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的正面问题。
而是笑着说:“到村口吧,村口宽敞。”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很震惊,所有人都看着我,有些难以置信。
张世贤恼恨地说:“好,是你选的,是你要打的。”
张世贤说完扭头就走,他们张庄的人都跟着出去了,张学亮一脸地得意,指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都不知道这狗崽子到底是跟什么人学的,真的就他妈的一个活脱脱的傻逼。
这么小一点点,心眼坏的跟狼似的,逞勇斗狠,我们滇南人是很火爆,性格是非常的倔,民风是很彪悍,但是,我们不是傻彪,像张学亮这种傻彪,真不知道是什么种。
看着他们张庄的人出去了,刀坤也吼叫起来:“拿家伙,都别怂,跟我走……”
所有人都赶紧出去,没有一个怂的,欺负到村里来了,就跟你玩命。
看着人都出去了,张淑娴恼恨地看着我,指着我骂道:“你真是个畜生啊,你要打,好,打去吧,打去吧……玉燕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没把你当人啊。”
我立马吼道:“张淑娴,你到底要吃多少教训,你才能当个人啊?你巴你娘家,我能理解,但是,你带着人打上门,我是真的无法理解,你这不是要解决事,你是在挑事,你真是个祸害精。”
张淑娴无法理解地看着我,质问我:“我祸害?我求你办点事,我就成祸害了?你可以不办嘛……”
我笑着说:“不办,你还有另外一番说辞,不办你又说我忘恩负义,不办你娘家人也会说我瞧不起你们家人,反正我陈军在你心里,就不是个人,我是个畜生,是个工具,是个你想用就必须得紧着你来的牲口,我可以是任何东西,但是,就不能是个人。”
我说完就看了一眼王玉燕,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可怜她,还是可怜我自己,我们两个人真的是完全没有任何感情上的问题。
我们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相爱,越来越甜蜜,越来越相互走进彼此的心里。
但是,只要他们家人来闹一通,我们两个人,一定一定会鸡犬不宁,一定一定心里会结了一个疙瘩。
这个疙瘩,最终会不会成为毒害我们的浓疮毒瘤,我现在真的不敢确定。
我也没有功夫心疼她了,我赶紧走出去拦着刀坤,看到刀坤跟刀爹带着人朝着村口冲,我就赶紧跑到人群前面拦着所有人。
我说:“行了行了,都别闹了。”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刀坤立马说:“小军你别怕,打死抵命,绝对不会让这帮人欺负你的。”
“就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听着那一声声血气翻滚的叫嚷,我很感动,有这么一帮人为我拼命,为我赴汤蹈火,我真的很感动,我觉得,人生很值得,努力也很值得。
但是,不值得打架。
刀爹立马说:“小军,你别有顾忌,今天这个事,不是义气,不是面子,是道义之争,不能让他们歪门邪道占了上风,错了,收拾你,你就得认,不是个玩意,仗着人多势众就想压人低头?门都没有。”
我立马说:“是,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们大家都有家庭,都是媳妇,都有孩子,都老娘老人要养活,打一架,争个长短,论个输赢,有什么意义呢?该坐牢的坐牢,该躺棺材的躺棺材,说句不好听的话,不值得,跟张庄那帮愚蠢的傻子,被人当枪用的傻子拼命,拼死了,是我们的耻辱,大家看看,我们的生活现在有多好?我们有了房子,自来水,工厂,我们未来什么都会有,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跟那帮人拼命?”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低下头,深思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不服气地问我:“那就算了?你就要这么被欺负?我知道你是为为什么大家好,但是,让你一个人扛着,被人羞辱,我们猴桥村就算以后富起来,也永远抬不起来头。”
“就是啊……”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着。
我笑着说:“放心,我陈军,要收拾的人,还从来没有说让他逃过一劫的,今天要打,咱们也是关门打狗。”
我说完就跟刀爹说:“张庄的干部也来了,也是为了我们村哪所学校来的。”
刀爹立马说:“哎,他们不在乎啊,这帮人……”
我笑着说:“他张世贤不在乎,他张学亮不在乎,他们张庄的那些傻子不在乎,但是他张庄的生产大队队长王义军必须得在乎,如果因为这件事,他王义军失去了为几百号学生失去一个就近上学的机会,你说,他这个大队长还要不要干了?他们张庄的那些家长们会不会刨了他祖坟?”
刀爹点了点头,他说:“是这个道理。”
我笑着说:“那帮人,都是被人懵逼的,被张世贤给叫来的,被张学亮那个狗东西给蛊惑的,你说,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为了争口气而已,我们两村为了那对父子打一架值得吗?肯定不值得,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苦的都是娃娃们。”
刀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赞许地说:“你个小娃娃呀,你是真的长大了呀,你这颗心,真是善啊。”
我笑着说:“刀爹,善不善,再