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都尉府。
刘表身死的当天,被刘俨安排在襄阳,保护蔡夫人的丁封,便把消息连夜传回了夏口。
仅仅两天之后,刘俨便接到了消息。
虽然是深夜时分,但接到消息的刘俨,还是第一时间从黄月英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夫君,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枕着刘俨睡得正香的黄月英,见刘俨突然起来,有些迟疑的坐了起来。
“刚刚廖化来报,刘荆州病逝了,我需要去安排一些事情,你安心睡。”刘俨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示意她放心。
穿上衣服走出房门的刘俨,见到门外的廖化,立马对其说:“立即传令文武官吏,前来都尉府议事。”
“诺!”
很快夏口的文武将官,便陆续赶到了大厅。
“主公,连夜召唤,莫非有大事发生?”第一个赶到的正是太史慈、太史亨父子,如今太史慈已经知道,刘俨就是他命中的第二个贵人。
身怀气运,命格缠身刘俨,正是破军命格,也是太平道人于吉口中,太史慈命中的贵人。
太史慈这人重然诺,守气节,但他信命。
两年前他在下稚城,病入膏肓,得到刘俨救治,这才从死神手中活了回来。
事后,对于刘俨的招揽,太史慈表现的十分不屑,表示不愿意背叛旧主。
但在儿子太史亨的哀求下,太史慈在夏口住了下来,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时间,太史慈遇上荆州有名的相士吴衣。
吴衣自称所学来自汉初女相师许负的《五官杂论》,在荆州一带颇有些名气,专门给人相面批命。
在见到太史慈的面相时,吴衣也是吓了一跳。后在给太史慈摸骨相面之后,吴衣告诉太史慈,他本有英年早逝的命格,但似乎遇到贵人,这才得以活了过来。
太史慈闻言,也是惊讶不已,因为当年于吉也说过,他有中年崩卒之危。
随后太史慈告诉吴衣,救活自己的是刘俨之后,吴衣便对太史慈说:“吾观刘俨红紫气运灌顶,破军命格缠身,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此乃将军贵人也。”
也正是听了吴衣之言,太史慈这才归顺了刘俨,并被刘俨任命为夏口县尉,与徐盛共掌夏口兵马。
至于那相士吴衣,虽然有其人,但他与太史慈的相遇,却是刘俨和徐庶安排的。
原因很简单,太史慈当时住在夏口养活,却死活不肯归顺。
后来刘俨从太史亨口中获悉,太史慈信命,便和徐庶安排了这一出戏。
徐庶与吴衣本是旧识,二人这么一合计,太史慈也就入了彀中,投入在刘俨麾下。
刘俨挥了挥手,让太史慈父子入座之余,开口说道:“刘表病逝了。”
太史慈和太史亨父子,久在江东与荆州边境镇守,刘表病逝,这绝对是事关荆州安定的大事。
随后,徐庶、徐盛、步骘、隗禧、司马芝、向宠等夏口文武官吏,也纷纷赶到了都尉府。
“刘表病逝,曹操前锋大军,已经进驻宛城,荆州的局势,正在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刘俨待众人到齐之后,说了一下情况,沉声说:“当务之急,就是拥护刘琦为荆州之主,与新野的刘使君达成进退同盟,如此方可确保荆州的名分大义。”
“但也不可不防江东孙权的掣肘,现在我夏口都尉府共有水师步卒两万人马。”
“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军师与诸位,都可以畅所欲言,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主公,新野的刘使君在荆州第一线,曹贼南下,刘表病逝,他必然第一个知道,我若所料,刘使君的使者,应该已经在赶往江夏的路途。”
徐庶轻摇着手中的羽毛扇,驱赶着这酷暑的闷热,率先开口说道。
“江东孙权处,可让子山兄,走一趟鄱阳湖,试探一下周瑜的态度。”
“主公,现在要做的,不单单是拥护刘琦继位,还得迅速控制江陵,把江陵府库的物资,全部搬迁至夏口来。”
徐庶的这一番话一出,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
“主公,江陵之事,交给我去处置吧。”徐盛也知道,一年多前,刘俨已经在江陵布局了,现在江陵城,虽然执掌兵权的是刘表的外甥,荆州偏将军张允。
但江陵城的一万五千人马,实际有五千人马,已经被留在江陵布置的庞统,安插的别部司马吕常,军司马张南、傅彤所掌控。
江陵县令向圣传、县尉冯习又控制了城防。
这个时候,只需要派一大将前往坐镇,诛杀或者驱赶了张允,江陵就可以唾手可得。
“文向兄,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江陵就让樊口校尉文聘,与鄂城的丁奉,率领樊口的三千人马前去。”
刘俨摆手一笑,拦下了请缨的徐盛,继续说道:“明日你和子义,集合五千人马,与军师随我前往江夏郡城。”
“夏口的留守任务,由司马芝、隗禧负责,甘述、张田、等人负责城防之事。”
“太史亨负责居中联系,及时通报各方情报。”
“向宠,你连夜出发,前往鄂城,传达我的军令,命甘宁、霍峻、苏飞、甘瑰守住鄂城、樊口,加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