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居堂索性不再跟他二弟攀扯,转而问言姽,“姑娘一个女子,跟着我二弟回府上不怕有闲言碎语吗?”
言姽摇摇头,“不怕,外面人又不知道我是谁,至于你们府上的人敢说闲话,那就让你弟咬他们去。”
“我二弟为何要管你?”邢居堂笑了,听言姽这语气,明显是没把刑居湛放在眼里。
“我是他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言姽摊手耸肩。
刑居湛看向言姽的眼睛眯起,言姽不甘示弱看回去。
“先领着这位姑娘下去歇息。”邢居堂叹了口气,转头瞪向刑居湛,“你给我留下,面壁一整晚!”
他正等着言姽走后,问刑居湛人去干哪儿了,怎么碰上言姽的。
结果正要开口时,发现言姽还站在原地。
“姑娘是不累也不饿?我训斥二弟你非要在一旁看着是吗?”
“不是,我想问你还有饭菜吗?糕点也行。不过看你在说话,我就没立即问。”言姽笑道,“我是不是很有礼貌?”
邢居堂扶额,“是,我会吩咐下人送些糕点过去。”
言姽高高兴兴地跟着下人离开。
刑居湛将他在鬼宅遇到的事,跟邢居堂一一说着。
“我看言姑娘确实是救了我,只是总觉得太过凑巧了。”刑居湛最后说道,“言姑娘是真的很厉害,大哥你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你还不傻。”邢居堂睨着二弟,“我派人去找青云山的道长来,你近几日就禁足在府中。”
刑居湛张了张口,在邢居堂逐渐凶狠的眼神中将话咽了下去。
他这辈子跟禁足不共戴天!
“老大,您为何不将那邢府二公子手上的咒解了?”祸心在得知言姽来了云泽城,便连忙找到了她。
它也很久没见过青面那傻子了。
这次见了青面后,它们两个就出发去涂泽地,以它们两个的本事,怎么都要将涂泽地争到手!
“我是无常,又不是阴阳生,鬼的事我管,人的事我可管不着。”言姽说道。
祸心斟酌了下,又问道,“那老大您怎么还留着那鬼新娘?”
“北大街那一片都有异象,我总要弄清楚为何在青云山的庇护下还有鬼新娘这等厉鬼的存在。”
言姽看向祸心,面色严肃道,“那鬼新娘若是再修炼百年,就是鬼王了,还是在青云山下的鬼王。”
祸心默了片刻。
以人间阴阳生的本事,对上鬼王这种程度的鬼是能避就避。
若真要灭掉一只鬼王,最次也要搭上一个宗族的阴阳生。
连地府鬼差面对鬼王也是发现时就请示无常他们前去抓捕。
祸心想到这里,默默将视线移到言姽身上,“老大,以往若是碰上这种情况,您不是直接就用武力威胁了吗?”
比如,它和青面。
当时就是被言姽打得差点魂飞魄散,最后也不知怎地就饶了他们一命。
“哈。”言姽脸上扬起一抹狡黠的笑,“鬼新娘所在的宅邸是我的,她那个会开门的门房鬼挺好使的。”
能吓人,还能开门。
就这?
祸心本打算问出来,后来想想言姽的恶劣性子,说不准还真是因为那个门房鬼。
“老大,门房鬼实力何如?”祸心问道。
它和青面算是跟在言姽身边的手下,这要是再多一个,不知能不能和它们“友好”相处。
若是实力不强,它和青面也可以用武力压制了。
“应该是刚死,他的魂识在凝聚中,没有被鬼新娘收走。”
祸心松了口气。
等下还是去查查那门房鬼的来历为好。
毕竟它们老大心大,从来都不知道担心手下有没有异心。
翌日。
邢居堂的动作很快,在言姽还没将早膳吃完,就听说邢府来了个从青云山上下来的道长。
言姽听完继续吃。
只要来的不是青玉,其他的道长对她来说都一样。
“阿姽!”
言姽呆站着,看着面前非常熟悉的身影。
——青云山难不成就青玉一个道长?
“你……真巧啊。”言姽嘴角抽搐。
青玉一如之前,上前给言姽了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认识?”邢居堂再次审视看向言姽。
这姑娘与青云山的道长如此熟悉,莫非还真是身手不凡的大师?
“阿姽可比我厉害。”青玉激动道,“邢公子能请到阿姽,那二公子肯定有救。”
“额。”言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我可不行,他弟弟自己接下婚书的,我顶多能将他护在府上。”
都有青玉在了,她何必劳烦自己呢?
就怕青玉刚刚说出那句话时,也是想着有她在自己能清闲的。
言姽和青玉两人就开始了不停互夸,要不是他们此时还站在邢府院子里,邢居堂还以为两人都是久居朝堂的人。
这恭维本事真是不一般。
两人的相互夸奖最后以言姽为胜,青玉老实去给刑居湛驱邪。
“阿姽,你为何这次不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