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指着刚刚询问有没有梅花图案首饰箱的小娘子,说:“阿爹,你看刚刚走出去的,你觉得她会没银钱买首饰箱吗?”
小娘子身上穿的虽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上好的衣料,发髻上的银钗,以及那一朵手掌心那么大的珠花,成色姣好的珍珠,小巧的耳朵上,是水滴形青玉耳坠。
首饰只那么两三件,可都不便宜。
“买得起。”
“阿爹,你看,我们又放走了一位能买得起首饰箱的客人,我的意思是,在每个月,都添加一或者二种新品首饰箱,只在这个月卖,下个月卖其他新品,不会给我们家造成太大的麻烦。”
秦松一想,发现女儿说的这个方法不错,点点头:“嗯,婉婉你说得不错,花样就交给你了,阿爹跟你阿爷绝对能做出来。”
“对了,在乐行绣坊的二十四番花信的首饰箱卖的怎么样?”
“很好,宁绣娘已经催了好些天了,可这个和咱们铺子的不一样,精雕细刻,一点瑕疵都无,速度快不了的。”
秦松说起,那是一脸无奈的神色,看来也被宁绣娘催烦了。
“……”
解决完铺子里的事情,下午,秦婉在秦松的护送下,来到了三叔家。
得知她来了,李瑶撑着拐杖也要走出房间门来迎接。
两姐们因为一场生死建立了革命的友谊。
“婉婉妹妹~”
“李瑶姐~”
两人从深情对望,再到相互拥抱,那别离不舍,相互依靠,甜甜蜜蜜,咳咳,就是那一股子甜腻腻的姐妹情令在场的最小的景望弟弟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李家老爷和老太太可是稀罕秦婉呢,自家孙女能从山上活下来,主要功臣就是秦婉。
“婉婉,想吃什么?我立刻让人去做。”
“想吃荷花酥,还是您这儿的最好吃。”
“呵呵,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等会儿多吃一些。”
“身体如何?”
“李爷爷,都在好了,没太大的事儿。”
“嗯,在这儿可别拘束,就当做自己的家。”
“我会的。”
落后的李瑶:。。。
“果然,我不再是家里最爱的人了。”伤心的某人假假的抹了下干净的“眼泪”。
李景望安慰姐姐:“姐姐是我心中最爱的。”
“嘻嘻嘻”笑颜展开的某人脸上哪里有泪水,很是得意的捏了一把自家弟弟婴儿肥的小脸蛋:“被我骗了吧!”
“呜呜呜呜哇哇哇……”
内心受到忆点点打击的李景望委屈的张嘴就哭。
李云娘敲了下自家闺女的脑袋,怪道:“别总是欺负你弟弟。”
“阿娘,你变心了,我不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吗?”
“不是!”
阿娘一点也不有趣,李瑶优哉游哉的杵着拐杖跟着走进了正堂屋,边上放置了两盆冰块,生活在县城里,总是没在乡村依山伴水的凉快,开始用上冰盆了。
和李家人聊天,大都是新出的首饰,新来的一些刺绣花样,谁家点心好吃,可是避开了去城外受害那一天的所有事。
颇有些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两孩子。
秦婉和李瑶偶尔对视,能相互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无奈。
其实,她们俩内心远比家人们想象中的要坚强。
……
日子一天天的过,时间是抚平伤痛最好的良药,人们不再关注着绑架拐卖这一案,而是准备着要过端午节。
“吃我一剑!”
“我挡!”
“再吃我一剑!”
“我再挡!”
“再吃我一剑剑剑剑!”
“我再挡挡挡挡!”
院子里,两身高差不多的小孩一人握着一把铜剑在那玩耍,一本正经装大人的搞笑。
丑丑已经在秦家二房安家,她现在小名叫丑丑,大名叫秦仪。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应在丑丑身上一点也没错。
在得知丑丑在秦家时,立马上门来闹,话里话间都是你偷了我家的孩子,赔钱,不赔钱我们就报官。
秦松与沈氏早就商量好了怎么应对,当场就说好啊,报官就报官,顺带着把给丑丑治病的银钱算得特别清楚,让两人给了药钱,把丑丑接走。
这两人怎么肯,就丑丑伤成那样,一点也不值钱,两人又不要了。
秦松与沈氏开始不依不饶,说丑丑又不是他们家的人,赖在他们家算什么意思,你们快点把人带走。
那一对父母没脸没皮,反正就是没钱,要不然把丑丑抵押给秦家还药钱。
一番拉扯后,找了衙门的人定契,代表着丑丑日后就是秦家的人,脱离了原来家庭。
那张卖身契书,秦松沈氏也没要,给了丑丑保管。
半个月的治疗,丑丑身上其他伤差不多好了,就是那双骨折的膝盖需要时间,和秦柔玩耍,也是坐在椅子上玩。
穿上了新衣,养得也不错,皮肤都开始回白,秦婉帮忙剪了个齐刘海,遮住了额头上拇指大暗红色的胎记,远远瞧着,也是一位清秀小娘子了。
“行了,你们两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