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着家里的骡车,来到了女士学院丁字班,人依旧,不过,从女士学院的院长口中得出关于钱夫子请辞的消息,丁字班的女学生们态度不一,大多数都松了口气,她们认为钱夫子太严肃了,每每上课都心惊胆战的,换个温柔的夫子更好。
至于章香寒,那是嘴角翘起,笑意都不带隐瞒,就差当场拍起小手,给这位讨人厌的钱婆子唱一首送别的诗词。
唯二的楚惜文,对于谁来当夫子,没有任何的情绪,她的目光偶尔扫向后排的人,那一块绣帕她都已经拆了,依然没有得到精粹,如何拿到第二幅绣品,是她最近的难题。
软硬不吃,浑身裹圆令人找不到缺口,秦婉一位乡间女怎滴如此厉害?
早早知晓消息的秦婉在心里给予钱夫子仕途路的祝福。
沈双华从悲伤走出,不再是悲伤蛙了,为了完成五十张大字,哪里还有时间感怀哦!
只能说,还是个小孩子,情绪来的快,也走的快。
这不,还能转头说悄悄话。
“婉婉,你说我们两到时候和钱夫子一同科考,那可多稀奇~”
“你的字练好了吗?”
“不是,你怎么老提我的字啊~”小圆脸一阵郁闷。
秦婉扬眉:“哦?你就不怕一手差字,让监考官一手哆嗦,给你打两个叉?”
现如今谁不知晓,考生科举的卷面,会遮盖住考生的姓名,户籍,一切能透露考生信息的东西全部会被贴住,再面临着几位阅卷的考官,每一位考官都有断定考卷是否优秀的权利,圈则代表着过,叉则代表着不过,最终排名,只看卷面的红圈有多少。
沈双华只要一想到考官一见到她的考卷,面上对字皱着眉,直接在上面画个叉,……她猛的摇头,小圆脸上是被迫烦恼的认真:“还是婉婉你说的对,日后不要怜惜我,每日都要监督我的字。”
秦·无语·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扶额:“行了,快转过去,上课。”
“诶~~~”
……
午饭过后,秦婉给小姐妹布置了任务,独自一人来到了经商馆。
作为商社的大本营,整个经商馆的女学生都是商社的社员,而商社给予每一位社员推荐名额,导致,小小的经商馆,多出了一倍的人。
如同秦婉这般赶往经商馆的女学生不少。
没进门呢,里面慷慨激昂的声音就入耳了。
“我们这是在为大周朝,为朝廷,为永安县做善事。”
“对,大家可还记得在三十年前的旱灾,百姓们吃不饱,整座山头都被他们啃光了啊~”
“我记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次捐赠的事儿,是社长领头,社长本人捐赠二十两,为了能让流民们吃饱饭,有个住的地方,我们也要贡献出自己的一番力量。”
“不能让别人小看我们小娘子。”
“是啊,女人怎么了,我们女人也能做出一番作为。”
激昂的演说词,说话的人就那么几位,但效果不错,一群年纪尚小的小娘子们眼眶红着,真为这些话语感动了。
视线扫了馆内一圈,总算是发现了李瑶姐的位置,还挺靠前,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优哉悠哉的看着戏,心里乐呵着呢!
如此的妙人,居然会是她的堂姐妹?
找到组织的秦婉凑过去,喊了声人:“李瑶姐。”
“哎,坐,专门给你留的位置,吃瓜子吗?”李瑶把桌上那一小碟的瓜子放在秦婉的面前。
“好吧。”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同流合污”,古代的瓜子也挺好磕的。
与李瑶一样“嚣张”的人也有,坐在椅子上看戏,眼神里带着戏虐。
李瑶注意到了婉婉妹妹的视线,跟着介绍道:“那个位置是张家的,安荣酒楼就是她家开的,比我家酒坊赚钱多了。瞧瞧那位正在喝茶的,知道乐行绣坊吧,就是宁家人啊。诺,和我们一笑的,是我在商社里的好友,乃是白家人,知道白氏典当铺吗?在永安县的这一家,就是她家管理的。”
“商社的聪明人很多。”秦婉给了个客观的评价。
李瑶摆弄着平儿的美人团扇,哼哧一声:“有啊,但更多是妄想掌控我们的蠢货。”
秦婉:看来李瑶姐在商社被某些人气得不轻。
经商馆的人群聚集的差不多了,时间到点,有人作为商社社长的狗腿子帮忙维持秩序,扯着嗓子大喊。
“安静!”
“请大家静下来听社长说话!”
“不要发出声音!”
“嘘……”
伴随着一声声,整个经商馆的声音消息了,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中央处,商社社长李雯那里。
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就连那些家世不俗,作为商豪家的人也要看向她,等着她开口,李雯满意极了,心底私念膨胀再次膨胀,可表面上维持着谦虚善良的美德,为了让自己更显得情真意切,掐了手心一次,眼眶瞬间红润,说起来的话更令人信服。
【孝烈将军花木兰】:叹为观止,全篇废话,都旨在让大家多多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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