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血发,可以自由生儿育女,学习灵力。没有特权强权,所有资源,人人平等,人人享之,人人创之。”
“各司其职,各守其位。喝,喝!”
云非断断续续地梦呓,朝露听他梦里也在喝酒,不由想起爹爹给她泡的药酒,回军营后她一定要抽个时间泡药酒给公子非喝,解忧酒太伤肝了,她得帮他养养。
“风筝,我的风筝”
睡梦中的云非忽然伸手朝空中抓去,扑了个空,身子差点从不醉上滚落下去,吓得朝露猛一起身,想去拉他,却动了胎气,肚子疼得不行。
幸亏不醉忽然变大,接住了翻滚的云非,他这才没掉下去。
“酒?好香的酒?”
下面传来一股酒香,睡梦里的云非顿时被酒香勾醒,翻身起来,循着酒香跳了下去。
“公子。”猴王面具下的朝露疼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无力去追云非,幸亏不醉有灵,驼着她朝云非飞去,边往下飞边变小,快接近地面时,已变得如同成年男子胳膊般大小。
云非正趴在一酒铺桌上喝酒,不醉将朝露放到一侧的凳子上后,又变小了些,飞到了桌上,蹭了蹭云非的手肘。
“老哥,不急不急,我给你留着呢。”云非眯着眼将壶里剩下的半壶酒倒在了不醉身上,酒瞬间浸入骨头里,被它一饮而尽。
云非又接连要了十坛酒给它灌下,“前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多喝些。”
“公子,你给它一口子喝这么多,它会不会喝坏?”朝露见不醉变得那小,竟灌下比它身子大百倍千倍的酒,担心它撑坏了身子。
“没事,它可是老酒鬼,比我贪杯,比我能喝,还比我能醉。”云非调侃不醉,抬头见小神医眼色不对,手捂着小腹,立马追问道:“你肚子难受?是不是动了胎气?”
朝露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云非顿时自责不已,他方才只顾喝酒了,没注意到小神医不舒服。
云非抬手握住朝露手腕,朝她体内输入灵力。灵力从手腕转到她小腹,然后在小腹慢慢化开,朝露小腹忽然就不疼了。
“你睡着时,我向凌大夫学的,说是能安胎稳气,对了,这是凌大夫给我的药丸,她说如果你动了胎气就给你吃一粒。”
云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掏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
见朝露吃了药丸后,云非又道:“你好好坐在这里歇歇,晞晓有家君曼楼,它家的莲子百合炖乌鸡美味又大补,我这就买来给你尝尝。”
“不用劳烦了,公子。”朝露不好意思,怕麻烦公子非,连连摇头拒绝。
“你我无需客气。”云非拿起桌上的不醉交到小神医手中,低头叮嘱不醉道:“老醉鬼,照顾好小神医,若小神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丝毫差池,我打你哦。”
说完,云非转身离开了酒铺。
云非离开后,朝露抱着不醉坐在原位,四处张望,静静等待他回来。
酒铺的生意非常好,客似云来,老板和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朝露见店里坐不下了,便起身让位,被伙计拦住:“姑娘,你是非公子的朋友,还怀着孕呢,在非公子回来之前,还是别四处走动,以免动了胎气。你就安心在这儿坐着,我让其他客人再挪挪,位置就腾出来了。”
客人们纷纷响应,自觉挪桌子凳子,“我们大男八汉的,挤挤没关系,可不能挤到女人和孩子。”
朝露再三道谢后,还是不好意思,便拉了几人来和她拼桌:“你们那儿太挤了,坐这三面嘛,这三面都没有人坐,挤不到我和孩子的。”
伙计见朝露盛情难却,也不想她过意不起,便硬拉了三人过来坐下。
三个八尺大汉坐下后,手脚缩成一团,喝酒也小口小口抿得斯文,生怕往日的粗犷行径冲撞了女子,吓到她和腹中的孩子。
“大哥们,我喝完了,你们来坐这儿。”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离开,抬手吆喝新来的客人坐他们那儿。
伙计见两人在桌上放了一堆灵石,顿时就急了,嚷嚷道:“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们老板都说了,为了庆祝晞晓胜仗,酒铺这三日的酒水菜肴都免费,你们怎么还给钱?!”
两个小伙子见状立马拔腿就跑,伙计气得冲到桌子面前,抓起灵石追了出去。
许多客人见伙计跑了,也纷纷掏出灵石放在桌上,拿起酒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跑的人太多,老板拦不住,追不完,气得跺脚道:“我记得你们的,等我晚上收摊了,就挨家挨户把灵石给你们送回去!”
说着,老板逮住一个正要溜走的大汉,把大汉留下的灵石硬塞到他手里。
大汉说什么也不肯收,一副要哭了的模样道:“邱老板,你酿酒也不容易,我怎么能白喝呢?你酿酒的材料好,酿的工序多,时间长,卖得又便宜,让我们白喝三天,你得亏多少啊?若真白喝了你的酒,我良心不安,邱老板,您把灵石收下吧!”
“不行,说了免费三天就免费三天,晞晓打胜仗,我高兴!”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之际,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走了进来,挨桌送她们烙的饼和缝制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