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为何你读了这么多书,却是连饭都吃不起呢?”
当第一章仓颉篇读完,人群之中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眼前读书声的氛围。
“一帮卑贱的佃户,就算读了书,最后还不是像这腐儒一般,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连饭都吃不起吗?”
这会一名头戴冠帽,身穿短褂长衫,长得倒是晨红齿白的,手持羽毛扇的他,此刻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嘲讽看着席地而坐的隗禧。
“大家都赶紧把自个家的孩子领回去吧,这人就是个穷酸竖儒,根本就是误人子弟,可别学成他这落魄样,一把年纪了,别说娶妻生子,连饭都吃不起。”
手持竹简的隗禧,形象确实有些邋遢,身穿补丁大褂,看起来虽然落魄,但却目光坚定,表情从容淡定。
面对围观人群的嘲笑,他也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拱手作揖朝着那些自发跟他学习的孩童一拜,扬声道:“孩子们,读书的作用,并非是为了做官发财,而是教会人,做人的道理。”
“这就好比一条狗咬了你,我们总不能学狗一样再咬回去,如此与禽兽又有何异?”
“夫子我固然穷困,但这并不是因为读书使我穷困,而是因为我的学问和品性,还不够好啊!”
“所以你们要记住,穷困不是我们放弃读书的理由,因为只有读书,才能真正改变我们的命运。”
“夫子说的好,啪啪啪……”隗禧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立马引得围观人群的掌声。
老百姓淳朴,并不代表愚笨,隗禧宁愿在夜市街边,免费启蒙,教孩童读书,却不愿去富户家,为五斗米而折腰,这就是他品行高洁。
“妖言惑众,给我砸了他的桌案。”恼羞成怒的青年,正是南漳有名的豪绅何邕之子何涛。
此人不学无术,整日不是斗犬,便是留恋勾栏瓦舍,仗着家世,在南漳那是无恶不作。
“汪汪汪……”何涛身后的几名随从,牵着两条恶犬,随着何涛的一声令下,冲人群后冲了出来,吓得围观的人群四处乱窜。
面对扑来的恶犬,隗禧黝黑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怒色:“何涛,今日吾虽死,也不绝不会向你们何家低头分毫。”
“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宰了他们。”刘俨刚才之所以没有动静,就是在观察隗禧的品行态度。
事实证明,此人虽然落魄,却始终抱有教化世人的慈善之心,这样的品行高洁之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随着刘俨的拍案而起,早已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丁奉、甘述毫不犹豫的拔刀冲了上去。
丁奉这一年来,跟随在甘宁身边,系统的学习了甘宁那套‘血战八方’刀法,实力早已经突飞猛进。
有的人就是天赋异禀,这是后天不足的人,永远无法弥补的。
甘述虽然从小跟随甘宁练习刀法,一套刀法也早已经练至娴熟无比,可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却不如仅仅学习了一年的丁奉。
而丁奉就是那种天生练武的奇才,甘述再怎么苦练,也比不上,这就是天赋。
但这并不代表甘述战力差,只能说明丁奉实在太强。
如今的丁奉和甘述的战斗力,实际在伯仲之间,如果非要平个等级的话,二人现在的战斗力,应该达到二流水准。
而甘述的实力基本已经成型,丁奉则处于上升阶段,相信再过上一年半载,这小子足以计入一流水准的实力。
也就是达到与甘宁一般的实力,现在的甘宁就是属于一流猛将的序列。
“嗷嗷……”恶犬虽然凶狠,但面对挥刀冲出去的丁奉和甘述,仅仅一个照面便只能挣扎着躺在在地上,发出濒死前的最后挣扎。
丁奉手持环首刀,健步冲出,一刀劈下,扑向隗禧的恶犬,被他一刀斩成两半,血洒当场。
甘述冷笑一声,手中环首刀刺出,直接把另一外一条恶犬的身体刺穿,倒在地上的恶犬,嗷呜着发出最后的悲鸣之声。
与此同时,护卫的十名军士,也冲了上来,把何涛与他手下的四名随从,按倒在地上。
“哎哟,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杀死我的爱犬,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啊!”
被按倒在地的何涛,看到自己的恶犬惨死,顿时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敢如此对待本公子,我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全家给我的爱犬陪葬。”
“好一条疯狗,还真是人命不如狗啊。”刘俨没有想到,在两千年的汉末,同样有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狗命胜过人命的言论。
“不过,我要告诉你,遇上我刘俨,你的狗就是一条狗,至于你嘛,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刘俨上前,冷笑一声,腰间神兵龙雀,毫不犹豫的出手,一刀落下,插着何涛面门刺入石板之中。
“好汉饶命,饶命啊!”看到刺下的寒光,何涛惊叫一声,直接吓尿了裤子。
看了眼脚下哆嗦着身体的何涛,刘俨抽起龙雀刀,径直走向隗禧。
“江夏东部都尉刘俨,见过子牙先生。”
隗禧原本还在担心,刘俨一行外地人,这般莽撞的行为,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