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飞感叹了一句:“居然是秦字首饰箱,哈哈,我家小女儿总算能得偿所愿了,不用整天听她在我耳边唠叨,那在乐行绣坊拍卖的二十四番花信的首饰箱,是我们这平民百姓能买得起的?”
“估计和你这样想的有很多人,这家铺子生意差不了。”魏丽娘语气里颇有些羡慕之意,她花费了三个月,才凭借自家这点做衣服的本事,成衣铺子在万源街站稳了脚跟。
人和人果然比不得。
魏丽娘又转回铺子里去了。
只有李鹏飞还在,等着鞭炮声没了,他才笑呵呵穿过街道,走到对面的秦字铺里,一望,哟呵,里面老老少少,人多得很。
商人的眼睛最利,这老老少少明显就是两家人,估摸着就是亲戚,有男有女,还有孩子,那肯定是男人在外做生意,李鹏飞找着了秦松,先自我介绍了一番,再说出了他的需求:“恭喜了,喏,我是对面胭脂铺的老板,姓李,叫李鹏飞,在万源街上做了有十年的生意,你们这秦字招牌的首饰箱我家小女儿可喜欢了,开业第一笔生意,就让我老哥我拿下,怎么样?”
有人上门做生意,秦阿爷阿奶带着秦土一家,坐进了骡车里,准备去老三家坐坐,午时,秦松与沈氏打算宴请三家人,一家人聚在一起庆祝。
秦松很快回复:“当然能行,这秦字招牌,就是我的姓氏,单名一个松,鹏飞老哥,你喊我秦松老弟就行,第一单生意,给鹏飞老哥算优惠点。”
“那可谢谢了。”
李鹏飞在铺子里转转,很快选择好了,小女儿平日里最喜欢桂花,挑了一雕刻满枝桂花的首饰箱,是一两五钱,秦松给便宜了一钱,也就是一百文,便成为了一两四钱。
大家都是做生意,该大方的时候大方点,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鹏飞打开首饰箱看了下,果然,一层层展开,不需要先把上一层拿出来,才能用下一层的首饰,思绪翻了几遍,他说:“老弟,你看我给你谈笔大的生意如何?”
秦松笑呵呵的应喝:“老哥,你说。”
“我家这胭脂水粉的铺子,需要往南边最繁华的金陵去拿货,顺带着将我们这儿特别的东西拿去卖给那边,我瞧着你家的首饰箱就很不错,怎么样?两天后我就要去一趟,你们能拿多少首饰箱给我?”
李鹏飞说的是一条商路,大周朝商业非常发达,这也和开国皇后有关。
闯南走北的货商不知道在这大周朝有多少家,许多就是靠这纯粹路程而发家的。
如今的秦家二房的木工,要了二叔爷家的孙子辈秦明望,秦期望两堂兄弟,年龄在十九和十五,大伯爷家里的孙子秦秋望,这三位是秦松与秦阿爷精挑细选,人品上没问题,木工手艺算出色的。
因秦家二房最近发财的消息,再加上,一个月给五百文的工钱,大伯爷与二叔爷两家五房人闹个不停,都想要自家孩子去,可有秦阿爷压阵,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有这三位,加上秦成望,四位学徒,加上秦松秦阿爷两位老手艺师傅,一天能赶出十只首饰箱。
在铺子开张之前,家里积攒了一批,若是李鹏飞能把销路打出去,对生意也是有好处。
“行,就给五十吧,至于你从我这儿进货,花草的一两三钱,鸟蝴蝶的一两五钱,这是拿货的最低价了。”
金陵那边是富贵乡,就这一批首饰箱被李鹏飞带去,价格能翻一倍,不过,人路途上请镖局的人护送,要走也得走半个月才到,赚的也是辛苦钱。
可谁不想多赚钱?
秦松咬定这个价格不松口,李鹏飞也不喊低价了,两人商量好,李鹏飞先付了定金,明日把货物带来,等李鹏飞检查完毕,把剩下的钱给付了。
其中花草的有二十五只,动物的也有二十五只,多是锦鲤、鸟雀、蝴蝶等。
光是这一批货,秦松赚了七十两银子。
比起二十四番花信肯定不算什么,但那费工夫,十天才能完成三只首饰箱,而铺子里则是源源不断。
“可真是开张大吉了,下次,请李老板一家吃个饭,都是农家小炒,两家人认识认识。”沈氏开口,这李家明显就是铺里的长久生意人了,两家人你来我往的搞好关系,人情渐渐有了,生意才能更红火。
“行,下次我便和你们嫂子说一声,不过,老哥来请,就来我家吃饭。”
李鹏飞说完这一句,抱着桂花首饰箱走了。
铺子里秦松与沈氏对视一笑,很快,两人也没时间说话,铺子一开张,渐渐都有人进来。
大都数是梳着已婚妇女头的妇人,瞧见了首饰箱,一个个眼睛发亮,问起了价钱,能买的自然咬咬牙就买了,不能买的想让便宜些,秦松与沈氏当然不能便宜,秦字首饰箱招牌这么响亮。
热热闹闹一上午,午时快到,万源街基本上没人了,秦松与沈氏把铺子们关好,去了李记酒坊。
秦阿爷阿奶带着老四一家来看望老三,等到秦松与沈氏来了,两家人坐上各自骡车与马车,好在李家的马车有两辆,全部人坐下,去了永安县最红火的安荣酒楼,前几日就定下二楼的包间,三家人坐了两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