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看到这一幕,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胡奥多也不免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白狐一看,俏脸更红,语气有些恼羞成怒道:“谁允许你自己闯进来的?”
“我,我以为你们又昏过去了,所以才~”胡奥多偏过头去不敢多看。
不料这个时候木江抬起了头,边揉眼睛便喃道:“呼,终于能喘上来气了。”他睁开了惺忪双眼,却看见白狐正一脸红晕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话音一落,木江低头时才发现自己越过了界线,竟与白狐挤在了毯子一角。
看到这儿,又结合白狐的脸色与自己起身的位置,木江好像察觉出了不妥,脸色微变,声音高上几分道:“那个,昨天晚上咱们应该没啥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帐篷口处的胡奥多一不小心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咦,胡导,你怎么在这儿?”木江偏过头来看着他,错愕脸色竟红了两分道。
又偷笑了几声后,胡奥多轻咳一声,这才故作镇定的转过头来,平静的看着木江说:“天亮了,今天是大晴天,我正准备和你商量一下今天怎么走出这片亡树林呢。”
木江一听连忙起身,顾不上一旁白狐的羞涩表情便出了帐篷。
当他与胡奥多来到他们昨晚来过的亡树前时,那把插在地面上的桃木剑远去了数米,其余在树干下方划出的痕迹也同样如此,只是距离方位并不一致,有左移六米的,有右移七米的。
看到这儿,胡奥多忐忑的心放了下来,用着有些后怕的语气说道:“难怪,难怪咱们昨天一天都出不去,谁能想到这些该死的亡树真的会动?”
“木江,接下来怎么办?”他偏头看着对方说道。
脸色还有些红润的木江弯腰取回木剑,盯着东方天际边那抹鱼肚白道:“放心,我的占卜问路灵得很。”
在几番颤抖下,一棵亡树应声折断倒了下来。
树枝被掰断后重叠起来,在木江的排布下缓慢成型,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望着东方天际边那渐红霞光。
古铜镜接下第一缕金光,木江单手结印,嘴里念着一些胡奥多听不懂的奇怪碎语。
金光在铜镜上越汇越多,越集越闪,隐约还在颤抖,这让本就满头大汗的木江身体有些摇晃起来。
白狐见状移挪一步,伸手搀扶着他。
又过了十几秒后,木江嘴唇终于停下来并睁开了双眼。
他手中那面古铜镜泛出嗡鸣,脖子上的日月星也散发出一轮光弧。
嗡鸣与光弧的动静越来越大,笼罩了身前的树枝堆。
“哗!”
一团辉光毫无预兆的爆发开来,胡奥多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被闪昏了头,缓了十几秒才缓过神来,缓慢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他看见木江身前的那堆树枝不见了,地面只剩下一道繁琐的金光图案,此刻正缓慢旋转着,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切。
木江取出戒灵尺,施展“定型”法印后,旋转图案才停了下来。
他手腕转动,一边旋转着古铜镜一边念道:“定中天,复四位,东南西北,八方归一!”
咒语一落,金光图案急速收缩,眨眼间汇聚成一团金灿灿的圆珠,静卧在地,像是一枚黄金宝石。
“呼~”深深的吐出一气后,木江上前两步,弯腰拾起了这枚散发着金光的珠子。
一番收拾后,三人重新上了路。
胡奥多第一次破天荒般的被人导路,这让他感觉不怎么好受,连手脚都有些凉,但还是得开着车在木江的提醒下不断调整路线。
走了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感慨道自己真的老了,不像以前什么地方都敢闯敢进。
后座上,手持金珠掌舵方位的木江立刻安慰道,说这都没什么,毕竟物无完物,人无完人,更何况是如今这个鬼怪易出的特殊时段。
胡奥多虽然听不同后半句,但他也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
叹了几口气后,他说送你们出了死亡区后就撒手不再干向导,回家另谋个差事准备养老了。
听他这么说,木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再回话,倒是白狐脸色没之前那么冷淡了,还说了句人生路漫长,你都这个年纪的人了就不要再瞎折腾,老老实实继续做你要做的事就好了。
胡奥多也没回话,继续驾驶着摩托车前进。
三个小时后,三人终于离开了看得晃眼的惨白亡树林。
前方是一处巨大的幽谷,总长超过六千米,最深处超过百米,终年无光,又因相邻哈斯坎岭与莫拓拉岭余脉极易落石崩塌,可以说是整片死亡区最危险的一处地段了。
踏入幽谷地段的那一刻起,毒辣阳光便被掩藏了起来,冰凉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充斥在每一寸土地内。
这一路上,三人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警惕着两旁岩壁上那些随时可能掉落的蛛网纹石。
三人就在这种冰凉无光且警惕的环境中前进了一整天,中途他们的确碰上了道路塌方或深坑断路等险峻地形,不过这些对于白狐来说都不是事儿,或火焰煅烧,或冰层铺路,让车轮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