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看之下,那位女子更加貌美,面容恬静绝色,身姿柔美,一娉一笑之间都让人产生怜爱之意。
祸心也看到了那位女子,转动眼珠扫了眼言姽。
那女子与言姽截然不同。
同样都是绝色,言姽就像是地府的彼岸花,妖媚空幽中透着诡魅,让人不敢亵渎直视。
而那位女子,便是山荷花,淡雅恬静,又带着怯弱灵动,一副明明柔弱却倔强的样子,看到的人心都软了。
地上尸骨遍野,那女子还能娇笑着在白烛面前撒娇。
祸心抿了抿嘴。
人家撒娇像是羽毛轻抚,言姽就像老鹰捕食。
嗯……七爷你自求多福吧。
言姽眯起眼盯着那两道身影。
在那女子贴在白烛身上时,他并没有躲开,虽说皱眉皱了下,但还是任由那女子亲近他。
这次,可不是女子认没认错人的问题了。
“老大,白丹娘……”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幻象就变了,他们看到了纸扎白事铺。
铺子里的是幻象是通过老母看到的,只见突然进来一位面容姣好,身着红衣的女子。
女子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在笑意满是冰凉。
看到老母躺在床上屎尿沾满床榻,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
“有很重的血腥味。”祸心开口。
屋里的味道不好闻,但却没有血腥味,是在白丹娘进到屋里后才散出的。
“那不是红衣,那是被血染红的衣裙。”祸心皱眉说道。
将白事铺里的一切忙完后,白丹娘关上铺子的门,做了一个纸扎的府邸,在府邸完成后,突然化身一张血色的纸扎小人进到纸扎府邸里。
在纸扎小人飘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抹红。
言姽捏着鬼力,将时间回到白丹娘进到白事铺的前一瞬。
她去到门外,从白丹娘出现的地方,一次次倒退,直到来到战乱时。
战乱时,有一位尼姑死在人马下,她身上掉落出一根飘带,飘带是用来祈福用的福带。
福带在一堆尸体下,沾上了死去人身上的血,直到染上血红。
渐渐地,飘带的样子幻化成一个纸人的形状。
战乱后,飘带被风吹走,吹到落枫山上。
当时落枫山上有不少的言家在此收鬼养魂,飘带上就沾了不少阴气。
直到有一天,幻化成一个女子的模样。身着红衣,所到之处留下一道红痕。
“原来是沾了邪气,有了灵性。”祸心说道。
“这天劫是什么?白丹娘出现一百多年了,要是有天劫早就该有了。”言姽奇怪。
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
她对祸心对视一眼。
祸心:“有了身孕!”
言姽:“孩子!”
纸扎人怎么会有孩子?
纸扎人根本不会有孩子!
更不用说还是活人的孩子。
世上奇事无数,但若是会对今后造成巨大影响,就会有天道出手。
消除奇事,维持阴阳平衡。
天道一向遵循宁可错杀,但绝不放过。
怪不得白丹娘要让掌柜将她烧了,甚至等不到许梓文回来的时候。
若是等天道察觉时,许梓文这个与纸扎人私通且留下孩子的人,绝对不能存活。
搞清楚来龙去脉后,青玉只能如实告诉给许梓文。
但许梓文这头犟驴就是不信,硬是要留在落枫山上,直到找到白丹娘为止。
言家的落枫山庄不可能给他住,他就在山上盖了个草棚。
言姽等人离开落枫山庄时,许梓文依旧在山上寻找着。
“也不知他要找到什么时候。”言鹤行叹气。
言姽冷笑了下,“能找到死的那一天吧,犟死了那头驴。”
言鹤行爹娘说要找言姽,青玉无事也就跟着去了,连带着凌阳为了蹭吃蹭喝也跟上了。
他们走过陆海驿站,乘船来到另一边的土地上,期间还路过了涂泽地,到了另一个国家。
穿过几个城池,一直到国都。
看着面前极具富饶的府邸,言姽等人叹为观止。
“你家……什么来头?”
“我母亲是长公主。”言鹤行说道。
面前的院门大开,十几个随从将他们迎进去。
“皇帝是你外祖父?”言姽惊道。
言鹤行说:“不,皇帝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