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大多数学生喜欢在路上买好早餐去班里吃,各个吃的风卷残云,三五分钟结束战斗,便开始一天的早读。
杨今予本来不饿,从后门进来时闻到混杂的食物香,胃里开始有了点反应。
班里人差不多已经来齐了,朗朗书声逐渐鼎沸起来。
他走到座位,发现有一份打包好的粥放在桌上,还有两块玻璃纸的糖。
糖肯定是曹知知放的,那粥?
“同桌你来啦。”曹知知笑,一脸示好:“这个糖不甜,你尝尝!”
杨今予摇头。
“真不甜,你可以吃,我问过闫肃了。”小姑娘殷勤的将糖纸剥开递过来。
杨今予犹疑了一会儿,只好接了过去。
薄荷柠檬,不甜,酸酸凉凉的。
“好吃吧?”
杨今予鼓动着腮帮,看了眼面前的粥。
“这是谢天给你带的,你们昨天打架了吧,谢天这儿起了个大包,跟寿星似的。”她指指额头,又仔细打量杨今予,“跟谁打的啊?我问闫肃他不跟我说,你有事吗?”
“没事,早读吧。”杨今予躲了一下她好奇的目光,朝前排看过去。
谢天正好转过身来,脑门上顶着个滑稽的大包,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喝粥。
杨今予余光扫过闫肃。
大班长还是如往常那样捧着书心无旁骛,清润的声线从教室中脱颖而出。
早读过后,谢天跑到后排来想跟杨今予说话,却被陈兴他们拉住了:“小天儿你的头怎么回事?是不是黄宇!”
“玩滑板磕的,丢死人了。”谢天摆摆手。
“黄宇没找你事儿吧?”
“没有没有,玩你们的。”谢天逃也似的溜到杨今予的座位,小声叫了一下:“杨今予!”
杨今予抬眼。
“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真够意思。”他尴尬得挠着头发,“我请你吃饭吧,地方你定。”
“不用。”杨今予淡淡说。
“那不行啊!我哥昨天训了我一顿,他说请多少顿都是应该的,你够朋友。”
“谢忱说的?”杨今予意外地挑了挑眉。
“嘘嘘!”谢天忙把食指抵在了嘴巴上,“小点声,在学校别让人知道我俩关系,他知道了得揍我。”
杨今予哦了一声:“真想感谢,周六带上你的小号,一起去看曹知知上课。”
“啊???”
正埋头擦着铅笔五子棋的曹知知,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坐直了身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天几乎一瞬间明白过来杨今予的意思——杨今予要带他们玩乐队!!!
他不可思议怔了片刻,不太敢确定,问道:“真的吗?”
“爱去不去。”杨今予说。
“去去去,肯定去!”谢天激动得拍拍桌子,在曹知知脑袋上揉了一把,跑了。
曹知知站起来追他,俩人在教室绕起圈儿来。
杨今予摸摸口袋,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时钟,时间姑且还够,他迈开步子出了教室。
途径2班时,经常看他的那几个小姑娘突然你推我嚷,将一个涂着黄指甲的女孩推了出来。
险些撞到杨今予怀里,他背上一阵疼。
“不不好意思啊。”那女孩声音弱弱的,低着头,杨今予看到她露在头发外的耳尖逐渐红起来。
杨今予:“没事。”
他不适应这种局面,绕开女孩就要走。
“哎同学。”女孩叫他。
杨今予停了一下,那女生问:“你叫杨今予吧?”
好像也没想等到答案,便又说道:“我叫黄英。”
“哦你好。”杨今予木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问:“有事?”
“没,没事!”
“再见。”杨今予撂下一句话,匆匆走了。
被莫名其妙地打扰了一会儿,本就稀少的课下时间变得更加紧迫,杨今予走到高四那边时,仅剩三分钟就要上课了。
不出意外的是,谢忱也在。
杨今予见他已经只剩一个烟屁股,没忍住说:“普罗米修斯今天歇业?”
谢忱懒洋洋伸着腰,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丢过来:“今天业务达标,送你了。”
谢忱深吸了一口,鼓起腮,白烟从他口中冒出小圈儿。
烟圈儿由小变大往外飘着,他嘚瑟劲儿的看杨今予:“会吗?”
“不会。”杨今予给自己点上,没兴趣玩那个。
“我教你啊。”谢忱娴熟地张了张嘴,“你看,舌头这么一顶。”
又一个小圈从口中吐了出来,非常圆。
杨今予不想试。
直到上课铃打响,谢忱也没看到他想看的,用粤语嘟囔了一句:“没劲,怎么跟小时候一个熊样。”
杨今予:“你说什么?”
谢忱:“没什么。”
俩人踩着点回教室,谢忱一路上没再说话,一摇二晃走着,生怕人看不出他招摇来。
杨今予瞥了他一眼,“你腿怎么了?”
“没怎么啊。”谢忱低了低头,又拽着裤脚抬腿:“我这鞋好看吧?”
“原来没事啊,走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