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祠堂外传来莫寒焦急的呼喊声,地丁抬头暼见莫寒火急火燎地飞进祠堂,在她耳畔低声道:“小姐,祁枭把他从各地搜罗来同‘朝笙’画像一样的人都送到莫府了。”
地丁听完后,望了眼地上重伤昏迷的今辰,跟着莫寒飞离了祠堂。
溪花见莫止离开,立即向今辰体内注入生灵,输送灵力替他疗伤。
地丁离开没多久,陀螺便来了。秦府宴席结束后,她带着血刃坊的人去邻村继续挨家挨户搜寻朝笙,半个时辰前,手下向她禀报莫止进了总舵扬家祠堂,她担心莫止在溪花面前胡言乱语,便急忙赶了回来。
“拜见掌门夫人。”看守祠堂的人们见到陀螺,立马跪下行礼,生怕怠慢了她。三个月前,有几个门人行礼慢了些,便被她抽皮扒筋,曝尸在练武场,如今尸体都臭了,引来一堆苍蝇烂虫,也无人敢去收拾。
“莫止呢?”陀螺厉声问道,吓到跪着的人瑟瑟发抖。陀螺对他们的反应甚是满意,她喜欢看到他们惧怕她的样子,他们越是惧怕,她越是兴奋,他们知道,她有的是手段折磨他们。
“禀夫人,莫止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为首的人吓得声音沙哑,答得磕磕绊绊。
“她同掌门说过什么?”陀螺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如若溪花生气了,是不是证明他在乎自己?
“属下不知。掌门进入祠堂后结了结界,属下无从窥探。”
“废物。”陀螺飞出金针、金剪,刺瞎了他的双眼,剪掉他的耳朵。
其余人见状立马伏地求饶,陀螺喜滋滋地看着他们求饶的模样,飞针随便刺了几双眼睛,飞剪随意剪几双耳朵,看到他们鲜血淋漓,害怕恐慌地模样,心满意足地飞入了祠堂,挥手在祠堂外结了个结界。
“花哥。”陀螺摇曳着粉衣,轻柔地唤了声溪花,溪花没有回应她。
“花哥,莫止有同你说什么吗?”陀螺忐忑地又问了一遍。
仍是没有回应。
陀螺见溪花全神贯注地今辰疗伤,瞥见地上青色的衣衫和扬芷的灵牌,妒火中烧,愤恨地摇头,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除了扬芷,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是你的掌门之位?”
掌门之位?
听到这四个字时,溪花不由自主皱了下眉头。
陀螺见状欣喜若狂,他还在乎,他还是那个醉心权利的溪花,他还是那个野心勃勃的溪花,扬芷算什么?不过是他消遣寂寞的过眼云烟罢了。
陀螺急忙继续道:“听说圣上答应了莫止,只要她找出朝笙,便把司法大人的位置还给莫白,还让她当太子妃。莫止是扬芷的徒弟,如果她得了势,肯定会对我们不利。溪花哥哥,我担心她会把血刃坊抢走。”
溪花听了只觉得头疼,这半个月来他日夜喝得大醉,外面的事他一概不理,把司法大人的位置还给莫白?莫白不就是司法大人吗?他什么时候下位的?
陀螺见溪花不答,继续说道:“花哥,莫止得到了朝露的记忆,她很容易找到”
“你说什么?!”溪花猛然站起来,一把扼住陀螺的脖子,激动道:“你说什么?!莫止得了朝露记忆?!”
溪花扼得太紧,陀螺涨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
溪花喘着粗气,将陀螺摔在地上,周身的酒全醒了。
陀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断断续续道:“朝露生前把记忆存在石头簪子里,皇后,不,前皇后把石头簪子拿走了。一个月前,前皇后把簪子给了莫止。四天前,莫止亲口承认她得到了朝露的记忆,应该就是那石头簪子里的记忆。”
“花哥?”陀螺见溪花似乎有些呆滞,缓缓爬起身来,柔声道:“花哥,你不能再喝酒了,你得振作起来,现在四大贵族局势大变,是你大展宏图的绝好时机,你蛰伏多年,不就为今日吗?”
溪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挥手解开了祠堂外的结界。
地丁跟着莫白才飞到莫府,秦乐便带人来到莫府外,他收到消息,祁枭偷偷把他搜集到与“朝笙”画像长的像的人送来了莫府,他便立马赶来莫府。见莫府外结着结界,结界十分强大,一时半会儿破不开,他担心被莫止抢先找到真正的朝笙,便让手下抓来临近的一堆百姓,在外叫嚣,让莫止把祁枭送来的人交出来,否则他把这些百姓全杀光。
地丁还来不及思索,便听见门外一声惨叫。
“莫小妹妹,一个小孩因你丧命了。他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我把他的头送给你当玩偶啊。”
秦乐话音刚落,一个血淋淋的圆球砸在莫府结界上,弹向天空。
地丁望着结界上滚落的血珠,来不及喘息,又一声惨叫传来。
“莫小妹妹,这个女孩的手长得好看,送你瞧瞧。”
随着秦乐的话音,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被掷到结界上,又被结界弹飞。
地丁身子抖了一下,立马叫喊道:“住手,秦乐,住手!我交人!”
地丁抓住莫寒的手臂,悄声道:“带上莫家护卫和贾钰派来的侍卫,势必阻止秦乐再滥杀无辜。”
地丁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