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快看,是一条大鳜鱼。”
河畔之上,在刘俨还算熟练的溜鱼技术下,河中的鳜鱼也终于冒出了头。
这是一条乍看之下,足有六七斤大小的鳜鱼,颜色深褐,肥美异常。
这般大小的野生鳜鱼,在后世绝对是难得一见,不过在汉末的长江支流河域之中,倒不是十分少见。
“快把它提上来,别让它跑了。”侍女阿鱼站在刘俨身旁,看到河中冒头的鳜鱼,惊喜的连连喊道。
“不急,这鳜鱼凶猛的很,得让它多呛会水,彻底没了力气,才更安全。”刘俨提着手中的碧玉竹竿,显得游刃有余。
刘俨的自信,自然来自脑海的记忆和经验,其次是手中的竹竿,还有鱼竿上的鱼线。
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手中的鱼竿,竟然是上好的碧玉竹,传说这种竹子,一年之长一尺,一般要二年以上才能成才。
碧玉竹属于稀有的竹子,不但坚韧,而且硬性也够,能够抵抗刀剑劈砍而不折断。
其次是这鱼竿上的鱼线,显然也不是凡品。
“好勒,上岸咯。”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刘俨终于把河中的鳜鱼提了上来。
上岸之后,刘俨才发现,这鳜鱼远比水中看到的还大,上手之下,怕是有十来斤重,当真肥美至极。
“姑娘鱼儿上岸,渔具完璧归赵。”刘俨刚才打量了一下,早已经确认眼前的主仆二人,不但是女子。
还确定了这主仆二女,很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黄家之人。
原因很简单,这碧玉竹鱼竿,刘俨之前在安陆黄家,遇到黄承彦时见他手中拿的碧玉竹杖,跟这鱼竿是一样的材质。
碧玉竹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但也绝对是稀罕之物,寻常人家可得不到。
其次一般不懂的人,也不会太在乎这种玩意,毕竟竹子终究只是竹子,而不是宝物。
“多谢这位公子。”黄月英微微颔首,接过鱼竿,看着刘俨洒脱离去的背影,却不免对刘俨有了几分好感。
刘俨的相貌虽然出众,但黄月英见过的美男子多了去,但像刘俨这样自信洒脱的个性之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虽然他父亲黄承彦不好名利,甘当隐士。
但她母亲蔡氏,毕竟是荆襄第一大族蔡家的长女,每年正月都会带她回襄阳走访舅舅蔡瑁和亲友。
因为家世的原因,每一次去到襄阳,那些士族弟子,那个不围着自己转悠?
尤其是近几年,她为了防止那些攀附之人,每次去到襄阳,都会把头发故意染成金黄色,脸上手上也会擦拭气味难闻的药水。
渐渐的便襄阳士族圈里,便有了黄家之女,黄发肤黑,相貌丑陋的传闻,并有不少人,暗自给她取了一个阿丑的污名。
对于女儿的举动,蔡氏自是大为恼火,毕竟女儿已经马上十七岁了,原本带她去襄阳,就是准备找个家世相当,才貌俱佳的女婿的。
可结果弄巧成拙,因为女儿故意扮丑,反倒是‘丑名远扬‘’了。
但因为黄承彦宠溺女儿,表示任凭女儿婚姻做主。
蔡氏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女儿黄月英胡闹。
“小姐,下雨了,咱们也回去吧。”提着鱼篓的侍女阿鱼,见天色阴沉,寒风细雨飘落,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跨上马背准备离去的刘俨。
“鱼情正好,你着急个啥呢?”黄月英见侍女阿鱼,似乎真被刘俨那伟岸的身材,俊朗的面容吸引,莫名的有些烦闷。
说罢,黄月英便再次坐了下来,穿上鱼饵,提起鱼竿抛进了面前的河水之中。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骑上马背的刘俨,一扯马缰,看了眼又坐在河边,开始垂钓起来的黄月英,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
双腿一夹马腹的刘俨,缓缓朝着前方的沔阳城而行,扬声却吟唱了一首应景的《渔歌子》。
“哇,小姐、小姐那公子吟唱的诗词好优美,不但人俊,还有才华也。”
阿鱼虽然是黄月英的侍女,但二女一块长大,情同姐妹,平日里二人嬉闹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今年已经十六岁的阿鱼,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小丫头虽然个头不高,身材娇小,但面容端正,长着一副玲珑秀目,性格活泼开朗,倒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型的小美人儿。
“哼,谁知道是不是抄袭哪位先贤的呢?”黄月英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却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发现刚才那首意境优美,却不同于长短句的诗,自己根本没有读过。
“难道真是他自己创作的?”黄月英有些好奇回头看了眼,已经远去的刘俨。
突然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刘俨是不是,父亲找来的提亲的青年才俊。
黄月英记得年初的时候,父亲就说过,要给她物色一个,文武双全的美男子。
刘俨刚才的表现,沉稳大气,谈吐优雅,相貌堂堂,俊朗不凡,如今一首吟唱诗词,竟然完美的把眼前自己的形象意境都表述了出来。
想到刘俨刚才样貌,黄月英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见过刘俨,可怎么想却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