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的意思是?”
镇长点头道:“是的,束发夫人是因为情而死的,凶手正是我的外甥女,也就是小心的母亲。”
他回想起之前小心说过的话,立刻出声问道:“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当年~当年生下小心的那一天,她便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回忆道。
看着对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镇长再次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的话,就去西边三里之外的墓地吧,在那里遗存着她的坟堆。”
他所指的方向没有民宿,有的是一群白桦树。
顺着树的指引,木江来到了这一处墓地。
这里竖立着许多墓碑,坟堆也有不少,相邻而落却井然有序。
来回转悠了几分钟后,木江发现在墓地边缘有一处破碎的坟堆。
这坟堆少了大半,其上草木丛生乱作一团,台前墓碑已经倒下,碎裂成了好几块儿,周围十米内也没有其它的坟堆,给他显然有种被孤立,但却不得不遗存的感觉。
木江蹲下身来,将碎裂的石碑一块一块将其翻过来,伸手拂去灰尘后,可见其上刻着一行字:“束发夫人——小杏。”
毫无疑问,这是当时大火一事后,镇上的人为她所设的坟墓,但因为后来关于头发的诅咒,所以才冷落了她的墓位。
他回想起镇长说过的话,猜测到如果束发夫人的死真是因为小心母亲放的大火的话,那么她的死因可能也不是难产那么简单。
“嗡~”日月星泛出一阵嗡鸣,木江知道,这是上次融合符文的后遗症到时间了,意味着他能够使用法器了。
“刚刚好。”
他取出戒灵尺,单手结印划过尺面后符文显现,伴着白光流转,在他的意识引导中白光成线落于地面,笼络了这碎裂墓碑。
碎碑在颤抖,从中透着一股细微的红光,引起了木江的注意,在他发力间白光更盛,加速了碎碑的颤抖。
“沙沙~”
颤抖持续了十几秒后,伴着轰轰阵音,碎碑轰然化为齑粉,其中红光浮升于空中,在符文的流转中朝尺面汇去。
一滴红色的液体凝聚成形,最终聚集成红色小珠,落在木江的手中。
撤去符文,白光消散,木江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这颗红色小珠,又低头闻了闻。
“似乎是一滴血~”
“束发夫人的血吗~”他抬起头,看向远方某一处房屋。
房门打开,缝隙放大。
“咦,木江哥?你怎么又回来啦?”小心看着门外站着的他问道。
“镇长那边你去过了吗?”
进了门的木江点头道:“嗯,去过了,暂时不会有人来抓我。”
“对了,你父亲回来了吗?”他问道。
“回来了,现在正在客厅里喝茶呢。”关上门,小心转过身来,就要带着对方朝屋内走去。
“咻~”
但突然,后背的一丝刺痛让她下意识的吐了口凉气儿,像是被蚊子狠狠的叮了一口。
她伸手朝疼痛感摸去,却并没感觉到什么伤口,也没有后续的疼痛感,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木江收回银针,在对方的招呼下进了屋。
一个男人躺在黑色沙发上,逆光中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却能看到此人身材魁梧,体型壮硕,妥妥的一位猛汉。
眼看来客人了,这位猛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招呼道:“呦,这位小友看起来面生呀,想必不是小镇的人吧?”
近距离中,男人的脸才得以看清。
一般来说,干木匠的人因为长时间与木屑接触,加上还会经常在阳光下出工,导致肤色大多为小麦色。
但眼下,男人的脸色却很白,眉宇间也多了几分灰白,配上那一头黑白短发,让人很难看得出来此人的年龄已超过了四十。
木江笑脸回道:“叔叔好,我叫木江,是从减都市来的。”
“哦?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吗?”
男人客套微笑后又道:“先前我听小心提起过你,关于禁忌的事儿~”
话到嘴边,树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伸手示意木江坐下后,他转过身走进厨房,为其准备茶水去了。
“木江哥,你先随便坐坐,看看电视先吧,我失陪一下。”小心因为后背莫名的刺痛感回了房间,想要在镜子前再仔细看看。
在这段时间内,木江掏出了那枚带血的银针,又将那颗红色血珠子拿在手中。
血液顺着针头滴落在血珠上,顺着弧面扩散开,同时血珠也越来越荧红。
几秒之间,红色血液消失了,而木江掌中的血珠颜色却鲜艳了许多,像是一颗刚刚凝固的血团。
束发夫人与小心的的血,相融了~
树伐端着茶盏走了出来,当他看见对方手中的血珠时,脸上原本的微笑凝固了几分,但又马上反应出声道:“来,木江,喝茶。”
说完,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对方的手掌,并开口问道:“这颗血珠~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木江一听,立刻收回手掌,笑道:“树叔见笑了,那不是什么血珠,只是我在附近的小店中买的纪念品,是一颗塑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