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酒,”寒休开了一瓶二锅头,“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仰头猛灌一口,“噗……”
“嘶……辣死我了……”寒休吐着舌头,这还是他头一次喝白的。
“这……”老头一脸错愕地看着那被寒休吐在地上的二锅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如此佳酿,喝不了便莫要糟践了。”
寒休眉头一挑,“呦,老头,终于舍得开口了?”
老头撇了寒休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回脑袋。
寒休见状一笑,把手伸直,手腕一转,没盖盖子的二锅头顿时从瓶子里倾倒而出,流入水塘中。
“唉!”老头惊叫一声,连忙冲了过来,趴在地上,以手为瓢,舀起那参杂了二锅头的水便是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连着喝了几口,老头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面前抱着半瓶二锅头,笑眯眯看着他的寒休,伸手便向寒休手中的二锅头抓去。
“唉!嘛呢嘛呢!这是我的。”寒休连忙伸手阻拦。
老头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说道,“你不懂酒,酒亦不懂汝,留之何用?不若给我。”
寒休笑了笑,把手中的瓶子丢给了老头,“你姓胡?”
老头手忙脚乱地接住酒瓶却并没有回话,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寒休脚边那袋二锅头看。
寒休瞥了一眼脚边的袋子,“都是你的了。”
老头闻言眼前一亮,笑眯眯地抱走二锅头,连带着把叫花鸡也给拿走了。
“你是不是镇上说的胡癫子?”寒休再次问道,顺带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一个红包到手。
“好酒!”老头没有理会寒休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二锅头,不禁赞叹出声,“我姓胡,是癫子。”
寒休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不会有错了,这货应该就是电影《画圣》里的画圣吴道子了。
“系统也是,告诉我是哪个世界又不会怎样,偏偏不说,还说什么增加趣味性,简直了。”
在电影《画圣》里的吴道子,被唐玄宗钦点,“非有诏不得画”。
吴道子觉得这只是一方枷锁,便趁着安禄山反唐离开了皇宫,埋了刻有“非有诏不得画”的镇纸,给自己立了个墓,从此成为一个姓胡的癫子。
“晚生唐安州特来求教。”
正当寒休回味着电影里的内容时,一道呼声从院落里传来。
寒休和吴道子连忙禁声,直至那唐安州离开,寒休才明知故问道:“你们认识?”
吴道子点了点头,“一面之缘。”
“善缘?”寒休追问着。
这次吴道子倒是认真想了想,最后淡淡的说道:“恶缘。”
寒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你要小心点了。”
吴道子喝酒的动作一顿,“何解?”
“你们没有交情,又是结的恶缘,现如今他反倒变得如此恭敬,必然是另有所图,只怕是不怀好意。”
吴道子闻言皱了皱眉,“不怀好意吗?”
抬头看去,却哪里还有寒休的身影。
吴道子惊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转过头,看着面前平静无波的水塘,怔怔出神。
良久,一声长叹自水塘边响起,“来去如风,真乃神人也。”
……
“当初看《画圣》的时候,感到最遗憾的大概就是掌柜红绛跳井自杀以及吴道子自断右臂以求清静自在。”
寒休站在街道上,看着不远处的客栈,低声自语着。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唐装,头上亦是戴上了假发,这么一套装扮下来,花了寒休10系统金币。
“吴道子的手臂就不管了,他的手臂不断,想要过清静日子怕是不可能,不过这红绛倒是可以救一救。”
寒休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迈步进入客栈。
“客官,可有事吩咐?”
刚刚进入客栈,一名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问道。
“我要住宿。”寒休淡淡地说道。
面前这中年男子算是整部剧里最恶心人同时也是最令人无奈的反派了。
作为红绛的家奴,这杨拓担心掌柜红绛叛将罗如山之女的身份暴露,牵连到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便抓住唐安州带来的机会,背叛了红绛,领着唐军来抓吴道子,甚至不惜以青羊镇二十七户人家的性命做代价。
然而这货在剧中的表现又偏偏是个爱女心切的慈父形象,这就让人又爱又恨了。
“可惜,心到底是太狠,要不要一刀子直接了结他呢?”寒休看着杨拓,心中暗道。
“我们家掌柜的,喜欢结交文人雅士,所以定下规矩,来往客人,凡是能舞文弄墨者,食宿皆免,只要能为小店留下大作。”杨拓轻声解释着。
寒休点了点头,“取笔墨来。”
……
寒休打量着这客房,缓缓点了点头,“一幅画就可以白吃白住,倒是划算得很。”
寒休这房间自然不可能是原著中唐安洲住的上房,虽然在政府的倡导下,寒休也是从小学国画,但跟古人比起来,在国画上终究还是有些差距。
不过虽不是上房,但也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