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长舒了一口气,哎哟,可算是说出来了,可憋死她了。
按理说,安茜还是个小姑娘,这种事情不能跟她说。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共事,她们早就不把安茜当孩子看了。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安茜比她那当了一辈子村支书,经历过无数次风风雨雨的公爹还让人信服。
所有,有个什么事情,她们都乐意跟安茜说道说道。
而且,青禾这件事,除了安茜,她也不知道还能和谁说。
“真的,嫂子,你在哪里看到的,那男人是谁?他是不是强迫青禾了?”听到这话,安茜也吓了一大跳,一叠声的问李秀儿具体情况。
“你没有跟别人说吧?”安茜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青禾还那么年轻,又一个人带着一个女儿,如果她要谈对象,对安茜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她还那么年轻,不可能单身一辈子。
但村里就是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不反对寡妇再嫁,甚至还有些鼓励,但是他们不允许寡妇谈恋爱。
要是那个寡妇和别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即使这个男人也是单身,那么在村民们眼里,这个寡妇就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破鞋,就是个娼户。
村里所有的人都会唾骂她,甚至把她赶出村子。
隔壁村的李二花,不就是在村子边上住着吗?虽说她搬到村子边上,是为了方便自己和男人幽会,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村里人的嘲讽与排挤。
青禾的事情要是被村里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如果忍受不了村里人的流言蜚语,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你当我是什么人?”李秀儿闻言瞪了安茜一眼,“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这事除了跟你说一下,就是晚上做梦我都不会念叨的。”
“好好,是我错了,我相信嫂子,肯定比我还清楚这中间的厉害关系。”看到李秀儿这么说,安茜赶紧笑着道歉。
“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来上班的时候,看见青禾和一个男人站在咱们厂子门口说话,我看那男人说话比较激动,脸红脖子粗的一步步的逼近青禾,我怕青禾吃亏,就想过去看看,没想到那男人突然拉着青禾往旁边走去,我就更不放心了,赶紧跟了过去。”李秀儿有些激动,说到这里,忽然来了个大喘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茜。
“咱们厂子旁边有片玉米地,你知道吧?”
安茜点点头,这个她知道。
他们厂子边上是有块玉米地,现在是深秋了,地里的玉米棒子早就被收走了,只剩下一片枯黄的玉米杆,一根根的挺立在地里,等着主人农闲的时候再去收拾。
那块地,平时是没有人去。
难道是那男人趁着有玉米杆隐蔽,还没有旁人,就对青禾用强的?
李秀儿看安茜皱着眉头,就知道她想岔了,安茜平时做事那么细致缜密,没想到在这犯糊涂了。
她笑了笑,直接开口打断了安茜的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要是那男的强迫了青禾,我还能在这里和你说八卦啊,我早就打的那狗东西找不到北了。”
也是,安茜讪笑了下,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是我想多了,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