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扬芷忽然出现,一把推开地丁,往今辰身上接连注入十来根生灵。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云非已经死了,辰儿绝对不能有事!她接受不了!
扬芷没完没了地往今辰身上注入生灵,地丁忽然想到翎榕,翎榕可以起死回生,对,她要去找焰筠要翎榕。
地丁刚跑来没几步便被扬芷叫住。
“回来!你去哪?!”
“我,我去找二夫人,她的翎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我”
“辰儿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去了。”
地丁见扬芷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除了头上稍显凌乱的头发,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歇斯底里的疯狂,看来辰大少爷已经被救回来了。
“地丁花。”破烂从远处气喘吁吁跑过来,望着躺在地上的今辰担忧地问:“他没事吧?我见他流了好多血,让他歇一歇再回来,他偏不。带我飞着飞着便飞不动了,我们两个落到地上,这家伙还不要命了地一直往这儿跑,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他应该是急着来见你最后一面。地丁花,他不会死了吧?”
破烂望着今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害怕起来,他不希望今辰出事,他是一个好人,他把笼子里的骨灵全救出来了。
地丁望着地上苍白的今辰摇了摇头,“师傅救了他。”
“师傅?”破烂瞧了瞧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这应该就是救了今辰的师傅吧?
破烂忽然朝扬芷大拜行礼,“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救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师傅救了他,我破烂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扬芷望着眼前这个傻小子,道:“不用做牛做马,把他背上来就行。”说完,便转身上山了。
破烂见状,赶紧把地上的今辰背起来,跟着上山去了。
地丁牵着陀螺走在他们后面。
约摸爬了半个时辰,五人才到了山顶。
院门还是敞开的,地丁想可能扬芷跑出来时太急,忘了关。
扬芷径直回了屋子,破烂背着今辰驮着背向地丁道:“破烂花,你这师傅老当益壮啊!我背着救命恩人走在她后面,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嘘,别乱说话。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娘。”地丁慌忙捂住破烂的嘴巴,怕他的话被扬芷听到。
“娘?亲娘?”破烂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救命恩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生死未卜,可老婆婆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亲娘。再说,老婆婆看上去至少七八十岁了,可是救命恩人才最多二十来岁,地丁花莫不是搞错了?
地丁点了点头,不敢放开他的嘴巴,生怕他又胡言乱语,顶撞到扬芷。
“呜呜~”破烂说不出话来,只能眨巴着大眼睛像地丁花释放求饶的信号。
可惜,地丁不吃他这一套,她从小就不喜欢什么小猫小狗,自然过滤了破烂撒娇的狗狗眼。
破烂突然眉头一皱,一副很疼的模样。
“怎么了?我是不是捂到你嘴上的伤口了?”地丁慌忙放开手,自责自己怎么忘了破烂在骨灵坊被封了嘴巴,这下肯定弄到他伤口了。
“哈哈,”破烂背着今辰往后跃了一步,得意洋洋道:“地丁花,你被我骗到了吧,这下你捂不到我嘴巴了,哈哈。”
地丁见破烂背着今辰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像跳大神一样,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要跳了,小心弄到辰少爷的伤口。”
地丁这么一说,破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背着救命恩人,顿时就安静下来。
“地丁花,恩人的房间在哪?我把他放到床上去。”
“额,”地丁来了两天,还真不知道今辰屋子在哪儿?雪屋关着杜商,卧室是师傅的,书房被书塞满脸了,剩下两间屋子是厨房和茅厕,南山阁里没有其它屋子了,难不成他也睡在树上?
“地丁花,啊,啊,我脖子抽筋了。”刚刚被地丁这么一说,破烂不敢再动,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弄到恩人伤口,可是他一动不动,脖子就抽筋了。
“先把他背到书房。”
地丁带着他们来到书房,把地上一片狼藉的书推到一旁,将今早他给她披的外衣铺在地上,让破烂把今辰放上去。
“睡地上?会不会伤还没好又患上风寒?”破烂对这冰冷的地板很是怀疑,这里冷得像一个冰窖。
地丁也不放心,她从怀里掏出一堆杜商给她的金疮药,让破烂帮今辰涂上。
她拉着陀螺出来,对她道:“好陀螺,你乖乖在院子里坐着等我,我下山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陀螺痴痴傻傻地望着地丁,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地丁心疼地抱住陀螺道:“陀螺,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地丁关上院门,一股气跑下了山。
到寸心楼时,已是深更半夜,寸心正在审查祁府下人的自查书,一边核对,一边批注,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双眼熬得血红。
丫鬟将地丁引进来时,她身边的自查书已垒成一座小山,衬得她分外娇小。
“地姑娘,深夜造访,是否是那边事情不顺?有什么地方寸心能帮上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