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始料未及,来不及避闪,诚灵已缚上他手腕,融入他血肉里。
见状,他立马折断了自己的手腕,溅了胸前的十二月一脸血。
十二月吓得叫了起来,望着秦致远血淋淋的左手,眼泪顿时喷涌而出。
“张大夫,你快,你快救她!”李菁急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幸得一旁的地丁和冬雪将她扶住,头才没磕在地上。
致远这是何必呢?即使她知道真相也不会对他如何。事到如今,李菁再也不去求什么真相,只求致远好好的,她便心满意足,让她做什么都可。
张大夫勉强帮秦致远止了血,可手却接不回来了。
十二月望着秦致远裹满绑带的手腕,疯了般朝李菁扑去,被地丁拦住。
“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吗?好,我告诉你,真相是致远从来没有爱过你,他娶你,只不过是图你幼儿园大小姐的身份。致远四年前遇到我,我们就在一起了,你难道没有发现致远变了吗?他变得喜欢吃辣,喜欢吃鱼,喜欢吃苹果,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吃,所以他也喜欢吃。致远的变化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你”
“够了?!”秦致远忽然一声吼来,“十二月,你住嘴。”
他缓缓起身,朝床走来。
“菁菁,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都问出来,我必定如实以告。”
李菁摇头,如今,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刚才,十二月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有察觉到致远的变化,可是她却没有多想,只当做是正常的。
一旁的地丁知道李菁心性,急得不行,她这时候停了,下辈子都得在得在猜忌中度过了。虽然秦致远宁愿断手也不愿意说实话,但是问个答案总比没有答案好。
于是,地丁开口问秦致远,“十二月说的是真的?”
“是。”
秦致远这么果断的承认,出乎地丁意料,他都明目张胆地承认没爱过夫人了,那还怕诚灵干嘛?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秘密?
“避子汤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让菁菁怀上我的孩子,便常给她喝避子汤,骗她是驱寒的药。”秦致远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为什么不想让夫人怀上你的孩子?”地丁追问。
“因为我想要我的孩子母亲是十二月,是我爱的女人。”
“你!”地丁忽然气到舌头打结,“你不爱夫人,为什么要娶她?你爱十二月,为什么不和夫人和离?”
秦致远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不娶菁菁,我怎么能当上幼儿园园长?和菁菁和离,我如何得到她爹留下的血发?十二月不是贵族,她没有血发,没有生儿育女的能力。我委曲求全伺候菁菁十三年,除了园长之位,还为了得到血发。”
“你简直厚颜无耻!”地丁一巴掌朝秦致远扇去,被十二月拦住。
“地丁,不用替我生气,也不要为我难过,没事的。”
得知真相,李菁如今已心如死灰,没有什么再可留恋的了。
“你想要血发,我给你便是。以后,你不用再委曲求全了。”
“夫人?!”地丁要快被气疯了。
只见李菁从袖子里掏出一沓血发递给秦致远。秦致远愣着没动,十二月抢着接了过来,揣到怀里,拉着秦致远走了。
李菁闭眼躺下,似睡着了一般。
张大夫站了一会儿,也走了。
只有地丁和冬雪一直默默在在房间里,守候了李菁一夜。
那一夜后,李菁心伤肺损,外伤不愈,病情加剧,一直昏迷不醒。
张大夫也不知如何救治,只能以药续命。
秦致远得知后,不顾地丁责骂,夜以继日地往西厢房跑,不断地给李菁输送灵力,自己损伤了一大半。
十二月对这些置若罔闻,指挥着下人,张罗着致远和她的婚事。
地丁望着秦致远为李菁输送灵力的背影,很难相信他对夫人没有丝毫感情,忍不住追问他为何言行如此矛盾。
“我和菁菁毕竟从小青梅竹马,又是十多年夫妻,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情谊?只不过我一直把菁菁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爱上十二月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菁菁。”
秦致远说得十分坦然,让地丁骂不下去了。
“地丁,我可以拜托你件事吗?”
“不可以。”
“我想时时刻刻呆在菁菁身边照顾她,无心管学堂。上次,你把我的小书童打伤了,现在还没好,无人帮我管理学堂,我想拜托你帮我管一下。其他人我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幼儿园,只有你最认真负责,只有你能帮我这件事。”
“我不会帮你的。”李菁一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这一切过错都归因于秦致远,若不是打不过,地丁早把秦致远大卸八块了,何谈帮忙。
秦致远见说服不了地丁,知道这丫头性子犟,便不再多言,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李菁,地丁不放心秦致远,怕她不安好心,紧紧在一旁守着。
三人就在一间房内同睡同寝,做饭煎药等外物皆由冬雪负责。地丁盯得秦致远死死的,晚上就在床畔下打地铺,让秦致远离得远远的,睡在门外。
可李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