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的房间。
司音坐在梳妆台前,丫鬟香兰站在身后帮她梳着头发。
“后天是九月十九了。”司音情绪低落地说道。
听到小姐的声音,香兰手中梳子一顿,情绪立马悲伤起来,连眼睛都红了。
“小姐……”香兰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必难过。”
司音声音轻淡,但却给人一种深深的悲凉之感。
“总有一天,我们北凉铁骑会踏平南楚,为老爷报仇。”香兰咬着牙,愤怒而又痛苦。
“会的……”
司音站起身,轻轻抱住香兰,安慰着小丫头。
“明天我去给老爷买些纸钱。”香兰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
“嗯……等会儿小侯爷就要来了,别哭花了眼。”
司音帮香兰擦了擦眼泪。
……
小侯爷中午陪七公主喝了点酒,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方才醒了过来,差点错过了花魁娘子的约会。
睡醒后,小侯爷精神饱满,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刚一开大门探出身子被门口一个做贼般的身影吓了一跳。
“喻之兄……”
许九斗也被吓了一跳,看见是小侯爷,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
季怀安看见是许九斗,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做贼呢?”季怀安笑骂道。
“等你半天了……”
许九斗今日看见刑部查金凤楼,感觉有些不妙,想到金凤楼心痒难忍,晚上便偷跑了出来,想找小侯爷去金凤楼潇洒一下。
“走,边走边说。”许九斗一勾小侯爷的肩膀,拉着小侯爷便走。
“去哪?”季怀安忙问。
“金凤楼啊……”许九斗脱口而出,然后奇怪地看了小侯爷一眼,大晚上偷跑出来,不去金凤楼去哪?老操作了,又不是第一次。
“咳咳……你最近怎么不见人?死哪去了?”
“别提了,被老爷子扔进了户部干活……”
“那不挺好,户部油水多。”
“好个屁,给我扔进资料室,管理户籍档案,无聊死了……对了,金凤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出了什么事?”
“今天刑部去查金凤楼的资料,我还以为金凤楼出了人命呢……”
刑部查金凤楼?季怀安听完留了个心眼,仔细询问了一下过程,许九斗对他自然没什么隐瞒,详细说了一遍。
两大纨绔勾肩搭背,边走边聊,很快便来到了金凤楼。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季怀安先陪许九斗喝了会花酒,然后才叫来桑妈妈点了花魁娘子。
桑妈妈上楼通传后,得到花魁娘子的应允,然后领着小侯爷上了三楼。惹得许九斗一阵羡慕嫉妒恨。
好像自从小侯爷从北凉回来后,就获得了花魁娘子的特别青睐,不过想到小侯爷如今的身家,倒也不甚意外。
金凤楼,还是要赚钱的,他们这些公子哥儿,谁的财力比得过喻之呢。
花魁娘子的房间,季怀安走进后,香兰将房门闩好。
“见过司音姑娘。”
季怀安看着花魁娘子一身素色旗袍,纤腰翘臀,曲线诱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香兰小丫头也不错,长开了不少。
“你还知道来?”司音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咳咳,最近生意有点忙。”季怀安解释后,紧张问道:“司音姑娘,有新任务?”
花魁娘子没有回答,而是吩咐道:“香兰,伺候小侯爷沐浴吧。”
小丫鬟拉着小侯爷的手,走到屏风后的浴池旁,如往常一样,伺候他更衣沐浴。
花魁娘子先弹了一首曲子,然后走了过来,在小侯爷的面前,优雅地脱了旗袍,迈着修长的玉腿下了浴池。
季怀安看得口干舌燥,这个女人有种天然的魅力,就算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也是那般的优雅从容,没有半点放荡形骸之感。
花魁娘子游到他面前,轻抚着他胸大肌上的伤疤。
“有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帮忙。”
“什么任务?”
“要不,事后再说吧,免得说完你没了兴致。”司音盈盈一笑。
季怀安哪里能忍,一手将花魁娘子拉进怀中,不一会,水池中传来曼妙的音乐声……
……
次日卯时。
花魁娘子的大床边,香兰帮小侯爷穿着衣服,司音还卧在床上补觉,眉头微蹙着,略显痛苦之色,可见昨夜被摧残得不轻。
“你不该这样折腾小姐的,这又不是小姐的错。”丫鬟香兰不满地说道。
昨夜听到花魁娘子说出那个任务之后,他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显然是有些过分了。
季怀安看了眼卧在床上一脸憔悴的花魁娘子,心生歉意,这确实不是她的错。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季怀安坐到床边,温柔地轻抚着司音娇艳的脸颊。
“什么事?”司音睁开眼问,她显然早就醒了。
“我听许九斗说,刑部在调查金凤楼的资料,你们没有出什么漏子吧?”季怀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