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客气了。”面对粗犷霸气的甘宁,刘禾低着头,心肝儿就是一阵乱跳。
自从丈夫邓当蒙冤入狱而死,至今一年过去,刘禾也早已经心如止水。
但不知为何,面对甘宁之时,她总有有种莫名的感觉。
甘宁这个人,平日里对待女人,也从来不假颜色。
面对面对秀美,勤劳朴素的刘禾,他每次都会有想要搭讪的冲动。
二人的举动,刘俨自是看在眼里。
同样坐在甘宁对面的徐盛,也看在眼里。
“阿姊,兴霸大哥是自己人,你以后也喊他兴霸大哥便是。”
刘俨看出二人,似乎有那么点意思,遂正色的说道。
甘宁如今虽然已经四十岁,两个儿子都成家,但甘宁十年前妻子便病逝。
这些年来甘宁一直都是单身,足见甘宁的人品品性,还是值得托付的。
“兴霸大哥好。”刘禾娇羞的低着头,轻声喊了一句,不等甘宁回应,便埋头跑了出去。
“呵呵,咱们喝酒。”甘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窃喜,目光忍不住追逐着刘禾的背影望去。
当他回头之时,才发现刘俨和徐盛都在看着自己,为了掩饰尴尬,他连忙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兴霸兄,你也鳏居多年,我看大姐对你也有好感?你们是不是结下这门亲事?”
徐盛这会得到刘俨目光暗示,一脸平静的看着甘宁,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这,我一个大老粗,女郎她端庄大方,跟着我怕是委屈了她。”
甘宁犹豫了一下,说出心中的顾虑。
“兴霸兄,你说说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刘俨这会再次开口,强调道:“当今天下大乱,汉室垂危,荆州四战之地,接下来我们的路在哪里?”
甘宁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寄人篱下,没有获得多少认可,但却学会了一套看人的本事。
他自信自己的眼光,观察一个人,即便无法做到精准无误,但也能够看个七八分。
从第一次见到刘俨,甘宁就看出刘俨这个人性格坚毅,心智成熟。
后来通过相处,他又发现刘俨心存高远,绝非久居人下之人。
尤其是到夏口这一年,刘俨凭借一己之力,却撬动了夏口四万军民的军心民心。
现在夏口有三千水师,一千屯田营,八百锦帆营,还有二百衙役,以及青壮民夫三千五百人。
这些人,现在属于屯兵和预备队,执行的是军队管理制度。
同样,这批人马,一日三餐管饱,每月还可以领一串五铢钱(一百钱)俸禄。
同时所有士卒的家里,获得田地十亩,并免交纳田地赋税,而且直系亲属免除徭役,只需要缴纳少量的人口税。
汉代的赋税,主要就是耕地纳粮,以及人口税,其次就是每年需要抽丁,服徭役,但这一切都可以交钱替代。
另外所以士卒,春夏冬各有两套衣服,麻鞋、布鞋各两双,常备的水师营士卒,人手两档铠一套。
预备屯营民夫,则装备了皮甲,弓弩做为平日训练之用。
这份丰厚的待遇,别说荆州各处兵马,就是放眼大汉。
也没有任何一方的兵马,能够享受到这份待遇。
除了善待拉拢军心民心外,刘俨这一年来,花费重金所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筑造扩大城池。
要知道这一年来,参与筑城的民夫,足有两千多人,他们分成多个队伍,采用刘俨派工匠,发明制造出来的石灰水泥。
把夏口城与江夏山两端出入口,衔接了起来。
同时又在城北修建了一条石灰水泥驰道,与位于汉水口的水寨,接连贯通了起来。
按照刘俨的计划,今年只是把夏口城,进行了基础建设。
来年将会在加固水寨,以及现有的县城规模。
也就是说他要把夏口城墙,修建至三丈高度,使夏口成为一座牢不可破的坚城。
此刻,沉思了片刻的甘宁,自顾自的端起酒盅,再次喝了干净。
深吸一口气之下,甘宁看向刘俨、徐盛道:“荆州这个地方,山势屏障利便,江河流畅通行,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基地啊。”
“如今汉家运数日益衰微,北方的曹操骄横专断,迟早必将成为篡汉的国贼。”
“刘表虽然是汉室之后,然此人并没有深谋远虑,荆州迟早落入他人之手。”
“玄之,你在夏口训练精兵,广积粮草,筑造城池,坐等天时。一旦荆州有变,当可先从黄祖下手。”
“黄祖如今即将老去,昏聩而无能,其子黄射,徒有虚名,不谙军事,不懂战阵。”
“其父子身边之人,都是一群奸佞小人,人人各自玩弄权术,欺上瞒下。”
“下属官吏,兵士常常被克扣索取,人人都心怀怨恨。”
“现在你只需继续按部就班的做好准备,与鄂城苏飞结成同盟。”
“待下次孙权西征江夏之时,借孙权之手,正好除掉黄祖父子,取而代之。”
“一旦击败黄祖,占据江夏,就可以与刘表分庭抗礼。”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