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玉丽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是个灵动好学热情的女人。
但是,我从未将她与伟大这两个字挂边。
我也从未觉得我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普通人,只是稍微运气好一些罢了。
李玉丽让我认知到了,什么事真正的伟大。
什么事普通的伟大。
她做了多大的事吗?
没有,只是把自己刚刚得到的一笔钱,给捐了。
她的伟大,并不是说,她捐了多少钱,而是,她的心,是伟大的。
她困苦过,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困苦过,就特别的爱财,特别的敛财,甚至是唯财是图。
相反的,她困苦过,而当她解脱困苦之后,他也见不得别人困苦,她仗义疏财,把自己的所有,都捐献出去,这个心,这个格局。
伟大。
所以,我很佩服她。
我都做不到。
我有一万,你让我捐一百,捐一千,我可能会捐,但是你让我捐一万,我必然是做不到的。
那种豁出去我为人人的举动,不是任何人能有的。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但是,我的心底,已经做出一个决定。
我陈军以后但凡一口吃的,这样的人,我也必然会分她一半。
“哟,好东西,出货了……”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幺叔喊了一声。
听到幺叔的话,李玉丽立马开心的笑起来,赶紧跑过去,看着幺叔手里的石头。
她笑着说:“呀,怎么是黑色的?”
她说着就捧着料子给我看。
我笑着说:“黑,说明,种足够老。”
听到我的话,李玉丽十分开心。
拿着手电赶紧打灯看料子。
我这个时候,才认真地看着这块料子。
这块料子,就是一块莫西沙高冰晴水料子。
莫西沙呢,是位于龙肯厂区西南两公里左右的帕敢公路旁,多数个体不大,品质较高,以出产质地细腻的冰种,玻璃种居多而闻名。
这块料子就是典型的莫西沙老象皮的料子,料子脱沙。
料子的窗口表现为乌黑色,这就证明,这块料子的种地为玻璃种。
这种料子做成成品后抛光非常漂亮,起荧。
所以料子种水毋庸置疑基本可以判定为高冰或者为玻璃种了,是高冰还是玻璃种呢,就看切开后,料子的干净程度了。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灯光打下去一片通透,肉质细腻完全达到了戒面级别。
现在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料子皮壳上的裂纹了,原石皮壳上有两道大裂,这两道大裂在打灯的情况下可以看到已经深入了,所以料子想切出手镯来几乎是不可能,只能切一些牌子挂件料,当然,既然达到了戒面级,边角料磨一些蛋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世事无绝对,至于能不能开出手镯,还是得看切开后,裂到底有没有吃进去,可以拭目以待吧。
李玉丽开心的问我:“小军,你说,这个料子,现在值多少钱?”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赌石呢,不能光凭一个窗口,就确定他真正的价值,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现在,这块料子的整体价值还不是很大,也不过十几万的货色,想要赌大的,你还得来一刀,看料子到底怎么样。”
李玉丽点了点头,就笑着说:“那再来一刀吧。”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决定。”
听到我的话,李玉丽十分自信地跟幺叔说:“遇到裂,咱们就切裂,来,给裂来一刀。”
幺叔只是笑了笑,没做什么建议跟评价,按照李玉丽说的,直接去裂。
很快,料子就上切割机了。
幺叔固定好料子,就喊起来了。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听到这话,李玉丽又紧张又激动,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
我站在边上看着,等着,这块料子,她怎么处理,我完全不过问。
信任,是我对她最好的肯定。
我在边上等了一会,这料子,足足切了有半个小时才给切开。
当机器停止后,大家伙这才回过神来。
幺叔打开切割机的箱兜,料子已经切开了。
看着那个切面,乌黑乌黑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
杨怀明也没敢多言语,因为他也不懂这块料子的好坏。
李玉丽很着急的将切割机里的石头拿出来,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
当看到切割面的时候,李玉丽立马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很惭愧地看着我。
我只是笑了笑。
果然,料子切开之后,裂纹完全深入,手镯没有切出来,一个手镯的位置都没有。
但片料倒是可以切了一大堆,
我笑着说:“别失望嘛,这料子是赌赢了,多少的问题,你看看料子的种水,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高冰晴水,底子干净细腻,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料子,料子做蛋面,做牌子,又或者是其他的把件,都是收藏级别的,所以,没什么好失望的,记住我的话,我们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