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楞,看着他收回的目光,嘴角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歌名是《你的背包》。”
“哦哦哦...”
我想那一刻白白是在发光的,所以当时我才会磕磕巴巴脑子反应不过来。
4.换座位
国庆回来没几天,老蒋又让我们重新站起来排了位置,白白站起来只比我高了一点点。
我和贤妻想坐的靠前些,就故意猫着腰缩起脖子,把自己和白白他们的身高差拉大。
老蒋一瞥,果然让我们前后位置对调了一下。
白白坐在我们前面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话不多表情少的好学生。
他坐到我们后排才短短几天,我们就发现他平时也会悄咪咪的和翠花说话,虽然依旧话不多,举止依旧礼貌温柔。
我刚开心能和他交朋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一个人就被老蒋调到其他大组去了。
我那时的危机感,是来自于坐在白白前面的大婷。
那个我只瞧了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的女孩,她总是那么平静的坐在那里,上课心无旁骛的听讲,下课又谦虚自然地转过身,请教白白数学题。
她好像不太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她不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她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她和我不一样,和大家都不一样。
她周围萦绕着一种不在意一切的淡然。
我只能装一会儿淡然,而她是淡然本身。
她和白白一起讨论作业题的场景化作一种无形的压力,加上周围一些窸窸窣窣的琐碎话语,一瞬间激发出了我的嫉妒。
“你不会真喜欢上白白了吧。”回寝室的路上,小七对我说。
我不说话,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我的确最近有特别关注白白。
他沉着冷静,大方有礼,斯斯文文,他在我这儿比其他人更耀眼,我想和他做朋友。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不会吧...”我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慌忙的用被子蒙住了脸。
这份悸动扰乱了我的思绪,我来不及把事情考虑周全就去行动了。
我给老蒋写了纸条,内容美曰“大婷学习态度认真,我想和她做同桌。”
老蒋同意了,让我在周末回家之前搬好位子。
周末回家,我主动找白白聊天。
我:我听别人说你喜欢大婷?
白白:啊,谁说的。
我:八卦来的呗。
白白:你为什么要换位子?
我:如果我说我换位子是为了你,你信吗?
白白:....
我:我觉得大婷很可爱啊
白白:就算她有一点点可爱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我:那你觉得小云怎么样?
白白:你又要说我喜欢她?
我:....
白白: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我:我看到你之前中午总往大婷的方向看,我才这么问的...
白白:没有啊,要看也是在看你。
周末一过,我就坐到了大婷旁边——白白的斜对面。
我每天上课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挺直腰板,一到下课就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想找机会和白白说话,但是每次都说下一次下一次,磨磨蹭蹭脖子硬着怎么也转不了90°。
每次进出座位的时候余光带到他,看到他依旧是坐在位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水笔,眼神不知望向哪里,坚定且难以捉摸。
休息时间大婷偶尔会和白白聊几句,只有我不自然的端着架子不说话,也不敢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拘束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和我一样,隔着遥远的网线,总爱和另一端说很多很多的话,生怕说少了不够表达。
一旦站在他面前,尽管脑子里的草稿打了好多遍,硬是面红耳赤的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5.离开
班里坐前排的一个女生出去比赛两周,老蒋说这么好的位置空着可惜了。
白白学习好,老蒋就让白白坐到空座位去,等那个女生回来了再换回去。
于是,新位子屁股还没坐热一周,我还没来得及和白白说一句话、问一个问题,白白就又走了。
我的后排变成了长颈鹿。
我内心念了一万遍舍不得,却还是寄希望于那个女生快些回来,这样就能把白白换过来了。
我巴巴的算着时间寻人打听那个女生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终于,那个女生在周日回学校那天回来了!
我看着老蒋让白白搬到长颈鹿他们那一桌后面,老蒋又觉得白白比长颈鹿矮半个头,坐后面不合适,让他等一下周测结束就挪到隔壁组的倒数第二排。
周测结束最后一排收试卷,我低着头没有动作,看着白白修长的手指伸向我,我的试卷一寸一寸的被他抽走,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抽走了。
晚自习结束班里人走得很快,只有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趴在桌子上,没了生气。
大婷督促着我快些回寝室,长颈鹿收拾东西往我耳边晃悠悠的说着“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听到周围人在笑,我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