哼,无胆之辈,休要多言,立即给我退下。”周瑜冷笑一声,把黄盖和朱治喝退。
“子翼兄,让你见笑了,江东这些莽夫,不足以谋大事啊。”回到大帐,周瑜见蒋干在帐下看着自己,不由叹息说道。
“公瑾兄,乃天下豪杰也,又岂是那些鼠目寸光之辈能够理解的呢?”蒋干奉承的笑道。
“知我者子翼也。”周瑜朗声一笑,对于蒋干更是热情的招待了起来。
然而蒋干不知道的是,昨夜甘宁送来的密函,内容书写之人,实际是前日抵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