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方元就驾着宽敞的马车来到了面馆门口。
面馆也是破天荒的天不亮就开始营业了,杜家名看到马车来了,麻利的过去把李方元请到了店里。
此刻的店里正在生火揉面,秦长义也是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
“哟,这大掌柜的还亲自动手啊?”
李方元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看不起秦长义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大掌柜与众不同。
在这个尊卑有序的世界,再小的店铺,只要店里请了伙计,那掌柜的基本都不会去做事,更别说打扫卫生这种苦活了。
“这倒没什么,虽然自己是大掌柜,但这个店铺总归也是自己的啊,给自己的店打扫,不丢人。”
秦长义一边擦着雅座的桌子,一边说道。
贺友臣却乐得清闲,既然秦长义再打扫雅座了,他索性过来与李方元聊起了天。
“李管家,肯定还没吃吧?一会尝尝我们家的干拌面!”
“好!求之不得!”
李方元其实也是故意没吃的,他想着既然是在面馆接他们,那少不了一顿面条,搞不好还能喝上两杯。
“昨天晚上喝的可还行?”
李方元一听,还真是想什么来着,贺友臣都问起来了,那今天早上他必须要再喝两杯。
“行!太行了!可惜啊,昨晚来之前已经吃的太饱了,只是稍微的喝了一小杯。”
贺友臣内心鄙视了一下李方元,“哈哈,没事!一会我们一起喝一瓶,反正天也刚刚亮,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凉。”
李方元呵呵一笑,算是答应了,然后找了一个已经擦干净了的雅座,就等着面条和酒送上来。
“面来了,酒也来了!”,杜家名拿着托盘,先是把三碗面端到了雅座上,然后从腋下把一瓶二锅头放在了桌上,外加三个小杯子。
“哎唷,这杯子太小了,换个大杯子嘛!”,秦长义看着这么小的杯子,喝起来不过瘾。
大宋也没有那种大型的玻璃杯,杜家名拿来了三个茶碗充当大杯子。
“来,先尝尝我么的面,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秦长义已经开始动嘴了,他快速的吸着面条,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咽下去后,自顾的端起了酒杯。
一口酒下肚,美哉!
“哟,不好意思啊!光顾着自己喝了!”,秦长义享受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敬酒。
“不打紧,不打紧!这又不是宴席,我自己吃没关系!”
李方元也学着秦长义这样做,果然!
“真是太舒坦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李方元竟然端起了面碗,大口的又吃了起来。
大家都起的很早,所以肚子都非常的饿,面馆到处都是嗦面的声音。
“嗝!”
李方元吃了两碗面,喝了二两酒,原以为自己很能喝的,结果还是有点微醺了。
为了不耽误事,李方元还是主动的放下了茶碗,拒绝了贺友臣的再次倒酒。
“可不敢再喝了,耽误了事那就麻烦大了!”
贺友臣见状,也就不勉强了,当然自己与秦长义也是没喝了。
大家吃完了以后,天差不多已经亮了,益州城也是逐渐的热闹了起来,面馆也有陆陆续续的人来吃面了。
“走吧,李管家,我们都吃好了!”,秦长义一抹嘴,抬脚就走。
李方元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半瓶二锅头,有点依依不舍的跟了出去。
“驾!”
李方元带着秦长义、贺友臣坐上了马车,有小厮驾着马车,朝着城南的马场驶去。
益州城还是非常大的,它在川路地区的重要性不可言喻,人口也是达到了八十多万。
好在益州城经过几代知州的不断扩建,居住面积已经完全够用了,甚至还有不少空地未启用。
这些空地在城里的东南西北方向都有,都被周边的一些人种上了菜,官家也懒得管,毕竟没有触犯律法。
约莫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马车才停在了一个高高的石牌前。
“李家马场!”
看来是到地方了,秦长义与贺友臣叫醒了睡着的李方元,三人一同下了车。
“实在抱歉,竟然睡着了!”
其实是他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昨晚他也是只喝了二两,就喝不动了,回房倒头就睡了。
“没事的,如果没醒酒的话,我们在路边休息休息!”,贺友臣开玩笑的说道。
李方元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贺掌柜说笑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说着李方元又邀请二位上了马车,结果秦长义不太理解,“这不都到马场了么?怎么还要坐马车?”
“大掌柜有所不知啊,这只是马场的大门啊,里面还有一里地呢!”,李方元骄傲的说道。
尴了个尬,秦长义并不知道李家马场有这么大,从外面到里面还有一里地!
没办法,三人又坐上了马车,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这一里地我看什么都没有,路的两边除了树木就是野草!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秦长义看着这上千平米的空地,阵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