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邃人脸五官模糊,无法辨认是男性还是女性,像是一个人往脸上抹上黑炭,再贴合在上面一样。
木江又仔细看了看,在油箱部位发现了第二张人脸。
“两个鬼吗~这下有些棘手了。”
他转过身去,看着墙沿下的一众乘客,心想那东西很有可能已经上了某个人的身了。
雨势来到了顶点,雷电交加,狂风把雨滴糅合成白色雾团,能见度被限制在了六米内,棚外油柏路与草木都无法瞧见。
木江来到了小卖部,曾沐与司机正坐在椅子上,与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在讨论厕所一事。
“王叔,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那厕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对方拧开茶杯,满意的喝了一口后盖上茶杯,看着棚外的瓢泼大雨,微微叹气道:“唉,这事儿我原本都不想跟任何人说的,不过你既然问了这么多,那我就说出来了。”
“三天前,和今天一样,也是一个暴雨天,有一辆大巴中途停到这儿来,当时休息了半个多小时,雨就小了很多,那辆大巴的司机我也认识,是刚上岗不久的司机小李。”
“他上了车,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名乘客,于是就大声呼喊,但喊了好几分钟也没有人回应,于是乎他就来到我这儿打听消息。”
“我说既然没在我这儿,那肯定就在厕所里呗。”
“我俩就一起去厕所去找这名乘客,谁曾想,在那里发现他时,他瘫倒在墙角处,满脸是血,断了呼吸。”
“哦?有这种事儿?为什么我没有听到这事儿的消息?”司机连忙问道。
他看着对方说:“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事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警方破案,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杀死还是自杀或是意外死亡,反正完全没有头绪,甚至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致命伤口。”
“要我说,这事儿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够做到的。”
“也就是说,这事儿除了你们两位目击者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件事情?”曾沐问道。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说:“是这样的,因为咱们这儿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警方为了维护咱们这里的名誉,加上这事儿过于蹊跷,所以直到今天为止,这起凶案都还处于秘密侦察阶段,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我们也就做了保密人,保密不能将这事儿跟任何人说。”
但先前司机的遭遇与所见描述让他不得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听完王叔的话,司机感觉后背一阵拔凉。
先前看到的幻境让他相信,那人的死因绝对是极其恐怖且让人摸不着头绪的。
“木江,这事儿你怎么看?”曾沐偏过头看着他问道。
他终于开口道:“王大爷说得没错,那位乘客的死根本就不是人所造成的。”
他低头在对方耳旁悄悄说了关于车尾的人脸黑印。
“真的吗?”曾沐眉头下沉道。
木江给他使了个眼色后,曾沐站起身来,与对方一起来到大巴车尾,确认了这里的黑印鬼脸。
“在这个位置,而且还留下了这种痕迹,根本就不可能像是人能留下来的。”
“木江,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他看着对方问道。
“很明显,几天前离奇死亡的乘客与眼下那位昏迷的小姐姐的遭遇都如出一辙,而这一切都能归咎到这车尾处的鬼脸。”
“你的意思是~?”
“是两只鬼。”他说。
半小时后,风势渐小,乌云稀薄,白雾散去,雷声不再。
天空由暗色转为了淡黄色,阴雨绵绵继续触碰着大地,大巴重新上了路,驶向不足百公里之外的克尔塔县。
车上的那位姑娘呼吸恢复了正常,但依旧没有苏醒,脑袋上的银针也因为天色的昏暗与后排空缺,所以没有引起乘客们的注意。
木江与曾沐从前排移动到后排,坐在姑娘的左右邻座上。
“木江,真的行吗?”
“没问题,咱俩配合好就行了,但最好不要惊扰到车上的乘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小声说道。
说完,木江取出一张符箓,贴到身旁姑娘额头上,默诵口诀后,单结手印,与曾沐伸出的手掌交叉握在一起。
“跟我一起念。”
“谏行一束,默鸣移奣,遂于听令,离体显现。”
曾沐随着他的话一起念着这双人咒语,同时两人手掌在缓缓移动,悬于空中在缓慢画着圆圈,中间姑娘额头上的符箓在逐渐发光,由金色转为红色,再转为淡淡的蓝色。
施咒仪式刚刚过去十多秒,车内乘客们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气钻入到了心肺,这让他们捂紧了领口,双手环抱,蜷缩身子靠在了座椅上。
但这冰冷寒气没有受到阻拦,依旧沁入了他们的体内,此刻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烧火棍在自己的胸膛里搅动,寒冷与炙热的矛盾感觉掺杂在一起,让这些乘客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符箓的蓝光达到了顶点,两人停下了画圈手掌,将目光放在了身前一众乘客上。
因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有些乘客的面部不受控制的扭动着,嘴巴被拧到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