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文小手放在两只小鸟的花纹上,心里却在想着这一片是什么针法,这一块儿的颜色是什么色,她喜欢刺绣,自从得到这一块儿绣帕,日日都要拿出绣帕研究。
瞧见章香寒来了,把绣帕放在一堆的碎布里,眼神闪烁,胆怯的问:“章香寒,我已经办好事了,你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下后的章香寒没说话,而是拿起了另外一个篮筐里刺绣的绣帕看,“啧啧”了两声,说:“你应该去女红馆,看看,这绣帕挺不错。”
好话没让楚惜文快乐,她反而变得警惕,“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秦婉没事。”
就这一句话,将楚惜文的话语打乱,她有点慌张,忙喊道:“不可能!就武社那些人,不可能会放过秦婉。”
“那是因为秦婉自己把武社的赵傲晴解决了,还有,免费告诉你,赵傲晴正在抽丝剥茧的寻找传言的源头。”
“你,你在场就没有做什么?”楚惜文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和秦婉不和,一旦做什么说什么,嫌疑都很大。”
章香寒说的一脸自然,楚惜文却火大:“明明你才是源头,我是帮你做事。”
“呵呵,你难道没有收我的钱?五百文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的,你要是想让我去你家说五百文钱的事儿,你尽可以把我说出来。”
说完这句,章香寒离开这处清幽的竹林,解决了楚惜文,就不会出现暴露她的情况,就是那五百文钱,令她心疼,要知道,日后她可没有月钱领了。
“该死的章香寒!”
没人在的楚惜文,一脸阴狠的面貌,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心态阳光的人会不敢对视,怎么会有人的目光那么黑,那么暗,仿佛没有天日,只有漆黑。
“不过,武社那群人啊,又笨又蠢,只要我稍微表现得弱点,说点道歉的话,流着泪让人原谅,这件事就能结束了。
只是,不爽啊!被章香寒摆了一道!
秦婉,秦婉,这样的刺绣手艺为什么我学不会,我学不会啊!
样子,针法,色度都能一致,可那一抹灵动的意境,怎么才能得到!”
嘴里愤愤有词,手上却拿着剪刀把碎布一块儿一块儿剪成方正大小的手帕,这很不寻常。
事后,赵傲晴带着武社的一群人,一个找着一个询问,最后,也知道了源头是谁,赵傲晴来到了丁字班第二次,把楚惜文叫了出来。
赵傲晴问,楚惜文回答,畏畏缩缩,柔柔弱弱,脸颊上还挂着眼泪,话语在秦婉看来也是茶言茶语,如我也只是偶然间听别人说起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为赵傲晴你打抱不平,我不知道秦婉说没说,等等,一旦问到关键的,就直接以哭来解决,赵傲晴最厌恶这种人,狗皮膏药,像极了她家的姨娘,每次娘和姨娘吵架,都没吵赢过。
赵傲晴放了狠话,日后要再听见楚惜文说些事实而非的话,不会轻易放过。
在武社的这群人离开后,丁字班的女学生们都看着她,在众目下,那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低着头,用着绣帕擦眼泪,大家以为她在伤心的哭。
实际上,楚惜文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嘴角翘起来,那双眼睛带着嘲讽鄙视的意味,令人心寒。
通过红白群围观了这一切的大佬们很有话说。
【孝烈将军花木兰】:楚惜文给本将军的感觉不太好,直觉为我在战场上躲过了许多次生死大劫,群主,日后对楚惜文小心些,最好不要有来往。
【刺绣大师韩希孟】:真有这么差?
【医学大师鲍姑】:不是差,而是太聪明,善用人心,但没用在好的一面上。
【文学大家蔡文姬】:妾同意,章香寒的恶意在明面上,此人的恶意在背地里,有道是明枪难躲,暗箭难防。
【群主秦婉】:多谢师父们,我会小心的。
不管楚惜文如何,只要没惹到自己,秦婉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而且,这件事肯定也有章香寒的手笔。
六月三日,秦家二房与秦家四房人将今日摘下的新鲜枸杞放在小院里,秦婉带着人一起学习如何炮制枸杞这味药材。
秦四叔与四婶以及秦碧在认真的学习,他们家已经和村长家打好招呼了,准备开荒两亩旱田出来,和秦婉一家一起种下一轮的草药。
“秦碧,第二个条件,你准备好了吗?”
秦婉叫住了准备跟随着四叔四婶离开的秦碧,她会给秦碧这个机会,除了想让鲍姑师父多赚一点积分外,还有秦碧是小秦婉的妹妹。
“我准备好了,全部背下,你可以随便让我回答任何问题。”秦碧这三天是在水深火热中,她曾经做姨娘的时候,为了讨好老爷,认识了一些字,但草药需要记住的细节很多,每一种草药都有很多可以治疗的病状,它们的生长年月,长在什么地方,与什么药相克。
为了过这一关,她可谓是白天也在背,夜晚也在背,无时无刻,嘴里都在念叨着这四十种的草药须知。
花费了时间,花费了精力,她有自信。
“荨麻?”
“荨麻全草可以入药,其味苦、辛,性温,有小毒,具有祛风定惊,消食通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